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真是煞費苦心。”
如太妃嘆了一聲,道:“若怡這孩子,哀家看著心疼呢。”
心疼?你們心疼她,可有人來心疼我?
邢風早已握住安若怡的手,陪她一起回宮去了,殿內這才都掌起燈火,眾人臉色陰晴不定,一珍無力的揮揮手,道:“大家都回去吧。”
元瑤急道:“皇后”
“本宮也乏了。”一珍打斷她,由採葉扶著,也走了。
險象(三)
“來人,來人啊!”是夜,三更時分,紫宸宮中忽然傳來皇后娘娘的喊叫聲,宮人們被驚醒,慌亂起來,值夜的福娘和阿羅連忙趕過去,發現皇后娘娘以手捂肚,面色蒼白,淚如雨下。
福娘驚叫一聲:“娘娘!”
“快,快傳桓知秋!”一珍竭力喊道,然後跌倒在床,大口喘氣。
阿羅連忙出去了,福娘急道:“娘娘懷胎才七個月,怎麼會難道要早產!”
一珍只覺小腹絞痛,雙拳緊緊扯住床單,咬牙吐出幾個字:“誰要害我”
這是她在床頭香包中發現麝香之後問出的話,如今又痛撥出聲,她一直認為有人要害自己,有人要害腹中胎兒,加之今晚安若怡突然出現,她更是憂心忡忡,無奈,剛剛安睡片刻,便覺得小腹疼痛,怕是胎兒有恙。
桓知秋匆忙趕到,給皇后把脈,眉頭皺的極深,皇后的脈象急促,怕是有滑胎之象啊!
“如何?”一珍緊咬牙關,問道。
“娘娘此胎有些異像,恐怕有小產之危。”桓知秋說出了實話。
“不可以,一定不可以,這孩子一定要保住!”
“唯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了。”桓知秋起身,拿出身邊的金針。
“不管是何辦法,只要能保住胎兒”
“娘娘放心,微臣一定會保住龍裔。”桓知秋已開始準備施針,“微臣現在就給皇后施針催生,這樣不僅能保住胎兒,亦可保的皇后娘娘您的性命。”
一珍點頭,忍痛接受桓知秋施下的第一針,接下幾針,越來越痛,一珍難以忍耐,幾乎痛暈過去。
即便如此之痛,她也心思清楚,對採葉說道:“採葉,去告訴皇上,就說本宮有些腹痛”
採葉垂淚急道:“娘娘此時都這樣了,還記掛著皇上,奴婢這就去稟報,就說娘娘疼痛難忍,娘娘放心,奴婢一定會把皇上請來。”
一珍冷冷一笑,道:“不,你無須說本宮有小產之象,亦無須說的有多嚴重,你只要告訴關雎宮的宮婢,皇后小腹疼痛,怕是要生了。”
採葉驚道:“可是,可是娘娘”
“快去!”一珍厲喝一聲,頓時覺得五內劇痛,暈厥過去。
採葉淚水漣漣,不敢怠慢,只得去關雎宮,按照皇后之言告訴了守門的宮婢。那宮婢訕笑道:“皇后才懷孕七個月,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生產?莫不是看昭儀有寵,故意來刁難吧?”
採葉氣得發抖,卻不能違背皇后的意思,狠狠瞪了那宮婢一眼,轉身返回紫宸宮去了。
皇后痛暈之後,桓知秋又將她就醒,說道:“娘娘再忍耐一些,千萬要等到誕下孩子。”
一珍滿頭大汗,福娘連連擦去,鼓勵道:“娘娘忍住,孩子就快出來了。”
“本宮一定會忍住,本宮才不會像漢代的許平君一樣,被人害死在產房中!本宮要生下孩子,要將他撫養成人,繼承大統”
一珍一口氣說出這些,臉漲的通紅,穩婆在一邊喊道:“娘娘用力呀,就快出來啦!”
桓知秋退了出去,他已經施針完畢,皇后吉人天相,一定會平安誕下孩子。可是,據他的診治,皇后不可能這麼快就生產呀?
他走到外面,拉住正在端水的蘭兒,問道:“皇后今晚在頤祥殿吃了什麼菜式,你可記得了?”
蘭兒正要送水進去,急道:“不記得了,你問阿羅去,她記性好。”說完,又匆匆跑進去了。
阿羅此時剛好出來,看到桓知秋,就上前說道:“桓太醫,奴婢有話要對你說。”
桓知秋微微點頭,兩人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阿羅說道:“今晚在頤祥殿時,有一道菜式是鮮貝,本也無甚特別,但奴婢覺得那道菜裡有股特別的香味,但是奴婢私自用銀針試過,確定並無毒害。”
桓知秋皺眉念道:“特別的香味”他猛的一驚,忽然發足狂奔,也不理睬阿羅,徑直跑到太醫院。
“叔父,你如今,還在為那人賣命嗎?”他走進一間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