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近不了墨淺吟的身。
我很懷疑墨淺吟是不是會武功,在他是商爺的時候,我是一口咬定他會,但當他變回現這樣的弱質女流(女流?)以後,我又覺得他即使會,也絕對很一般。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今日是千朱閣每月一次的花魁比賽,說是爭花魁,其實倒不如說是爭第二,這第一,永遠屬於傾穹。這是晚楚的原話。
落秦的臉色不太好,看著倒像是不進女色之徒,可是,又是怎麼認識傾穹的呢?有人敲門,落秦心不甘情不願地起身開門,因為不能讓女子進屋,而這鐵定是傾穹找上門,所以只得犧牲可憐的落秦了。
聽晚楚說,落秦一直躲著傾穹來的。
等到落秦回來,他的臉拉得長長的,也很黑。“二哥。渴不渴,來,喝口茶,消消火。”事情多少有我的原因,如果不是我要來這千朱閣我狗腿地討好。他拿起茶來一口悶。我還來不及阻止下一秒,全數噴出。
“我想和你說的,這茶剛泡好,燙”他紅著臉瞪我,我自然地向別人身後躲去,呵他臉色一變,我發現自己抓的袖子是墨淺吟的。馬上放開手,正襟危坐。說實話,除了在血竹林裡見他疑似發過一次脾氣外,平時也沒怎麼樣,就是氣質冷些。
墨淺吟又變回了商爺式的冷漠,一聲不吭。樓下鑼聲鼓聲鬧翻天,看來是要開始了。“染塵知道千朱閣有什麼出名的嗎?”“不就是”我沒往下說,只是用下巴指指落秦。
晚楚一笑,道:“這千朱閣最有名的女子自然是傾穹不用說,可是,還有所謂的七彩女子。“七彩?紅橙黃綠青藍紫?”“是啊,不過此七彩非彼七彩。不是顏色。傾穹即是七彩中的青。”“哦~,這樓主還挺有文化的嘛。”我贊地道。
“多謝染塵誇獎。”晚楚假作一揖。“你?你開的?”我震驚,堂堂墨鸞左相竟然開妓院!
“這是商家的產業,我只是負責管理而已。”說得風輕雲淡,我把頭轉向墨淺吟,墨鸞皇帝竟然開妓院!他看著我,淡淡地眨了下眼睛,繼續低頭喝茶。
第一名女子已經走上了那個紅彤彤的臺子,她嫵媚一笑,道:“今日奴家第一個上臺,希望爺們不要吝嗇掌聲才是。”然後,抱起琵琶,唱起了《麟城曲》,聲音綿柔,配上琵琶較為鏗鏘的聲音,別有一番滋味,可惜古曲我真是不咋地喜歡。
現在我的注意力全在商家到底開了幾間妓院上。“大哥,那秋碧樓是不是商家的?”“是。”果然,墨淺吟開的是連鎖產業,收集情報的好地點。“當時燒了殿曲閣就是為了轉移白王的注意力。”晚楚的語氣裡沒有一絲遺憾。
“奸詐。”我別過頭去,繼續看樓下的表演,再上來的一名女子身著紅衣,卻是一張娃娃臉,看上去很小,也很可愛。
我看著晚楚嘲笑道:“大哥,你也太不人道了,這個姑娘還這樣小。”“弘鄉已經雙十了。”說完還衝我笑笑。
我盯著樓下的女子,眼睛也不敢眨一下。“你莫不是騙我?她看上去還沒我大。”“沒有騙你。”他也看著臺上的女子,“真是越來越年輕了。”
“我要和她討論一下保養秘籍。”可錢通天那句十八命止總是不失時機地冒出來,攪得我心煩意亂,“算了,我也夠漂亮了。”不忘向落秦拋給眉眼,那廝就這樣石化了。
終於,一個青衣女子抱著琴款款走出來。放下琴,什麼也不說,掃了在場諸位一眼,淡淡地,沒有表情,當看到我們這裡時,我看見了她的臉,伴隨而來的,還有晚楚的介紹:“這位,就是天下第三美人,炎氏大陸第一名妓傾穹了。”
果然漂亮,不露分毫色態,卻依舊能媚眼如絲,朱唇巧嘴,好一個炎氏第一名妓。不過在有了墨淺吟的衝擊後,我也能較為平靜地接受美色了。確實沒有落秦漂亮,跟墨淺吟就更沒法比了,卻也十分出色了。
她彈琴似是十分隨意的,卻又曼妙無雙,可說快及上名伶楚辭了。當一曲畢,她又適時抬頭望了我們這裡一眼,眼中有無奈、和無法抑制的哀傷。
完全不出意外地,傾穹摘得花魁的稱號,第二名女子是一身黃衣,喚作煌瑛,她明顯比傾穹更加激動。
我這個人,一向三分鐘的熱度,幾個時辰下來,早就乏了,因為落秦,想和傾穹結交的想法也就此打住了。打著哈欠,嚷嚷著要回家。
可惜,我真不應該睡著的。因為我一早醒來,發現自己睡在金銀宮裡。我兩天的假啊!
於是,我第一次怒了,匆匆跑到御書房去向墨淺吟討個說法。墨淺吟安靜地坐在虎皮大椅上批著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