第296部分(3 / 4)

了其一個乖順的公主,而今臨晉在鄭家也是妻賢子孝,與鄭潛曜夫妻和睦,說來皇甫淑妃已是於願足矣,哪怕明日就命不保矣也算死而無憾。至於聖寵,倘使李隆基願意多來淑儀宮,皇甫淑妃自也滿心歡喜,但有些事是強求不得的,便唯有看開。正如江采蘋早些年所言的,只有獨善其身,善自為謀,那才是長遠之計,不致以害人害己,禍及門第,更可佑庇子孫。

“日前臨晉帶著箐兒進宮來,還有去梅閣看探江梅妃,聽臨晉回來說,江梅妃還手把手教授了箐兒吹笛!”皇甫淑妃含笑說著,面上透著喜慰之色。

李隆基龍目一皺,旋即舒展開來,拊掌朗笑道:“梅妃的白玉笛,可謂當世一絕!倘箐兒可得梅妃真傳,來日定長及個才女!”

“可不是怎地?”皇甫淑妃展顏一笑,“嬪妾也交囑臨晉,回頭為箐兒物色一支玉笛,在府上好生習練,待下回進宮,也便江梅妃傳授笛技,予以指點一二!”

“臨晉一貫與梅妃親近,箐兒竟也與梅妃投緣”李隆基不輕不重地拊掌笑了笑,當年江采蘋是個極愛孩子的人,只可惜天意弄人,那年江采蘋身懷有孕時卻痛失了腹中尚未足月的皇兒,事後奉御上稟江采蘋恐是傷了身子,怕是今後再難有孕。

而這幾年,也印證了奉御當年的診斷,自那次滑胎,江采蘋就再未有喜,對此李隆基不無悲慟。前些年,每每看見江采蘋目光中所流露出的對宮中的幾個皇子、公主的那種疼惜之情,李隆基就深深地愧懷不已,更是日愈心生愧疚,總覺得無顏以對江采蘋的用情之深,縱便近年寵幸過曹野那姬,今時更對楊玉環恩寵備至,然而對江采蘋卻始終難以忘情,或許愧欠更易於使人情長。

對於江采蘋絕孕的事,當時當日李隆基就下敕,不準外傳洩露,是以那日在場的幾個人——奉御、高力士一直都守口如瓶,直到今時今日江采蘋也不知曉此事。也正因此,這些年看著臨晉與梅閣的親近,李隆基也欣慰了不少,故而當年皇甫惟明、韋堅被貶時,不曾累及皇甫淑妃,未久反卻晉封了皇甫淑妃為淑妃。這一切說來,何嘗不是顧及江采蘋,只是不見得江采蘋會體諒李隆基這一番良苦用心罷了。

“陛下,陛下適才說,有話要與嬪妾說”察言觀色著龍顏,皇甫淑妃輕挑著細眉含笑脈脈道,“且不知,陛下有何事欲與嬪妾道?”

李隆基這才稍稍回神兒,龍目一皺,沉聲說道:“朕也無甚要事,近來前朝政事繁重,朕甚少抽得出空閒來後。宮,後。宮中諸事,往後裡便由愛妃多多協理梅妃。”

皇甫淑妃心下一動,早些年也曾與董芳儀共有過協理之權,當時是因為江采蘋要隨駕前往皇陵祭陵,而今李隆基竟又有此一說,怎不令人多慮,遂欠身道:“陛下皇恩厚重,嬪妾只怕力所不能,有負聖望。”

何況千秋盛宴上,江采蘋已交代雲兒將鳳印交還李隆基,還當著皇甫淑妃之面上表,懇請李隆基早立皇后,此事皇甫淑妃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

殿內靜極一時,好一會兒沉寂,但聽李隆基才皺眉說道:“朕,早便有意冊立皇后,然,立後一事非同小可,須昭示天下,不止要懿德懿容,更須垂範萬眾,母儀天下。”環睇皇甫淑妃,又道,“朕,思來想去,時,非是冊立中宮之時,愛妃入宮多年,夙表幽閒,胄出鼎族,柔順為心,梅妃備職後庭,寔惟通典,譽聞華閫習禮流譽,鏡圖有則,後。宮繁事,姑且交由愛妃協理梅妃,朕,也可靜心理政。”語畢,便取出鳳印,放於几案之上。

皇甫淑妃連忙移下坐榻,謝恩道:“陛下恩寵,嬪妾感沐皇恩,只是,江梅妃”

“梅妃那,便由愛妃去說個情”李隆基拊了拊掌,站起身來,“朕,勤政殿還有些政事,愛妃早些歇息。”

皇甫淑妃忙起身恭送:“嬪妾恭送陛下。”

凝睇皇甫淑妃,李隆基大步邁向殿門去,高力士靜候在門外,一見聖駕出來,趕忙隨駕離去。

恭送走聖駕,皇甫淑妃回身坐回坐榻,看眼几案上的鳳印,眉心微蹙,此番李隆基前來,顯是要其去梅閣當說客,勸說江采蘋再收回鳳印,由此可見,李隆基冊立江采蘋為後的心意一如從前,即便如此,江采蘋那邊卻不易說動。

近些年與江采蘋相處來,皇甫淑妃早知江采蘋的脾性,別看有些事江采蘋不表露面上,但卻是個外柔內剛的女子,在這宮中人人都有其不可言說的心事,江采蘋的心事卻不為人所知。

今夜聽李隆基言下之意,待忙過眼前,似乎便要昭告天下冊立皇后之事,皇甫淑妃自知自己無那個德容母儀天下,但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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