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禍害自己國家就行。那些外國人也是賊心不死,明明大清已發過宣告不準外國人挾帶芙蓉膏進入大清,一經發現大清將採取懲罰措施,或是將挾帶芙蓉膏的商船貨物扣壓,商販打入監牢;或是拒絕該國時間不等的通商權合該讓他們也頭疼去。
當年要是沒有大力發展槍炮,整頓大清水師,發展海上軍事,如今的大清恐怕真的只能閉守國門,才能阻擋這些洋國蠶食了。
不管是治國還是為人,固步自封便是自絕前路。
在與雍正商議大事時,父子兩個都覺得自己當年做了十分英明的決定。
“只有與時俱進,積極參與,才不會落後捱打,才能掌握主動權。”這些新鮮又讓人一聽就懂的詞語,遠遠比不上話語裡蘊藏著的超前遠見。雍正有時候想起雲珠以前說過的一言半語,就覺得自己這個兒媳婦很有意思。
不是不覺得她的神秘與異於常人,只是他老了,沒了年青時那種追究到底什麼事都要分個是非黑白的勁兒,也漸漸懂得了難得糊塗。富察。雲珠,她有遠見也罷,有福氣也好,只要對大清有益,只要她一心為著弘曆和永璉他們,他便由著她,也護著她。
想到她眼看又要給弘曆添一個嫡子或嫡女,雍正嘴角浮起淡淡地笑意。難得有這麼個心清眼明的女人,有福氣的是他愛新覺羅家呢。
翌日,弘曆便召集內閣、軍機、議政大臣開始了一輪又一輪的會議。
星羅喜見會同歸
六月時節;驕陽似火。
“這池荷花開得真好。”水色如碧;荷葉如盤,蓮荷婷婷,另有幾隻蜻蜓粉蝶繞來繞去;蹁躚不去,白鰱紅鯉在葉底水中嬉戲;偶爾躍出水面,甩出幾滴瑩瑩水珠在豔陽下閃閃發光。
瓜爾佳。赫弦還是第一次來圓明園;跟著雲珠逛了幾日;也為這裡的景緻而覺得心曠神怡。聞言笑道:“皇額娘要不要採摘一些回去,煮湯茶做點心都好。”
“也好,天氣這麼熱做些湯品給永璉他們送去。”雲珠讓馮益找人去採蓮葉蓮籽了。
“媳婦一會兒也做個荷花糕給皇額娘嚐嚐。”瓜爾佳。赫弦喜動顏開地說道。跟雲珠相處越久她越發放得開了,整個人看起來更靈動了一些。
只要大面上鎮得住;雲珠對這種轉變是樂見其成的。出得廳堂,入得廚房,上得了床,才是男人心目中妻子的完美模樣,能打動人心的永遠只有真性情。雖說皇家重規矩,但人也不能給規矩綁死了不是?
晚風輕掠水面,帶來絲絲清涼。
雲珠真心覺得自己搬來上下天光這裡住是對的,地兒雖不大,勝在涼爽,尤其對孕婦來說。
弘曆只能每天處理完政事就趕來這裡陪她用晚膳,散步消食。
漫天的晚霞倒映在水中,波光顯得格外灩瀲迤麗。雲珠忽然興致大起,“不如我彈首曲子給你聽吧。”
弘曆看著擺在岸邊的那架大鋼琴,“你會彈?”
“小瞧人。”雲珠橫了他一眼,“別忘了長春宮後殿裡還擺著一架呢。”
這些年傅玉到底送了她多少東西,弘曆還真不清楚,只知道很多。他摸了摸鼻子,自己這個夫君再不努力都要被比下去了!
忙上前親自為她拉好椅子。做為一國之君,儘管心中不屑,不過西洋的禮節他還是學了不少。
雲珠腦子裡是記著不少歌曲,都是現代時比較流行的經典曲子,比如理查德。克萊德曼的鋼琴曲,比如月光女神莎拉。布萊曼的《斯卡布羅集市》等等。這些年她的閒情逸興並非專注在音樂上頭,所以到現在也只是靠記憶摸索著恢復了三四首曲子,《斯卡布羅集市》是比較熟悉的一首。
熟悉了一下鍵音,她按了一串水調。
“問爾所之,是否如適。蕙蘭芫荽,鬱郁香芷。彼方淑女,憑君寄辭。伊人曾在,與我相知”
低緩輕柔的歌聲,隨著琴音在夜風中徜徉於碧波之上,彷彿來自於遙遠天際,似嘆似息在萬籟寂靜星河閃爍的夜裡,營造出一個飄渺虛幻,細品又體味出人間真情和世事滄桑的憂美空間。
曲落,弘曆還怔怔地看著那個雙手放在琴鍵上的女人,星月的光輝灑在她身上,粼粼波光似乎也匯聚到了她腳下,就像是夜之女神,說不出的神秘,清幽,美麗。
“好聽嗎?”她螓首微側,笑意盈盈地問。那目光,像陳年的美酒,又像天上掉下來的星光,美到了他心裡。
“很好聽,就是曲調與歌詞有些不那麼相契,莫非是樂器不對?”他展眉撫掌,給予最大的讚賞,又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