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也該怒斥他動刀殺他才是。蕭齊沉默片刻,道:“無論如何我也要證實,或許她經此大變,失去了記憶。”
雁初不免有了幾分惱意:“箭傷確實沒有,定王執意不信,難道要親自驗看不成?”
“定王心切認錯人,無須著惱,”南王安慰過她,朝蕭齊笑道,“她身上有無傷痕,今晚便知,不必急於一時。”
敏感的部位,敏感的時間,其中含義再明白不過。
蕭齊語氣驟冷:“此女與蕭齊關係非淺,恕不能等。”
“定王如此,令本王為難了,”南王口裡這麼說,倒也沒有生氣,他只略作思索,便擊掌叫進兩名丫鬟,“刑風箭傷痕永世難除,你二人帶雁初姑娘進去查驗,好教定王放心。”
蕭齊道:“殿下今日之情,蕭齊銘記。”
南王頷首:“果真是定王的人,自當送還。”
氣氛表面上不再僵硬,兩人沒有繼續假作客套,都靜心等待結果,不消片刻,雁初就與兩名丫鬟從裡面出來了。
南王問道:“如何?”
丫鬟道:“回殿下,雁初姑娘身上並無傷痕。”
蕭齊道:“不可能!”
“五靈界容貌相似之人不少,僅憑這就認定,未免輕率,”南王沉吟道,“定王那位舊友身上可還有別的特徵?”
蕭齊默然。
特徵?夕落身上有什麼特徵,自己竟全然不知。
南王含笑攬過雁初:“看來定王對那位舊友並不熟悉。”
蕭齊看著他的手,目光寒如劍:“事關雲澤族聲譽,望殿下三思。”
話說到這份上,他已是表明不惜代價的意思,在外兩王各執重兵,京中兵力也是彼此抗衡,一旦動作,局勢將發生怎樣的改變,誰也不能保證(W//RS/HU),但誰都明白,受益者絕對不會是自己,時機未到,兩人都不願意與對方正面交鋒。
“哦?”南王道,“依定王的意思?”
蕭齊道:“我要帶她回府。”
雁初微怒:“定王未免過分。”
“放心,本王不會強迫美人,定王更不屑,”南王斷然道,“本王暫且留雁初姑娘做客幾日,願定王儘早查得真相,不送。”
對方作出讓步,蕭齊也明白該適可而止,於是道了聲“多謝”,帶侍衛出門離去。
兩人再次回到充斥著喜氣的房間,珠簾搖晃,紅燭高照,朦朧而曖昧,等到外面所有丫鬟都消失,雁初親手倒來一杯茶。
南王接過茶擱至桌上,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她,半晌問:“你究竟是誰?”
雁初規規矩矩地作答:“民女月雁初。”
南王道:“據本王所知,已故定王妃也姓越,越將軍之女。”
雁初神色不改:“哦?”
南王道:“聽說此女性情古怪,百年前蕭齊提親,她的條件就是要蕭齊此生只娶一個,蕭齊應允,完婚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