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衝突他會選擇誰?
可見高氏有子不僅是對嫡妻嫡子有威脅,就是對王爺自己也是個威脅。高氏不能生育,王爺就是給她再多的榮寵再高的位份,那又怎樣呢,還不是什麼時候想收回就收回?還能讓高家繼續為國盡忠為皇家賣命。
所以說,高露微不能生孕絕對是順了皇上和王爺的心思的,就算王爺知道了當初高露微落胎有她和蘇氏的一推之功,他也不會替她追究的。
“而且,”富察。芙靈阿捻了朵開得正豔的石榴花放到女兒的小手裡,“眼前的敵手固然要緊,後來敵軍更加要防。”
一代新人換舊人,她們總有一天會青春不再容顏老去,怎麼跟新人爭?唯有孩子,才是她們這些“老人”穩壓“新人”的法寶,就算將來,那些嬌媚青春的美人也有機會誕下王爺的子嗣,可她們的孩子也都長大成人,能上朝辦差為他們的皇瑪法、阿瑪分憂解勞,她們有孩子孝敬,能含飴弄孫,也不算老寂於宮中了。
孩子,才是一切!
富察。芙靈阿與蘇寶柔有了默契,見福晉不理會金氏的獻媚邀寵便宜也默然無視了她的行為,只更用心地照顧膝下的孩子,在弘曆到自己院子時更多地讓孩子與他相處,感情都是處出來的,即便有了對比,一開始沒那麼喜愛,可畢竟血緣天性,慢慢地,也有了感情。
雲珠和弘曆對她們的表現很是滿意。對雲珠來講,後院的女人多少不是問題,但至少要有幾個能讓她省心,讓她可以用,庶子庶女也得有幾個讓她拿得出手給人看,個個都養得跟弱雞似的半途夭折了算怎麼一回事?!弘曆也是,後院的女人對他來說除了牽制平衡朝堂和生育子嗣之外,也就只有解悶發洩的作用了,只要不威脅到雲珠和永璉他們的地位,他樂得看她們做戲。
說起來,他的嫡子還是太少了。
嫡子少庶子多也不好,萬一養成了群狼噬虎之局就不妙了。弘曆一點也不希望自己即位後面臨著聖祖爺當年的困境,諸子奪嫡。
後院不能一塊鐵板,他對目前的局勢很滿意,對富察氏和蘇氏的有分寸也頗滿意,不介意抬舉她們幾分,刺刺高氏金氏的眼,不能讓她們光吃飯不做事嘛,偶爾替雲珠擋一些小麻煩是必須的如果雲珠不再生的話,讓永璜跟永璋成為永璉的助力也不錯。
——某人空閒的時候還是很會未雨綢繆的。
五月五日天晴朗,福海邊上帝妃儀仗凜凜,綵棚下龍案桌椅、瓜果點心皆備,嬪以上的品級的宮妃都得以出來觀看今年的龍舟競渡。
當今什麼都好,就是舉行大型的娛樂活動少了些,尤其是前些年,什麼龍舟競渡、冰嬉、放花燈根本就不可能見到。
所以熹貴妃和裕妃她們是十分地興致勃勃,完全不知今年有這一出是靠了去年大清水師揚威的功勞及四月裡某天皇帝興致突來遊御花園時碰到某包子在背《競渡歌》時起的意。
那麼長的一首《競渡歌》,一個才三歲的小娃娃就能朗朗上口,背得十分流利,一問,小包子然還是弘曆唯一的嫡子,雍正頓時有發現璞玉的驚喜。
問怎麼在背這首《競渡歌》呀?
小包子有條有理地將他阿瑪帶他們遊福海時的承諾說出來了,完了還問他皇瑪法:“皇瑪法也看過賽龍舟嗎?”
雍正看過賽龍舟,可那也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看過。”雍正將小娃娃抱了起來,走到亭裡,“永璉想看嗎?”他發現小包子說起話來有板有眼,很有自己的風範。
“想。”永璉嗅了嗅皇瑪法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龍涎香,覺得不討厭,便安心地坐在他懷裡,道:“棹影斡波飛萬劍,鼓聲劈浪鳴千雷。額娘說龍舟競渡很壯觀,很熱血。”
很壯觀?很熱血?雍正為他的形容詞發笑,小孩子什麼也不懂,只知道照著大人說。想想,自己也很久沒辦一次家族活動了,不如就趁這次端午節帶兒子女兒孫子孫女們一起去看看吧,龍舟競渡,不錯。
於是,便有了今天這一出。
“皇瑪嬤,那條紅色的龍好厲害啊,你看到了沒有?”
“看到了看到了。”熹貴妃眉開眼笑地應著,“乖乖坐著,不要亂動哦。”
“嗯,皇瑪嬤,你渴不渴?喝酸梅湯。”和敬將桌子上的冰鎮酸梅湯端給熹貴妃。
“哎,真乖。”接過酸梅湯,喝了一口,微微的酸甜帶著冰涼,遍體的燥意頓時去了大半。摸了摸小孫女蘋果似的臉蛋,那眼睛亮晶晶地,小嘴巴粉粉地,真可愛。無疑,三胞胎裡最讓熹貴妃看重的是嫡孫永璉,可最教她喜愛的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