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雜,他記不太清內容,只有最後一句,讓他不解。
“本羅伊先生。”水青發揮唐僧唸經的本事,“是你先說中國通的。你既然很通中國,就該知道中國文字豐富,語言多姿多彩,一個字能變化出多種意義。你不記得我剛才那些話沒關係,不過提到畢業禮物,我那是比喻。顯然,你沒有文化底蘊,只能理解字面的意思,而不能明白我暗示的意思。有句古話,無事不登三寶殿,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我跟你沒見面,你就已經當我仇人,又整我論文,又整我老爸。現在,突然跑過來打招呼,不會真來參加畢業典禮吧?既然不是真有那份好心,總是應該要說些什麼,做些什麼。這就是我說的禮物的含義。”
“”本。羅伊目瞪口呆。
“你看吧?不懂就不要裝懂。不通就不要裝通。讓人誤會和你有共同語言,卯起勁來探討這個偉大國家的深邃文化,結果說了半天,瞎子點燈白費蠟,你完全有聽沒懂,豈不是浪費好一番唇舌和腦力。雖然你壞得沒藥醫,語言就不要再讓人討厭了吧?”水青肚裡能撐船,笑翻了的船。
“”本。羅伊繼續白痴化。
“匯總一句就是,請你用英文說明你的來意,別給我兜圈子。我今天很煩,煩到沒心情跟你囉嗦。”真是的,隨便什麼人都能理解祖國文字?尤其是眼前這位。他說中文,讓她更厭惡他十分。
她這還叫不囉嗦?本。羅伊背脊發涼,大太陽底下,就地汗冷。不過,他很能審時度勢,知道說中文絕對扯不過韓水青。冷冷得,開倫敦腔。
“不問我從哪裡來?”他的音色彷彿帶著那個城市的雨霧,自心底陰鬱。
“”水青真想拿起手袋就去敲他的頭。她說了那麼多,就是讓他別再拐彎抹角。他還跟她來這套。不開竅,是不是?
“我以為女人的好奇心——”很旺盛。
“閉——嘴”從牙縫裡擠出來,忍耐才能堅持,水青“不恥下問”,“你從哪裡來?”
“我看你剛才在打電話。”他知道她心神不定,所以能讓他貓玩鼠。
“狗——”罵出一半來,她都不恥了,他卻沒完沒了,“啊——你——,鼻子這麼靈。”
“聯絡不到他?”臉皮一抽,本。羅伊繼續不幹不脆。他想擾亂水青的情緒,然而沒發現她的眼睛越來越清澈。
水青被他兜來兜去,反而有時間冷靜。只要稍微想想,就能猜到一些。可是怎麼會呢?她提醒過簡蒼梧的。
“我聯絡不到他。”她心情沉澱了,慢慢有自己思想的節奏。
“看來男朋友來不了了,你的畢業典禮。”他感覺到了,她心態上的不同。
“看來是呢。”她不想再說了,他一定不會有什麼好話。
“我坐他的車來的。”繞再遠,終點只有一個。
“嗯。”她的話短到剩下語氣詞。不然,本。羅伊跑來幹什麼呢,如果不是為了打擊她?而她,何需提供話柄。
“你不驚訝?”本。羅伊不認為韓水青能想得到。
“你們是親戚,飛過來見面正常,坐一部車也正常,我為什麼驚訝?”說了什麼吧?他對簡蒼梧說什麼,索性放她鴿子了?
“很沉得住氣,韓水青。”本。羅伊可不是欣賞她,“你和簡蒼梧是男女朋友,可他完全不知道你的事,聽我說了以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把我在大門口放下,就開車走了。”
“我的什麼事?”公司的事,她本來就對簡蒼梧說得少。“難道是論文的事?你怎麼跟他說的?有沒有告訴那是你的計劃?或者是我爸的事?你交代了自己的惡行沒有?如果你都跟他坦白了,我會尊敬你,而且向你致敬的。”
“也沒什麼不能承認。”只不過,說法上很有技巧。
她信他能坦白才有鬼。
“還有建築材料的事。”本羅伊一直站在花廊的另一頭,一步未動。
水青也一樣。
兩人都沒有站得更近的意思。
“承蒙關心,我真感動,男朋友都不知道的事,你——全都知道了。”簡蒼梧是為了她沒有告訴他這些事而生氣?會嗎?就算會,也不止這樣。這個蘿蔔一定還說了別的。
“韓水青,我這次來,是想把誤會澄清。”突然,話鋒一轉,本羅伊出乎意料要求和?
水青笑了,她是被氣笑的,“本先生(笨先生),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我太明白,求解。”
“本來我以為你和藍斯是情人。你知道,你有藍水那麼一大筆股份,誰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