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啊
只是宮門侍衛立於兩側,高高的宮門上,是一個黑色的人影——墨淺吟?他怎麼知道我會回來?
馬車停下,我只能步行入內。這是墨鸞皇宮最變態的規矩,入皇城者,只得步行。
他從宮門上一躍而下,步履輕盈,一步一步向我走來,我退無可退,只得愣在原地。“公主回來了?”輕輕地牽起我的手,似要拉著我走。我襯著石板路上輕搖的宮燈,看著他笑起來:“墨淺吟,男女授受不親,這,可是你說的。”
他也覺不尷尬,仍是牽著:“也只有明將你當做女子。”“墨淺吟,是不是跟你呆在一起久了,看,我身上都有千朱的香味了呢!”一刻不離地盯著他,他沒有露出絲毫的不自然:“公主可喜歡這香氣?”
“恩。”我抿抿嘴角,低頭笑起來。“我想沐浴睡了,快點帶我回宮。”“那公主還挑如此僻遠的路。”他身形微動,很穩地在□裡移動。
不到一刻,我們已經立在染塵殿外了。“明天見。”我揮揮手,頭也未回。“孤這位車伕如此盡職,公主卻連杯茶也不奉嗎?”
“今日夜了,王上還是請回吧。”我為停頓任何一秒鐘,進屋,關門,甚至連頭也未抬。
心底徒然生出的排斥讓我詫異,不知為何,我很在意身上的這股香氣。晚楚,落秦跟他這麼久,可我從未在他們身上聞到過千朱的味道。
還有那解毒的方法。一切,都有些亂套了
在暖池裡泡了很久,久到膚色發白,手裡拿著馮清的日記,一頁一頁地翻找著可能的解毒秘方。
抬起手,細細地從指間嗅到手臂末端,沒有千朱的味道,甚至沒有任何花香。我如釋重負地一笑,是自己太敏感了。
用錦帕一下一下地擦拭頭髮。坐在燈下許久,沒有找到解毒的方法,卻翻出前幾日看到的千朱,因其劇毒,不能製成胭脂水粉,欲攜千朱花香者,唯服毒馮清玩笑似地寫下這句話,卻讓我一陣緊張。
發上的水珠滑過臉頰,拿起擦完頭髮的錦帕擦了把臉,淡淡的香氣,是千朱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更加晚啦~我懺悔。。。可是好忙啊好忙。。。
拿下東陵聞秋
再伸出手,用力地嗅了嗅,頹廢地放下手中的錦帕,千朱的香氣,真的是千朱的香氣,即使很淡很淡。我顫著手,找到了馮清日記上那段關於花香這種劇毒的描寫。
花香,為一百二十年前,屈國國君所制,劇毒無比,在此毒中加入各種花香,變成了不同的毒藥。藥效亦有不同。
千朱此花是墨鸞國寶,而墨色千朱更是隻有皇宮才有,屈國國君在製成的毒中加入花香後,唯有千朱,只得一株,所以製成毒藥之後,制不出解藥。
千朱花香很多的輔症(副作用)也都是後來不斷被使用才發現的。比如控制藥量,長期服用,可使男生女相,形成百毒不侵的體制,又比如,服用者命短。它殺人的功能倒成了次要的。
千朱花香?難道我會中了千朱花香?為什麼會中了千朱花香?!不可能的,晚楚,落秦,墨淺吟這樣護著我,我怎麼可能會被人下毒?
像前世所看的那些密室殺人案,犯人明明躲在犯罪的房間裡,等到所有人來了,便混在人群中,很完美的不在場證明。而中毒這件事,我也當局者迷地看不出任何頭緒。
突然想到,我的月事,已經拖了近二十日。從前一直不太整齊,也未太注意,可這次,二十天,太長了些。而其他一些零零碎碎的事也紛紛湧上大腦。
我有些亂,無心睡眠。再抬手,千朱的香氣似乎更濃了些。雖不及墨淺吟身上的味道濃郁,可是,這香氣,變得這樣清晰。
倏地站起來,跑至暖池邊,甚至連衣衫都未來得及除下,便躍入池中,一直站了很久,再抬手,呵呵我冷笑起來,果然,果然沒有了。
從池子裡爬出來,我疲憊得連脫下這身溼衣服的力氣都沒有了。還是冬末春初,天很冷,我更是從頭到腳的冰冷徹骨。眼睛乾澀,卻流不出眼淚。
真有些狼狽,掙扎著坐起來,開啟櫃子,裡面不下百套的衣裙,都是最近才做的,墨淺吟開始換掉我櫃子裡除了黑色以外顏色的衣服,到現在,幾百套衣服,清一色的黑,從前覺得黑色神秘非常,現在只覺得如此駭人。真可憐,一件其他花色都沒有呢。
我勉強拿出一件沒有什麼暗紋的黑色睡袍,將一身都換過,迫不及待地爬上床,將自己從頭到腳地裹起來。
床上明明鋪了厚厚一層暖寶,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