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首帖耳不敢生有異心的?她不能絕了孃家又自絕夫家,誰都不是傻子。可嘆她一個公主都能知道的事,為何弘皙就看不明白?!
“嬤嬤準備一下,我明日便進宮拜見貴妃娘娘,也去看看四福晉。”對於端柔口中稱讚不已的弟媳,她也很好奇。
“是。”
淑慎公主選的二十六這一天剛好是宮中各殿掃除完畢、舊符換新後的一天,熹貴妃年底事務繁忙,進宮拜見的宗室福晉、誥命夫人絡繹不絕,兩人昔日也沒培養出什麼母女感情,禮數到了也就夠了。而對於淑慎公主拜訪乾西二所之事,熹貴妃這當會兒也沒什麼反應,說不喜三位公主與雲珠走得近憑添她的人氣助力吧,這也是對兒子有益的事,總好過她們去親近五福晉。
知道淑慎公主進京的訊息,雲珠想過她們會見面,卻沒想到她竟在到京的第二天就進宮拜訪,忙道:“快請公主進來。”自己也起身去迎。
淑慎公主一身寶藍色雲錦旗裝,外面罩著件銀底繡青花滾白狐毛邊的坎肩,小兩把子頭上戴著個小扁方,斜插了幾支攢珠花簪,飽滿的瓜子臉,柳眉星目,瓊鼻朱唇,面板不似京中貴女般白皙,卻也是甜美健康的蜜色,嬌美中有著穩重、大方、與草原女子所特有的爽朗氣質,讓人一見便心生好感。
“雲珠見過公主。”雲珠率先給她行禮,淑慎公主忙避過,回了一禮,笑道:“可不敢當。我在科爾沁聽端柔講過你,回了京便巴巴上門拜訪,也沒提前招呼,別見怪。”心中卻想,端柔只講了她如何溫潤如玉清雅如蘭,自己心中也沒少描繪她的出色,卻不及這麼當面一瞧,這容貌這氣質真是天底難尋,自己在皇家看了多少美人,單這氣質就沒一個比得上。
難怪她這麼想,今天雲珠穿了件如意襟式鵝黃色散花雲錦旗裝,因天冷便在肩上披了件荷擺白貂毛皮披肩,一頭水溜光滑的青絲也用白貂毛皮及黃水晶雕攢珠子做成的鈿子盤住了,眉間用金粉畫了朵白蘭花,更襯得她肌膚細膩柔嫩,溫潤更勝脂玉。耳上吊著金珠耳墜,燦亮華美,使得她這一身清雅的裝扮憑添了幾分雍容華貴。
然而,真正讓淑慎公主覺得眼前一亮的是她渾身由內而外透出來的清靈、高雅、矜貴,沒有自以為高人一等的傲慢,也沒有寫在眼底的虛偽親切,她就在那裡,淡然、自在、溫和,比在大草原上生活的女人還透著股說不出的隨意。
淑慎自覺自己乃愛新覺羅家的嫡脈,儘管坐在皇位上的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可心底仍存有一種自己生而高貴的心態,她是大清的公主,如果她沒有完美到讓人瞻仰的容貌,那她也要有勝人一籌的氣度她一直這麼勉勵自己的,可直到了這一刻,才真真發現,原來真有“生而高貴”的人存在,這種高貴不是來自於身份地位,不是來自於珠光寶氣的裝扮,不是來自於學識的高人一等,而是來自於靈魂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
“都是自家人,我也早想見你,如今見了面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見怪。”雲珠引她到大廳坐下,待人上了茶點後,才道:“公主在京中可安置好了?”
“不介意的話叫姐姐吧,聽說這幾年宮中又多了不少公主。京中的府邸什麼的皇阿瑪都備好了,不必我操什麼心。”淑慎笑道:“這次我受了端柔和惠兩位妹妹所託可給你帶了不少特產,有牛肉乾和奶製品,還有不少皮子”
“那可多謝姐姐了。”雲珠也不氣,她也沒少往蒙古送東西給幾位公主。“三月份的時候聽說端柔跟和惠懷了孕,不知生了沒有?”
“當然,端柔在在十二月十二日清晨生了個兒子,叫巴圖;和惠晚了三天,生了個女兒,叫高雲。”
“那我給她們備的東西可都派上用場了。”雲珠笑道,當初不知她們懷的是男是女,便做兩手準備,小衣服小被子都做了。
“聽說你生了三胞胎,我倒想看看長得如何可愛。”淑慎笑道,她只生了個女兒,額駙觀音保有個妾生了個兒子,她便一併抱到身邊養著,也不打算再生孩子。
“如果你想看他們是不是長得一模一樣那可要失望了。”雲珠說道,對身邊的含霖道:“你親自去一趟,讓嬤嬤們將孩子過來。”
三胞胎抱過來後,淑慎一點都不覺得失望,三個孩子穿著棉襖戴著毛皮帽子,白白嫩嫩的,和敬可愛,永璉清俊,和徵靈秀,看著就招人喜歡,忙將自己備好的玩具禮物拿了出來,逗他們開心。
和敬是條金絲纏柄毛皮搓成的小鞭,永璉是柄嵌著寶石玲璫的玉質小彎刀,和徵是條銀絲纏柄毛皮搓成的小鞭,三個小傢伙跟他們額娘一樣不氣,接過禮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