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不信我嗎?”墨淺吟撩起我肩上的一撮頭髮,細細地把玩。“墨淺吟,你太有心計。”扯過自己的頭髮,後退一步,“一個愛你至斯的女人你都可以不聞不問,隨意虐殺。墨淺吟,我如何信你?”
“染染,你就要嫁給我了,不要說這種話。”墨淺吟今天變得有些奇怪,溫柔得不可思議。
他這樣的態度確實讓人惶恐,我壓下恐懼,抬頭直視他,一字一句的鏗鏘:”那便不嫁吧!”
作者有話要說:快要攤派啦,我有點小小滴激動捏。。。
破碎的謊言
“公主這是在考驗我的耐心嗎?呵呵”他低聲笑起來。“墨淺吟,我是說真的,我不想嫁給你了,不,不是你,是任玥。”我閉了閉眼睛,“我悔婚了。”
“呵呵”他笑得更加大聲,“公主這是怎麼了?是在怨孤隱瞞婁瀾的事嗎?孤只是怕公主誤會。”
“你和婁瀾的那點破事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介意,很介意,卻要裝作不介意,“不是這件事呢。墨淺吟,你瞞我的事還少嗎?”我嬉笑著歪過腦袋。
他幾不可察地皺皺眉頭,面上的笑卻不減:“哦,孤對公主隱瞞了嗎?”“墨淺吟,你這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到黃河心不死嗎?”“公主”墨淺吟上前一步欲來拉我,我急忙後退數步,搖頭拒絕:“別碰我。”
“公主,不要再任性了。”我哪裡比得過他的速度,幾乎是一瞬間便被他拉住了手腕。“墨淺吟,不要再這樣含情脈脈地看著我,你不是任玥,一切都是騙局,不要再演戲了,墨淺吟,你真的不怕太入戲,出不來嗎?”
“公主。”他的臉色已經冷下來,嘴角的笑全化成了冷笑,“你知道了什麼?”“如果我說我什麼都知道了呢?”我勇敢地迎向他,“我可以告訴你,但是,墨淺吟,我想要看看絕世樂器。”
他似乎陷入了沉默,我們沒有對視,因為他始終未看我一眼。“公主跟我來。”他抬腳便走,我亦步亦趨地跟上他。
這個宮殿也是我沒有來過的,是一個離逆宮有些遠的宮殿,甚至比那悔宮還要蕭條,院子裡什麼都沒有,步上臺階,我心下緊張起來,這裡面放著,這個世界裡,唯一與現代有些聯絡的東西,這是馮清親手做的絕世樂器。
屋子的迴廊上,布著蜘蛛網,一推門,灰塵漫天飛。我捂住嘴,揮著手,希望能在煙塵中看清屋裡的東西。
屋裡光線很暗,墨淺吟從袖子裡掏出一顆天地石,瞬間滿室光亮,屋子裡沒有任何的桌椅,卻很大很空曠,只在正中間,放著一架我捂著嘴,不敢相信。是鋼琴?!
一架蓋著黑色綢布的三角鋼琴靜靜地立在那裡,我快步走過去,一把掀開綢布,灰塵揚起,控制不住地咳嗽起來。一隻手撫上我的後背,我轉頭冷冷地看著他:“墨淺吟,我說過了,不要再演戲了,沒有意義,我不會再信你!”
他似無力地垂下手,嘴角扯開一個諷刺的笑:“你怎麼可能知道?你是在生氣,或是厭惡我的過去。是不是,染染?”
“不,不是,我一點都不在意,因為你怎麼樣與我無關。”我看他一眼,“我就是知道了,不要以為你們做得足夠隱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他似乎想說什麼,唇輕啟,最後只是淡淡地出了口氣。眼中卻盡是痛苦難耐,我更覺好笑,他這般本就沒有意義,要表露深情,也該是任玥來!
心中仍是被這架鋼琴佔據了更多的心思,莞翹木的支架,掀開蓋子,淡淡的香氣,是白鷺香玉和墨鸞寒玉所雕制的,琴鍵頂蓋上鑲嵌著三顆嬰兒粉拳大小的天地石。
我仔仔細細地看了每一個角落,這架鋼琴可謂聚天下寶貝於一體,本就價值連城,加之絕世樂器的身份,倒真是金貴異常。要打造這架鋼琴,不知馮清花了多少心血,他說,是她愛著的那個女子的遺願。
輕輕地按了一個鍵,發出一聲音響,有些高亢,是高音區。音準很好,不需要調節,這種熟悉的聲音幾乎讓我落淚,我不能哭,不然,就露餡了呢。我試著深呼吸,咬著唇將手伸向低音區。
墨淺吟見我異常的舉動,以為我是見到絕世樂器太過激動,小心地開口:“染染喜歡便搬回去,本就是你的聘禮。”“呵,是我說得不夠清楚嗎?我說過了,我要悔婚,我不嫁了,何來聘禮?”我哼了一聲,“不要叫我染染,你只會讓我覺得噁心!”
他看著我,很平靜,卻似乎穿透人心,竟被他看得心虛。我沒有做錯什麼,為何要心虛?!是他們對不起我!
“不可能,嫁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