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裝扮的女子。“不過短短一月多未見,就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看來他待你也不過如此。”心中那股難平之氣稍稍舒緩。
“姐姐,聽說人抓到了?”推門進來的是一個著青色衣裙的女子,娃娃臉上帶著羞澀的笑。蹲在地上的女子並不理她。她細細一看,才見到地上還躺著一人,快步走上前。“呀,王后?”她掩嘴,彷彿真的很吃驚。裝吧,她斜睨她一眼。抬手撫過路染塵的下巴:“是你自尋死路。”
一盆水當頭澆下,我一驚,悠悠轉醒。屋子裡有些暗,我定了定視線,見兩人坐在上首,俯視著我。“王后可總算醒了。”這聲音,我一驚。“譚貞貞?”“王后還記得我呢。”譚貞貞已換下了那一身男子,此時穿著自己最愛的粉色。
“金銀公主,我們又見了呢。”孫睿兒微微一笑,人如桃花嬌,三分端莊,七分俏麗。譚貞貞轉頭看她,哧了一聲。孫睿兒此人看著嬌憨,人前害羞非常。可是野心也不小。明明只是小小侍郎之女,竟敢存著與她一樣的心——墨後之位!
“不知貞朝公主用這種方式將我請來,意欲為何?”我向左右一看,各站著一排人,這陣勢,怕是來者不善。譚貞貞彷彿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竟哈哈笑起來。“何事?”她眼神尖銳起來,“你讓我受了多少辱,我今日便要十倍地討回!”
路染塵當時將她們趕出皇宮,這樣的恥辱她譚貞貞何時受過,這口氣又如何咽得下去。這一來路染塵已是罪不可赦,更何況她咬牙想起半月前日前突然頭疼,請來大夫說貌似中毒,左眼註定瞎了,她如何能接受這個事實。而同時,孫府也傳出孫睿兒失聰了。她便覺得事有蹊蹺,太過古怪。
買通宮中一名墨奴,宮裡的墨奴本來都極怕墨王,哪敢亂傳訊息,只是這個墨奴曾駐守悔宮,伴了失蹤多年的天下第一美人婁瀾多年。那日在御花園哭訴主子被金銀公主害死,她也是無意中才聽見這個秘密。
那喚作千三的墨奴知道的極多,告訴她,她們中毒,是因為要替金銀公主解毒,那一瞬,她心中的恨意到達了頂端。
路染塵在宮裡被保護得極好,千三也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可真是老天都要幫她,路染塵好好的宮裡不住,跑來關家村這塊窮鄉僻壤之地,墨王竟也不管。
“我讓你受辱?呵笑話,當時在宮中,一直都是你與孫睿兒尋我的不痛快,這會兒反倒惡人先告狀了!”我只覺得這譚貞貞真是霸道,顛倒是非也能如此理直氣壯。
“多說無益,現在,就讓我身邊這幾位刺繡高手好好伺候伺候你吧,看能不能在你身上繡處朵花兒來。”譚貞貞尖苛地笑起來,她已迫不及待要見她痛苦的樣子了。
她身邊站著三名中年婦人,每人拿著一排針線,嘴角掛著殘酷的笑。一人在我身邊蹲下,出手便是一針,用力地扎進我的肩膀,我被這突如其來的疼痛驚得尖叫出聲。
“才第一針呢,就疼了?”那老巫婆笑得更歡,又抽出三四支針,齊齊□我的左肩。“啊!”我痛地驚叫。另一名婦人抓住我的頭髮,強迫我仰起頭,笑道:“這針上我可是特意浸了鹽水呢。”
“瘋子!”我忍不住還口。啪,剩下那名婦人揚手便是一巴掌,下手很重,我的臉幾乎是瞬間便腫起來,嘴角被抽出來血。“看你還叫不叫!”她面容興奮地扭曲。
譚貞貞依舊冷然地笑著,揚眉道:“王后這就受不了了?才剛開始呢,待會還有的是法子慢慢玩。”她輕笑著搖頭,“可我看王后這身子骨,不經摺騰啊。”
我咬著唇,不出聲,只是大口大口地呼吸。等到他們從肩膀到腳趾都用針紮了一遍,我已經疼得靈魂出竅了。
嘩地又是一盆涼水,所有痛楚一下子清醒,我難受得蜷成一團,卻牽動更多的傷口。疼得我拼命吸氣。“王后醒了?那我們換一個玩法吧。”譚貞貞拍拍手,一人地上一個有些像鑷子的銀質器具,頭上密密的都是凸起。
一人將我的手攤平,譚貞貞將那東西夾住我指甲的一頭,用力一扯,食指的指甲便被生生拔下。十指連心,那種痛,幾乎再度使我暈厥。“哼。”譚貞貞繼續夾住我的中指知道將我最後一個指甲拔下,我已經痛得失去知覺。
譚貞貞第三次當頭給我潑水,這次,用的是鹽水,我一瞬間被痛醒。“王后還沒睡夠啊,可遊戲,又開始了呢。”一人將我拎起來,譚貞貞鞭子就這樣招呼下來,胸口被猛地抽中,鑽心的痛使我失去平衡,倒在地上,腦袋磕到一邊的大鼎腳上,額上可出一個極大的口子,血順著眉流下。譚貞貞又是狠狠地揮了幾鞭,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