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我的苦心呢!”
“你說什麼!”他先是錯愣,繼而怒喝一聲,掐住我的脖子。
我頓時呼吸不了,但我的眼裡全是仇恨!我一字一頓的說:“我,是大齊國的昭和公主!梁國太子妃,蕭一珍!”
脫困(一)
(瀚哲王)
關外的冬天總是格外的冷,兄弟們跟隨我多年,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嚴寒。不過那天從京城傳來的訊息,著實讓大家興奮了一段時日,馥香生下了一個女兒,我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所以,當聽到她平安誕下孩子的時候,非常的高興。兄弟們也是,說以後軍中多了個孩子,就不會這麼單調了。
我心裡存了僥倖,那時候鴿子傳來有人要害馥香的時候,我將信將疑,但還是派人過去查探了,結果確有此事。以致我一直擔心,馥香她會不會有事,孩子會不會順利生下來,但現在我總算放心了,母女平安,足夠了。
雖然我仍不知道那個送信的人是誰,有何目的?我想,那絕不是單純的為了救馥香和孩子,一定還有別的企圖!
我站在坡上瞭望遠處,弟兄們在練兵,天空的雲霞呈現出酡紅色,好像喝醉了酒的人臉。這一片土地,有時候離天很近,有時候又很遠。這裡有無邊的曠野,也有連綿的雪山,曠野里長著枯草,雪山上堆積著白雪和風化的岩石。
我就在這裡成長,有人說我的骨子裡不是人的血性,而是狼!
很好,我喜歡狼!聰明,機智,勇敢,忠貞!
“王爺!”身後傳來副將張勇那大嗓門兒,好像還挺急的樣子。
“什麼事?”
“有封信。”他遞給我一個信封。
信封很普通,上面上寫著“赫連親啟”的字樣,我心中一動,拆開信封,裡面好像包著什麼東西,我看了一眼,心揪了起來,再看上面的字,心更加提到了嗓子口。
上面寫著:若希望令嬡無恙,今晚三更樺樹林見,單獨前往!
落款是姬約。
姬約?那個宋國的儲君,上次煽動我謀反不成,現在竟然想來威脅我!
“王爺,這是什麼?”張勇指著包著的那東西問。
“胎毛。”我簡短的回答了聲,然後大步走向營中。
張勇也大踏步跟上前來,急道:“胎毛?莫非是小郡主遭人虜劫?王爺!”
我隨手將信遞給她,叮囑道:“此事不可聲張。”
他迅速看了書信,怒喝道:“姬約這王八蛋!策反王爺不成,如今竟然使出這等下三濫的招數,呸!”隨即他又問道:“莫非王爺真的要單獨赴會?”
我深沉的看他一眼,沒有說話,翹首一望,天邊的雲霞漸漸隱沒了光芒,黑夜就要來臨了。
(一珍)
他說他叫姬約,姬姓是宋國的國姓,莫非他還是皇族?
對了,應該是皇族才對,否則不會這麼憂國憂民。
我嘲諷似的笑笑,想出這種點子來的皇族,也未必就高貴到哪兒去!
當我告知他我是蕭一珍的時候,他很惱怒,但很快又鎮定下來,獰笑著說:“這樣更好,如果邢明知道自己這麼中意的兒媳婦死在了赫連的手上,想必會對他恨之入骨,哈哈!”
我看著他不自量力的笑容,也笑道:“的確很好,如果我父親和弟弟知道我死在了你的手上,不知道是會出兵相助,還是會兵臨宋國城池下呢?”
他愣住,轉而暴怒,一把搶過我懷中的孩子,舉的高高的。
孩子啼哭起來,我怒急攻心,厲聲喝道:“你要做什麼!”
“哼,你別忘了,赫連並不知道你是蕭一珍!”
不知道我是蕭一珍,那麼就會以為我是他妻子,有可能,因為妻兒,他會背叛嗎?
不等我思索,他又一指將我點昏,等我醒來的時候,我被反剪著雙手,渾身五花大綁,嘴裡也被塞了一團破布,這幫混蛋!竟敢這麼對我!要想報仇是嗎?我送你們一塊兒見你們的列祖列宗去!
大概到了半夜時分,姬約和那幫人不知道商量著什麼,時而有人進進出出,過了一會兒,他們中的兩個人來,一個架著我,一個抱著孩子出去,孩子不知道被他們灌了什麼,竟然不哭不鬧,我擔心孩子的安危,只能配合他們。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一片樹林中,前方先有人去打探,探子回來稟告說,並沒有埋伏,眾人再等了一會兒,探子又回來稟報,瀚哲王單人單騎,來了。
我心頭一震,想不到瀚哲王竟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