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臉皮,老孃一肚子偽墨水,還不信潑不黑你!“今日小爺部分個勝負,小爺是不會走的,莫不是池老先生怕了?”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估計很氣人,激將法或許沒用,他面色變白,純粹是因我這表情太過欠扁。
“你們請出去!”他也不想多做糾纏,轉身要回屋裡。“哎,池老先生是否曾經說過,這墨鸞最有資格逍遙的便是最有才之人,而你便是那最有才之人?”
他頓住腳步,一瞬,又抬步走去。“那池老先生今日的逍遙美名可要讓了我,免得我家二老總是催我出仕!”
終於,他停下步子轉身,眉頭卻皺得更緊。“池老先生,今日,便把那墨鸞第一才子的美名讓給我吧。”我說得不卑不亢,不似討好,倒像挑釁。
“你有何資格與在下一爭高下?”他冷冷一笑。“那池老先生又有何資格守著這天下第一呢?”我也冷笑,寸步不讓。
“在下不過有些文采,得墨鸞諸家繆捧罷了。”雖說的是謙語,傲慢之態卻盡顯。
“那小爺我,憑的便也是肚中的文采!”我不甘示弱地搖搖摺扇。誰知墨淺吟這廝竟然湊過腦袋來,極輕地說道:“公主肚子裡的,可都是大家之作呢!輸不起啊,輸不起!”
我瞪他一眼,用唇形回道:“添亂!”他微微一笑,是那種不設防的笑,傾國傾城。可惜,我早已免疫,毫不耽擱地回頭,繼續我的唇槍舌戰。
池善被我一梗,竟接不上話,面色也紅了。堂堂墨鸞第一才子,竟然如此不濟!
“知道現在是什麼個情況嗎?”我側頭靠近墨淺吟,他卻微微向後仰了仰頭,就像怕我輕薄他一樣!從前那麼喜歡吃我豆腐,現在倒是裝正人君子了,也不嫌晚了。
我哼地瞪他一眼,他一笑:“那公主說是什麼個情況?”他學著我的口氣問了一遍。“秀才遇到兵!”“何為秀才?”我拉拉嘴角,無法溝通!
“百武,送客!”實在拿我沒法,也只能野蠻一下。“喲,池老先生說不過小爺我,就打算趕人嗎?這就是墨鸞第一才子的待客之道嗎?”我的語氣漸變凌厲,攝得在場諸位均是一凜。
“不知這位公子高姓大名?”裡屋走出一名茶色衣衫的男子,相貌平平,不過語氣很是溫和。
墨淺吟靠近我的耳朵,我賭氣地拉開兩人的距離,他一搖頭,再次靠近,這次我倒沒躲:“那便是吏部侍郎沈聰了。”我詫異地細細打量,跟那諫章所述的氣勢完全不符
難怪落秦晚楚都帶著面具,果然是早就算到或是會遇到熟人呢。“難道,他”我伸手指指那池善,“不是池老先生,你才是?”他眉角一跳。“在下沈聰。”
“可他這氣質,太不像那墨鸞第一才子了,倒是我大哥更像些。”池善其人,也就傲慢些,其實吵架的口才那是太平平了些,像現在,就是已經氣得發抖了,也無法出言反駁。
那沈聰微微一笑,道:“池兄確是有才之人,這墨鸞第一才子是當之無愧。”“我倒是不信,不如,比試比試?”我將摺扇指向池善,他竟一咬牙應下,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池老先生,醜話可說在前頭,若是我輸了,磕頭道歉,一樣不少,但若是您輸了,那,便將這墨鸞第一才子的名號讓與我,並,答應我一事,如何?”他似是考慮了一會兒,已恢復了往常的傲色,淡淡道:“一言為定!”
“比詩詞還是歌賦?”我揚眉問道。落秦一拍我腦門:“兩個大男人,比什麼歌賦!”
“成,這位沈兄,我跟他就比詩詞了!你出題!”池善一提詩詞,精神氣就上來了,完全沒有異議。
我倆從花鬥到月,從月鬥到山,又從山斗到江水,最後從江水斗到四季景色。他是當場做詩,而我呢,從白居易竊到李白,又從李白竊到杜甫,再從杜甫竊到蘇東坡,最後從蘇東坡竊到歐陽修。
好久沒有背詩背得這樣酣暢淋漓過了。我是盡興而歸,可那池善,似是一隻鬥敗的公雞,既是詫異的,又是震驚的。
甚至是墨淺吟,都有些吃驚地看向我,最後只化作一句:“公主竟記得如此多的名家大作,倒是不簡單呢!”似褒實貶
“池老先生可服了?”我得瑟地梗直了脖子,他面色黯然,就差心如死灰了。這不怪他,與這麼多的名人鬥,雖敗猶榮嘛
“今日,這墨鸞第一才子之名,在下愧當,該讓與公子,在下服了!”
“公子好文采!不知公子可有心參加我墨鸞第一屆的平試?”沈聰那笑,像是個拉皮條的老鴇!
“有空小爺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