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聆君道:“我與他交易自有我的目的,保你性命只是其中一部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是這樣?雁初喃喃地問:“花還有多久結果?”
西聆君道:“一年。”
雁初微喜:“一年後,我就可以公開元君的事?”
“我救你性命,你飼花報恩,一年只是你我交易的期限,你無權提別的要求,元君也只會遵從與我的約定,不會服從於你。”西聆君說完,撐著傘就走。
雁初面色更白,忽然盯著他的背影問:“倘若我一定要提要求呢?”
西聆君轉回身。
雁初慢慢地直起身,緊盯著那雙黑眸,聲音緩慢而堅定:“我一定要呢?”
夜無邊無際,沙沙的雨聲,每一滴都彷彿落在了心間,如此清晰。
不帶溫度的視線□裸地審視著她,不猥褻,卻令她心跳驟然轉急,如同簷外的風雨。
他開口:“那要看你拿什麼交換。”
雁初低聲道:“我身無長物。”
“拿你交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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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之前猶不確定,那此刻這句話所傳遞的意思就極其清楚了,讓她避無可避,她現在唯一所剩下的東西就是身體,可以取悅於他。
過分的甚至是趁人之危的要求,經他口裡說出來,彷彿變成了自然再不過的事情,就像談一樁普通的交易。
這種直接的方式更加令人難堪,雁初以為自己會激動憤怒,而實際上並沒有。
她握起了手,勉強一笑:“西聆君說笑的吧。”
“嗯,我是說笑的。”語氣不變,他沒有留戀地收回視線,轉身,潔白的傘被夜色吞沒。
之後幾日,雁初沒再見到西聆君,如期去雪洞飼過花,她便提出要走,嵐使者大約是得了吩咐,也沒有挽留,讓兩名使者送她回定王府,可巧蕭齊不在府中,雁初送走使者,獨自往後園走。
雨後日色如金,樹影被風吹動,層層清涼。
遠遠的,蕭炎站在廊外欄杆上跟兩名侍衛聊天,長髮黑袍,半俯視的姿態,神情頗為認真。說也奇怪,雁初從進門起就覺得府內氣氛不太對勁,平日值守的侍衛侍者們消失了大半,惟有重要的過道和書房外還站著幾個,此刻見狀,她不由停了腳步細聽。
“除了吃喝、睡覺、女人、盡忠,你還有什麼事可做?”蕭炎看著一名侍衛嘆氣,“日復一日,多麼索然無味的生活。”
敢跟他拉家常的人本來不多,侍衛跑不得,惟有順著他陪笑道:“元君說的是。”
“你也這麼認為嗎?”眼底閃過邪惡的紅光,蕭炎傾身道,“那,我就勉為其難,助你儘快結束它,早入輪迴享受來世吧。”
侍衛來不及反應就消失在了火光下,變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