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青嚴重質疑自己的視力,忘了一開始是雲天藍通知自己的,“兩個女的,衣服灰撲撲的,一箇中年,一個二十出頭。”
雲天藍手肘撐著車窗槓,頂著下顎,“你欠她們錢了?所以驚訝成這樣,過家門而不入。說來聽聽,欠了多少,也許我還得起。”
水青知道他調侃她,飛白眼一記,“你不是要找她算命?人都上門來了,你還不趕緊下車掏鈔票?記住,兩百一次。”
雲天藍不笑了,嬉笑的鳳眸斂起,神色一正,“是下午撞飛了香檳的那兩個?你應該不認識她們吧?”
“我怎麼可能認識?”所以才無法理解自己看到的,“就算是要債,也該我向她們要。”
雲天藍第一反應是覺得水青落下什麼東西,讓人找上門。但水青在那兩人身上損失了香檳兩瓶,錢財一百,因此無論如何,也不會是被對方找上的那一個。
“巧合?她們不是說要買車票回家?可能找錯地方,也可能是問路。”想來想去,不會是水青被人盯上。
“也太巧了。下午遇上,晚上又遇上,還是兩個地方,還是我家門口。”問路?雖然以貌取人很不對,但水青情不自禁想,詐騙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這麼想完,又立刻檢討自己刻薄。可是,誰叫這對母女給她的印象太糟糕了呢?
“現在你想去哪兒?”雲天藍提醒她車子還在漫無目的打轉。
“還是回家。”之前心裡沒準備,有些想不穿看不明。冷靜後,她覺得放任那母女倆在家門口,指不定有什麼麻煩。
等車子再繞回去,院門前已經空無一人。
難道真是路過?水青下了車,四下張望。
“大概走了。”雲天藍跟著下來,讓司機下班回家。
“這麼快就不見了?”車子繞出去也就幾分鐘。
“你還想找她們來?”雲天藍熟練得伸手到院門後,挑開鎖,走進去。
水青反過來跟著他走到院子裡,“你不奇怪人上哪兒去了?”
“也許是你看錯了。”雲天藍一旦排除對方的危險性,就漠不關心。
“可能嗎?她們留給我的印象不是一般的深刻,而且衣服都一模一樣。”水青這時認定自己看到的。
雲天藍一扭門把,門沒鎖。
“應該是我爸回來了。我媽要過六點,才下班。”這算早的。
雲天藍這次將水青先讓了進去。
“爸——”水青在玄關就喊了一聲。
“青青回來了。”除了老爸在廳裡的回應,老媽從廚房裡露面。
“媽,你今天回來好早。”水青稀罕著說道。
“家裡來人,我早點回來做飯。”姜如穿著圍裙,一手拿著鍋鏟,看見雲天藍,笑得很親切熱絡,“天藍也來了。我和青青說了好幾次要你過來吃飯,她都不給個具體日子。今天來得正好,看我大顯身手啊。”
“乾媽,我能幫忙嗎?”雲天藍這就挽起袖子。
“不用,你和青青趕緊去主廳,家裡今天來了親戚,你們都認認。”姜如慈愛一笑,又回廚房去了。
“天藍也來了?”韓宜農在主廳裡聽見雲天藍的聲音,不由高興。
“乾爸,是我。”雲天藍應著。
這個乾爸幹**稱呼源於水青喝醉那晚。雲老爺子對韓宜農和姜如說,既然水青是他的幹孫女,聽雲天藍喊韓爸韓媽就彆扭,索性也認乾親算了。不知道他們怎麼把雲天藍策反成功的,反正她酒醒後,她老爸老媽就多了個乾兒子。想當初,她剛認幹爺爺時,雲天藍那萬般不願意的表情。
所以,人真會被環境潛移默化。無論多不順眼的事,看久就習慣了,甚至輪到自己,還覺著挺好。
兩人再轉到主廳,因為已經知道有客人,視線幾乎同時落在長沙發上兩個人影身上。
雲天藍立刻看向水青,果不其然,見到她無比驚訝的表情。
這兩位韓家的客人,赫然就是剛才站在門口的那兩個。
而水青,這次可是看了個真真切切,明明白白,仔仔細細。絕對!這兩人,絕對就是謊話精和謊神棍!
母女倆看到她,眼睛也瞪得老大。算命大師一下子站了起來,神情有片刻不自在,但很快就換上親切的面容。她女兒坐在沙發上,哼了一聲,撇過頭去。她媽怎麼拽,也不肯站。
“天藍,待會兒吃完飯,咱倆下棋。贏了,你才能走。”韓宜農上前,把雲天藍引著向沙發那兒走。
“那我今晚大概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