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水青!”看著這女孩無所謂的姿態,羅丹華氣死了。
“找人把徐燃打到內傷的,也是你嗎?”為某人確認一下好了。
“他要分手就分吧,我收點損失費也應該。”羅丹華憤憤咬牙。本來想毀了他的夢想,看到他上臺,還以為那些大腦簡單的傢伙沒辦成事。後來才知道,他表演完就進了醫院。在被揍到內傷的情況下,還是完成了演唱。
“好貴的損失費!”水青咋舌,“羅丹華,用了這些報復,你滿足了嗎?”
“滿足?”羅丹華索性也放開了,“你還在我眼前晃,我怎麼滿足?等著,我會再要你好看的。”
水青突然走到樓梯扶欄那兒,往上喊一聲,“聽到了吧?她承認了,而且還不肯停手。”
羅丹華瞪大眼睛,順著水青的目光往上看。
蹬蹬蹬,下來幾個人。
除了鐵青著臉的徐燃,還有院學生會長方松雨,副會長宋圓宜。
“你們學生會真能藏汙納垢,什麼人都有。”利用幹部的身份,公器私用,水青十分不屑一顧。“建議你們改改幹部選用的程式。”
“韓水青同學,不用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方松雨抓抓頭。
水青哼了一聲,往樓下走去,“接下去就交給你們了。我只是個普通學生,羅幹事要繼續騷擾的話,我就只能報警處理。事關學校和學生會名譽。請你們妥善處理。”看一眼徐燃,他這時完全沒注意自己在講什麼,兩眼直盯著害他進醫院的罪魁禍首。
羅丹華面色猙獰,那表情恨不得吃人,“別以為就這麼算了。德明那些傢伙都聽我的,你也等著進回醫院!”已經破罐子破摔。
“嗯,我等著。你都不怕進監獄,我住院就當療養。”德明?無德無明的他們據說怕死師父。而他們的師父,現在又怕死雲爺爺。如果這是羅丹華的牌面,那麼她已經出完所有的牌了。
羅丹華想到自己剛才承認的那些話,現在還有證人。真要報警,有了案底,這輩子就完了。突然為之前逞強的話後怕起來,看著上面的三人,覺得自己該慶幸韓水青沒有叫學校老師來。她徹底無言了,眼睜睜望水青消失在樓梯拐角。
“羅丹華,我妹妹你都敢讓人去騙?”宋圓宜快步下樓,雙眼噴火。
“我在醫院住了兩星期才好。”徐燃一直想找到是誰暴揍他。
“你們有什麼證據?”羅丹華一時忘了苦主不止韓水青一個。
方松雨手掌攤開,一個黑色錄音器,黝黝明辨是非。
羅丹華瞠目結舌。
水青已經不關心後續,因為篤定羅丹華不會笨到自毀前程。
手機響,是公司電話,她接起來,邊說邊走出教學大樓。
…強權的分割線
“白子南什麼意思?”周蘭芬拍桌子,“一聲不吭就撤了秋季的全部設計。”
“可能是不滿意吧。”芸芸嘆口氣。
“不滿意?她一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大小姐,懂時裝行業嗎她?我在這行做了這些年,不用她指手畫腳。”周蘭芬氣惱得要命。
“媽,新官上任三把火,過一段時間就好了。”芸芸勸歸勸,這話卻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白子東不是跟你說,他姐擔董事長就是個空名頭,會跟著我們學習的嗎?怎麼反客為主了?”周蘭芬光顧生氣,忘了自己已經不是芸妮的大老闆了。
芸妮公司近來風暴盛烈。
東皇空降得不止是皇親董事長,還有一群高階管理人員和時裝設計師。來勢洶洶,豈止三把火,簡直一派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架勢。
“子東怎麼說,我管不著。我只知道,東皇佔了這家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而且我弟弟已經把所有股份都送給了我,所以我猜,我應該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門被不客氣推開,人卻是笑著進來的。“母女倆說悄悄話,就回家去嘛。在公司,隔牆都是耳朵。”
一身夏奈爾香水白套裝,手工定製,有職業女性的幹練。又顯有錢人的精緻。穿著這樣美服的女人,栗色捲髮披肩,面板如洋娃娃般白,五官輪廓立體,眼睛大而閃亮,眼睫毛又卷又長,雙唇性感,如波斯貓一般慵懶尊貴。看不出保養,卻是與生俱來的優越,令這個實際年齡四十多的女人,外表彷彿只有二十八九。
白子南,白子東的姐姐,一個擁有女孩般明亮的臉,卻同時散發著成熟魅力的女人。矛盾體,卻也是發光體。
此刻,她笑意盈盈。但字裡行間,卻半分笑意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