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忽然又湧現不祥的感覺來。她再次回到簾子後坐定,聽李德全念出聖旨上的內容。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宰相庾信墨,結黨營私。且有勾結敵國奸細之嫌,其罪當株,但念其為朝廷出力治水,二十年為官清廉,判流放嶺南,其家人亦流放塞外,欽此!”
“皇上”一珍站起來,掀開簾子,看著邢風。
邢風轉過頭看她,低聲道:“珍兒,朕的判決,已是很輕了。”隨即,他看向玉階下的宰相,問道:“庾相,你可有何話說?”
庾相當即仰天長笑,道:“老臣兢兢業業,為梁國,為陛下效力,如今卻落得個流放嶺南的結果!伴君如伴虎,老臣總算嚐到了個種滋味!罪臣無話可說,只求皇上,能將罪臣的家人,和罪臣一同流放嶺南,罪臣年事已高”
“准奏。”邢風不耐煩的皺眉說道,再看其餘眾臣,有的面露微笑,有的卻憂心忡忡,當即心下不快,對李德全使了個眼色,李德全立馬呼道:“退——朝——”
在回去的路上,一珍一言不發,邢風知她心中不悅,卻問道:“皇后何故如此?江淮百姓得救,該高興才對,朕預備今晚在宮中宴請群臣,不知皇后意下如何。”
一珍冷笑道:“皇上說了算的話,何必來問臣妾?哼!臣妾總算知道,什麼叫做卸磨殺驢!”說罷,頭也不會的快步走了。
邢風愣在當場,忽然露出惱怒的表情,憤憤道:“如果庾懷蘇不是宰相公子,朕也不會這麼快就倒相!哼!朕整天看著他在眼前晃盪卻不能處置他,李德全,你知道朕有多難受嗎?”
李德全唯唯諾諾的點頭答道:“是,是”
“你知道什麼!一個閹人!會懂什麼感情不成!”邢風罵了幾句,還是不解氣,改變原來前往紫宸宮的路線,拐到關雎宮去了。
倒相(三)
一珍回到宮中,火速找來如歌:“宰相的事你查的如何了?”
如歌不答話,等皇后問的急了,才說道:“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