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頭,拿了武狀元啊!我這個做姐姐的很自豪呢!”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皺眉道:“誰是你弟弟!”又轉而向任玥道,“希望您答應的事說到做到。”“若你是路兒的弟弟,便是我的弟弟,這事似乎能更加順利。”
沒想到啊沒想到,任玥這廝竟然給我出頭!我不禁得意起來,道:“怎麼樣,小鬼頭,做不做我的弟弟?”他掙扎許久,艱難道:“好。”
高居文試榜首的是池善,果然未負墨鸞第一才子的盛名。第二日殿上朝見,我坐在任玥一側的後位上。屈從南和池善具是一驚,跪下叩首那一刻,我端然地上前虛扶一把。
“制曰:東陵世家因叛國之罪被先帝滅門,後經查實,乃前大將軍婁斌武陷害所致,今東陵豪之子東陵聞秋力壓武試考生,拔得頭名,特為東陵世家平反。東陵聞秋封兵部侍郎。”東陵聞秋一時似乎極為激動,身子都有些顫抖。
“謝王上。”聲音哽咽,東陵聞秋如此年紀,卻要揹負著這麼重的家族責任。池善這個斯文的儒士竟然進了刑部做了侍郎。而屈從南做了吏部侍郎,從此踏上了管理平試的道路。
晚上有夜宴,為了慶祝考生金榜題名。我靠著任玥坐在首席上,觥籌交錯,我卻只感到腦袋暈眩至極,有些害怕地咬了咬牙。“任玥,我要小解。”“要不要我陪你去?”他目光真誠,我嘴角一抽,道:“不用!”
剛出院子,嘴裡的血便抑制不住地吐出來。急喘兩口氣,才平復了呼吸。靠著迴廊的柱子上,低頭見到一雙錦布灰靴。落秦彎腰蹲在我身邊,道:“路兒,那藥吃多了,會有反效果,身體衰竭得極快。”
“本就活不久,我不想讓任玥擔心。”我揮揮手,又嘔出一口血。他遞給我一塊錦帕,我隨意地擦了擦嘴,將帕子丟進了湖裡。“再不回去,任玥該起疑了。”
“你看那兵部尚書,是不是想把女兒嫁個我弟弟啊?”自從認了東陵聞秋這個弟弟,我就時不時拿出來炫耀炫耀,誰讓這小鬼頭這樣出色呢。
“我看那宋御史似乎更想把女兒嫁給東陵聞秋。”任玥好脾氣地陪我八卦。“不對,我覺得他似乎更中意屈從南。”“路兒,再過幾日,便是你十八歲生辰了。”他掰正我東張西望的頭。
心頭一跳,錢通天預言之日,看我這身體,似乎還撐不到那日。“是啊我都十八了呢。”我笑笑,端起桌上的茶掩飾慌張。“路兒想要如何過?”任玥看著她,其實他想要大過,在天下人面前與她喝下龍鳳酒。
“我們就自己過吧,好不好,我不想大宴群臣。倒底是我的生辰,我也不喜歡鬧騰,累得慌。”她一句累得慌,立馬打消了他想要大辦的念頭。她身體似乎才好起來,定是不能累到了她。“好。”
還有十幾日,無意曲手,我最最擔心的,便是這條拴在小指上的鸞情。我該怎麼說,才能讓任玥解下這條生死牽絆。不自覺便用小指勾上了任玥的,他微微一動,伸手握住我的,夜色下,眸子晶亮。
“王后,今日起得真早。”阿九笑裡帶著些許揶揄。我一笑,神清氣爽,可是誰人不知,這世上有一個詞,叫做——迴光返照。
作者有話要說:看官們~小百更遲鳥~
傷逝
作者有話要說:好多看官對墨淺吟的身份猜啊猜,總結一條。。。貌似更喜歡暗~小百憋了好久啊~終於~
小百為啥今天是大清早更文捏?因為這章具有重大地意義~所謂苦盡啦~
“路兒。”任玥從後頭抱住我,這幾日,任玥都會死皮賴臉地留宿染塵殿,卻只是抱著我睡,有時候甚至勒得我喘不過氣來,抗議無效數次後,只得認命。
“做什麼。”“你有沒有哪裡不適?”任玥似乎並不很肯定我的身體是否真的好起來。“沒有啊,看我能跑能跳的,能有哪裡不適?”我好笑地看著他。他似乎暗暗出了口氣,溫和道:“路兒有何願望或是想要的禮物?”他拍拍我的頭。
“願望已經許了,禮物麼,沒什麼想要的,我現在什麼東西沒有?”墨鸞第一夫人,加上天下第一富商的老婆的頭銜,真真是想要什麼珍寶都只需勾勾手指便手到擒來。
“路兒許了什麼願望?”“說了就不靈了!”我鄙視地瞪他一眼。“告訴我,我幫你實現。”“真的?”我笑著踮起腳,拿腦袋頂了頂他的下巴。“真的。”他溫和道。“我想,與你白頭到老,子孫承歡膝下!”我笑得很樂顛,只為了掩飾僵硬的內心。
他一怔,真正地呆了幾秒,伸手將我抱住:“路兒,會的。”任玥,這樣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