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是這麼想的,反正留在京城也不能給他生孫子,趁著年輕,多出去走走,體察民情,巡察地方吏治,長長見識也是好的。關在籠子裡養的是金絲雀永遠成不了雄鷹,雍正是越來越明白這個道理了,他也不想弘曆將來成為一個只會紙上談兵的趙括。
他當初不就是因為差事辦得多了在戶部待得久了才更清楚表面繁榮的大清底下是怎麼一副模樣的嗎。
接到訊息,乾西二所跟乾東三所的反應各不相同。
五福晉吳扎庫氏一方面為弘晝不能留下來參與兒子的滿月而覺得失落,一方面覺得現在是選秀時期他去辦差也好,省得將注意力放在秀女那兒了糾結萬分中。弘晝對即將指進東三所的秀女一點想法也沒有,擔心坐月子的海闊珍胡思亂想,安慰了一番還不放心地跑了一趟乾西二所希望四嫂有空能過去陪她說說話。
雲珠應了,她也沒什麼事。今年她想多做一些果脯、果酒、花茶,可那要進入五六月莊子裡的各類鮮果送進宮才會多,目前倒是沒什麼事。
弘曆剛好在試穿著雲珠給他做的長袍,正渾身美得冒泡,邊照鏡子邊不時朝雲珠偷一個吻,見弘晝期期艾艾地提了這個要求很是沒好氣,“你那福晉是不是腦袋不好使?整天擔憂這個思慮那個的,可別累壞了你四嫂。”
怕她胡思亂想,難道雲珠就會好過嗎?!她還不是得笑著接受額娘一個接一個弄進來的女人 ?'…3uww'
本來要得到她的心就難了,自己既不能真的不碰其她的女人免得讓皇父對雲珠有意見,又不願放縱自己,使她傷心難過冷淡自己,偏偏有個總想著攥住兒子以保榮華權勢的額娘一個接一個地指女人進來。
自己又要辦差,又要平衡這其中的關係,還得面對各種人打著各種理由來跟他爭奪愛妻的注意力有比他更悲催的嗎?!
“”四嫂會累壞?弘晝對他四哥的佔有慾無言了,誰都看得到來這宮裡就屬她過得滋潤好不好。
弘曆可不管他想什麼,兀自說道:“你覺得這長袍怎麼樣,這是你四嫂給我做的,嘿嘿,是不是襯得你四哥更加玉樹臨風了?”炫耀的目光掃過弘晝身上藍色素緞長袍。
弘晝心裡翻了個白眼,不過這身毛青布做的袍子確實很合身,衣襟及袖口處的藏青色素錦繡淡青色幾荷紋樣使得這身長袍添了幾分低調的貴氣,讓人眼前一亮的是那系在藏青色的腰帶上的半月型荷包,料子紋樣與腰帶、袍襟袖口處的繡紋是一樣的,看起來是一套。
“如何?”
“四嫂的品味和女紅自是好的。”就是穿的人不怎麼樣,一貫地臭屁。看不過弘曆那得意的模樣,弘晝忍不住道:“要不是海闊珍懷了身子,她也會給我做袍子的,我身上這件雖然不是她親手做的可也是她吩咐身邊的人做的”
雲珠在旁邊聽這兄弟倆愈來愈歪的話題,黑線得不行,索性走開不理那兩隻了。去辦差也好,這“孝”再“守”下去,後院那些女人每次請安幽怨的目光就得變成飢渴的目光了,到時鬧出什麼笑話就不好了。
玉蘭樹留下的生命烙印,裡面包括了它自鴻蒙誕生起的種種經歷,她將神識投入其中已經體悟到了最後一段,她有預感自己的修煉已到了做選擇的時候,弘曆的離開正好引開那些打著各種主意的人的目光,她便有更多的時間來處理。
出門要準備的東西素問靈樞已經很是熟悉,除了衣物、藥品、銀錢,還有一大堆吃的,路上弘曆拿出來共享時允禧還吃了一驚,味道出奇地好。
不外乎牛肉乾、豬肉乾和各種果脯,當然,第一天還有做得很精緻只需蒸一蒸或烤一烤就能吃的鹹香飯糰,這幾樣東西弘曆都是知道的,他跟允禧年紀相當,在上書房讀書時就處得不錯,便簡單地跟他說起這些東西的做法。
允禧沒想到他連這個都瞭解,佩服了幾句。
弘曆雖然有些得意,可目光掃向旁邊含笑不語的小舅子又有些沮喪,這些東西傅恆從小吃到大啊,雲珠都嫁給自己了可每回出門依舊給傅恆備衣物藥品
送走了“禍根”,雲珠的日子更清閒了。
每天一進空間,熟練地用精神力將成熟的蔬菜瓜果還有花、茶都採摘下來分類放到儲物空間石裡,然後就雷打不動地走到了玉蘭樹下入定。
憑她的修為,現在也只能粗略地感悟玉蘭樹留下的烙印,卻已讓她獲益非淺,一些小術法憑著空間裡充裕的靈氣她施展起來毫不費勁,當然了,在空間外想要施展就只能抽取空間裡的靈氣,不能迴圈利用,這她是不幹的,雖然空間裡現在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