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汗珠佈滿了額頭,雙手十指更是死死的攥著被角不放。可就算是如此做法,也沒能助其減輕半點痛楚。
屋外的妃子們唯獨留下了江采蘋和皇甫淑儀二人,她人早已各自回宮了。
聽著屋內時不時傳來的嘶叫聲,江采蘋和皇甫淑儀也不禁為那曹野那姬捏了把汗。生孩子的痛苦,那是一個弱女子所能承受的了的嗎?
尤其,這還是頭一次
夜半子時。隨著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聲,曹野那姬腹內的小生命終於平安的誕生了。
穩婆第一時間就推開了房門,報喜道:『生了,生了,是位公主』
『公主?』江采蘋心說:完了,如果這曹野那姬誕下的是位龍子,她曹野那姬倒是還有可能母憑子貴。從此後平步青雲,可如今誕下的卻偏偏是位公主,這也就註定了曹野那姬短期內被李隆基疏離的命運,這一夜過後,曹野那姬將會和常才人等繽妃一樣。指不定多長時間都不會再被李隆基招去侍寢亦或是移駕了。
怎麼辦?
皇甫淑儀雖然並沒有說出來,但從她的表情上就能夠看得出來,她也不再看好曹野那姬了,雖然這位公主的誕生並不至於使她二人之間的關係變得陌生,但畢竟曹野那姬誕下的也是一位公主,這就使得她以親近曹野那姬為目的來親近龍顏的目標落了空。
可曹野那姬誕下一位公主的訊息,就這麼一會的功夫,想必也已經傳到了李隆基的耳中,事到如今。江采蘋除了為自己的這位姐妹暗暗的祈禱之外,也是別無它法可施了。
果然,到得第二天,李隆基也只是過來看望了剛剛為他誕下了一位公主的曹野那姬,兩人甚至都沒有說上幾句話,李隆基就以國事為重之由擺駕去了御書房。
以至於每當江采蘋過來看望她時。曹野那姬都是以淚洗面,直報怨自己的肚子不爭氣,沒有為陛下誕下一位龍子云雲。
對此,江采蘋自然是好言相勸,勸解的內容無外乎就是:妹妹尚且年幼,這次沒有誕下龍子,下次一定可以。
來勸慰於她
經過了頭幾天的精神恍惚之後,曹野那姬的精神終究是緩了過來,氣色也比之前幾日好上了許多。
江采蘋整天介的來看望與她,將這些日曹野那姬的一舉一動都看在了眼裡,待見到曹野那姬終於從公主事件中解脫了出來,她才算是真正的放了心。
一轉眼,距曹野那姬臨盆之日已經過了七天。
這一日,李隆基下罷早朝,忽覺心中有感,想要去見見自己的皇妹玉真公主,時逢玉真公主恰在太貞觀。
恰在此時,高力士在李隆基身後撣了下拂子,問了玄宗一句:『陛下,接著陛下是直接回御書房,還是?』
玄宗想了一想,便吩咐高力士道:『擺駕玉真觀吧。』
於是,在高力士等人的陪同之下,唐玄宗李隆基移駕玉真觀了。
而此時,江采蘋卻在跟曹野那姬說著些貼己的話:『梅妃姐姐,你說陛下還會來妹妹這裡就寢嗎?』
江采蘋笑著撩了撩蕩在她鬢角的秀髮,說:『會的,一定會的,畢竟妹妹還是如此的年輕,陛下一定還會寵幸與你的。』
雖然這話說的連江采蘋自己都有些吃味,但是為了安慰自己這個好姐妹,她卻不得不揀些曹野那姬喜歡聽的話來說給她聽,也算是多少讓她有些盼頭和念想吧。
好在曹野那姬的小公主健健康康的很是招人喜愛,多少能分得曹野那姬一些時間的話,她還指不定整天都會瞎想些什麼呢。
宮裡的公主或者皇子誕生,通常情況下都會在自己的生母身邊待上一個多月左右的時間,皇宮裡面才會由皇后或者太后下旨去民間為其幕來奶孃,只因唐玄宗李隆基自從廢了王皇后之後就再也未立過皇后,所以這奶孃一事,也只有作罷。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且說唐玄宗隆基忽然心中有感,前來其九妹玉真公主處焚香禱告,那邊廂早就有一應的侍者、歌女準備妥當,只等著玄宗皇帝親臨。
怎知,這邊廂有一人,身著羽服道冠,面如冠玉、唇若塗脂,雖未濃妝豔抹,卻似妙筆丹青,只讓人道:好一個天仙般的人兒。
可此人,卻並不似那些歌女侍者一般期盼著唐玄宗早來,而是在想著如何才能避開他不見。此人卻正是那唐玄宗李隆基御筆親提宣召入宮修道的:‘長安回望繡成堆,山頂千門次第開。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的楊玉環,楊貴妃。
當然,在這裡,她還並不是什麼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