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心一驚,提刀便準備衝進去護主。門卻先一步開啟了,只見銀髮女子臉色慘白,僅穿著紅色裡衣就跑了出來“蛇,裡面有蛇!”
侍衛們衝進去,霸王忙拿過狐裘給我披上,不一會兒便抬著一條黑蛇出來“鏡姑娘毋慌,這蛇早已昏迷,並不會攻擊您。可能是昨夜轉暖的緣故,它從冬眠中覺醒,急於充飢便飢不擇食的跑進屋裡。但畢竟還未轉春,飢寒交迫下,又暈了過去。”
理理長髮,我上前一步“你們怎會了解得這麼清楚”
“這”他們互視一眼,答不上來
我拂袖,冷笑“管它是何原因,堂堂水族未來的二王妃也敢侵犯,我看它是活膩了。給我抬下去斬成九段,煮熟了喂貓!”
“鏡姑娘,萬萬不可啊!”霸王忙制止道“鏡姑娘有所不知,它其實是花督主的結義兄弟善良蛇君。以前也常發現類似的事,並沒有傷到任何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鏡姑娘不妨做個順手人情,把它放了。”
“哦?既然是花督主的結義兄弟,那就讓他親自來向我討,否則,後果會如何,可沒人向他保證。霸王,去給我拿個籠子來,切記,要鐵的。”說罷,便要進屋,到門檻時卻又停住“多日來的相處,我對你們已是非常滿意。今日的事,就全權當沒發生過。畢竟,非常念舊的我不想看到新面孔,我也沒那閒心去了解他們。”
感激的目光在他們眼中耀耀生輝,久久不肯散去“是!”
因此,當善良醒來時,便發現自己被困在鐵籠裡,而沐歌則坐在不遠處對自己壞笑。這些都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這籠子裡竟然堆滿了死老鼠!
“鏡姑娘,我又找到了一隻。這貨可機靈了,一隻躲在茅廁裡不出來,好在我也並非宵小之輩,就一直等著。可惜,它還是按耐不住寂寞空虛冷的竄出來,我眼疾手更快,一棍子揮過去,終於抓到了!”
沐歌嫌棄的捂著鼻子“臭死了,快扔進去。”
侍衛應聲,提著死老鼠步步朝籠子走進。於是,我們一向以優雅雞皮頗具人性化的善良蛇君,兩眼一翻,再次暈了過去。
從此,沐歌成了它的世仇,堪稱刻骨銘心!
當天傍晚,收到信紙的堯堯就走進了浮銘別苑,要求見鏡姑娘。被領進臘梅樹下時,便看到沐歌坐在石桌旁,正慢條斯理的吃著桂花糕。
他走近,笑道“幾個月不見,鏡姑娘越發美麗迷人了。”
我揮揮手,侍衛們會意退下,待他們走遠,我才回道“花督主卻日漸疲勞了,莫非是與披露姑娘太過相愛,傷了身不成?”
在對面坐下,他道“鏡姑娘可真會打趣。”
“不敢當不敢當。”
他忽然斂了笑容,怔怔的望著我。我還以為他會敞開心扉向我解釋披露那貨究竟是從哪冒出來,誰知他卻只是嘆息“鏡姑娘,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開個價吧。”
極力剋制住一腳將其踹翻在地,再在他頭上插上‘裝逼犯’的強烈欲wang,我點頭“花督主果然爽快,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事成之日,便是歸還善良蛇君之時。”
沉默了半響,他道“只要不與道義相駁,我都答應你。”
“很好,既然如此,花督主就請回去好生歇息,等我的信吧。”他並沒立即離開,只是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模樣。我沒給他機會,轉身便回屋了。
很多事,既然你錯過了時間,就別怪別人沒給你機會。
天黑黑,月明明,耳朵有些涼
我坐在青墨王府的屋頂上已經好一會兒了,俯首瞟眼千年依舊空蕩蕩的房間,我望月長嘆。老孃不找她的時候,她窩在房裡,待找她時又不見人影,坑爹呢這是!
直到三更時分,才看到她抱著大堆小堆的針線刺繡跟在魯婆子身後屁顛屁顛的走進來。
“千年小姐呀,灑家王爺可是名列赤煉城最有價值黃金單身漢前三名。能被他看中,是乃幾世修來的福氣。灑家知道乃想用不理不睬不甩的戰術讓他被乃的魅力折服,為乃掏盡天下。但是,灑家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乃,這男人的心喃,就好比海底的針屑,難猜著呢!如此機會,乃不好好珍惜,萬一哪天被別的小蹄子的女人勾走了,有乃哭的!”
千年抬起佈滿黑眼圈的雙眼,幽幽的看了她一眼,其中的幽怨惆悵怎是一個海量可以概括。
“乃還年輕,體會不到那種悔不當初的心情也屬平常。好吧,既然乃以為在針線活上贏了灑家就能拒婚,那灑家就不打擾乃了。”說罷,魯婆子關門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