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多情,實際比誰都涼薄無情,不被他放在心上的不礙著他還好,堵著他讓他難受的早晚遭他厭棄。
這天家的感情嘿!他想了想自己的一生,突然有些羨慕起永璉了,幸運啊,有云珠這麼個母親護著教著,不管外頭多少風刀雪劍,至少母愛是實實在在的。
弘曆也不錯,這幾年心性被磨練得越發成熟穩定,又不失年青人的銳意進取,聽得進諫言,有獨擋一面的能力,這樣他還有什麼理由不讓他繼承皇位呢?自己施政的方略和各項改革、政策他也明白,若有個不好,還有自己呢,誰不是一步一步這麼走來的自己初即帝位時不也跌了好幾跤麼?!自己總不能扶著孩子走一輩子的路。
想通了這一切,雍正愈發對以後的生活期待起來,有永璉他們在,有大白小白這兩隻海東青、再從貓狗房領幾隻愛犬自己完全可以過多姿多彩的田園生活啊。
皇帝要禪位並傳位於寶親王弘曆的旨意一下,熹貴妃這底氣就足了,雖然對皇帝沒有晉封自己為皇貴妃或冊封皇后而有些遺憾——畢竟這代表了在皇帝的心目中自己永遠比不上孝敬皇后和敦肅皇貴妃,可是,她就要成為聖母皇太后了,這大清朝建國至今也只有孝莊文皇后當過聖母皇太后的,以後大清的歷史上永遠有屬於自己的一頁,坤寧宮西上屋那裡自己也將永享受新覺羅皇家代代香火
她睥睨著到承乾宮奉迎拍馬的嬪妃,不過她們有一句話說對了,她就是大清最有福氣的太后,她要讓來行參拜大禮的宗室福晉與內命婦看到她最為容光煥發的一面。
“秦嬤嬤,你再去乾西二所一趟,就跟四福晉說本宮這裡的玉蘭果用完了,她手頭上有的話先支些過來。”
“主子,四福晉說過這玉蘭果不能多用,您已經連續三個月用翻倍的量了”
熹貴妃冷笑,“我若不加大量提升一下自己的精神氣,可不讓人覺得好欺麼?!”她腿受傷那幾個月真是吃吃不下睡睡不著,不多用玉蘭果怎麼見人 ?'…3uww'皇上身體健康精氣充足,她能讓嬪妃們見到她眼代浮腫、滿眼血絲的模樣嗎?!不多用玉蘭果她怎麼維持後宮第一人的自尊與驕傲?!
這皇宮活的就是張臉面。
秦嬤嬤心中一嘆,退了出去。
雲珠對於她又遣秦嬤嬤來取玉蘭果的行為很無語,有必要麼,是皇上要禪位,是弘曆要登基,你一個慈寧宮裡住著的聖母皇太后就算再青春煥發又怎樣,能有多少人看到?到時屬於皇太后儀制的朝服朝冠一戴,能有多大變化?!
想是這麼想,熹貴妃趕著早死她也不會攔著,一面命素問去拿玉蘭果,一面又憂心忡忡地對秦嬤嬤道:“嬤嬤,額娘這是拿著賞人的吧?這玉蘭果可不能多吃,憑它再好的良藥,吃多了也壞身體呢。這是我這幾年餘下的份額,再多也沒了,勞你跟額娘提一提,多勸著她些。”
秦嬤嬤苦笑。
雲珠當晚就在弘曆那裡打預防針,說了自己的擔憂和無奈,這“孝”字一壓下來,也只能把自己在用的份額給了出去。
這幾日熹貴妃的行事確實也張揚了些。
弘曆嘆了口氣,摟著她半靠在自己肩膀,一手撫著她滑順的長髮,“一個月吃一顆額娘也是知道的,你若不給她說不定又扣什麼‘不順’的罪名給你,不用管她了。”反正也吃不死人。
想起那支沉香木雕鳳頭手杖他還一肚子氣呢。
“嗯。”雲珠舒了口氣,往上蹭了蹭,從他胸膛蹭到肩膀,柔軟的小嘴在他下巴“叭”地親了一下,開顏道:“她要不是你額娘我可犯不著關心這個。”
“你就是個小氣鬼。”他按住她,翻身狠狠地吻了下去,敢在他身上點火就要有承受後果的心理準備。
憑熹貴妃現在對她的態度自己若還表現得一副恭順毫無怨尤的模樣,雖也能博個孝順的賢名,卻顯得太假,是人就會有不滿的時候,怎麼可能一點沮喪怨懟都沒有呢?所以還不如將自己的孝心與忍耐建立在“愛屋及烏”的名頭上,若不是看在雍正的面上,看在弘曆的面上,她也不會做得這麼周到細緻。
顯然弘曆也很喜歡她的“誠實”。
熹貴妃養傷這大半年來,“孝”字壓頂,媳婦侍疾做兒子的也不能太偷懶,他去承乾宮也勤了些,他都感覺那氛圍不順暢了何況待在那兒時間更長的雲珠?也就是看在自己的面上,她才這麼孝順額娘處處替她著想,換了個人,他的賽雲珠也不會費那個力氣。
他的賽雲珠可不是烏喇那拉氏那樣心機深沉的女人,慣會矯揉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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