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見羅澤醒轉過來,才發現自己的腳碰到地面,疼的厲害。
“好,別耽擱,快收拾收拾走。”老漢,二丫便站起來,跑到外面去。
“們要去哪?”羅澤恢復神志,扶著老漢從櫃子裡慢慢爬出來。
“翻過三座山。然後到平西村。租輛馬車,再往南走,到辰陽鎮。”老漢完,二丫便拿著個竹籃進來,裡面放些乾糧和水。
“那裡還是北軍的控制範圍,們怎麼混過去?”羅澤問。
“羅將軍,怎麼糊塗?”老漢反問,“辰陽鎮,不就已經近易都口的暗道嗎?”
羅澤聽笑。“想不到少閒樣機密的事也告訴。”
“路途有些遙遠,和夫人身體還弱,讓二丫領們去。”
羅澤聽頭,突然身子又歪。老漢見連忙扶住。老漢和二丫收拾番,便把胭脂扶上匹騾子,而把羅澤扶上匹老戰馬。
“是兒子當年騎過的,現在老。”老漢拍拍那匹老馬,眼中似乎帶著回憶。
“兒子定是個好戰士。”羅澤朝他笑笑,便由著二丫領著馬出門。
時已過晌午,太陽照得人火辣辣的。胭脂擦把汗,只感覺人都快要暈過去。
二丫額上也是層密密的汗,倒沒怎麼喊熱。只見時不時地擦把,又低頭跟著老戰馬走。
“們要走多久,才能翻過那三座山?”羅澤抬頭見前面三座大山拔而立,山峰處還纏繞著絲絲白雲。
“指不定,興許兩就過。”二丫跟的急,有些氣喘吁吁。
“那是和爹採藥的地方?”羅澤問。
二丫聽頭。羅澤又問幾句,二丫有時候回答,有時候又聲不吭。
胭脂喝口水。見遠處的山峰似乎直矗立在眼前,再怎麼走也走不近。而腳下的路卻越來越嶙峋,越來越難走。
日頭漸漸西偏,羅澤自己的腿麻,執意要下來走幾步。他讓二丫上戰馬,自己卻走到胭脂身邊,牽著的騾子。
“別把自己累。”胭脂勸他。羅澤不僅不聽,還朝胭脂眨眨眼睛。胭脂不知其意,突然羅澤從靴子裡摸出少閒給胭脂的那把小手槍,跑到二丫身後,把把從馬上拉下來,重重地在後腦勺上擊。胭脂低呼聲,二丫已應聲昏過去。
“是幹什麼?”胭脂見他不僅把二丫打昏,還拿皮帶把的手腳捆起來。
“父倆直在騙們。”羅澤把胭脂抱下,再放到馬背上,把二丫捆到騾子上。又把騾子系在馬後。
“可他們救們。”胭脂還沒完,羅澤便躍上馬,掉個頭。
“只怕是養好們再賣個大價錢。”他完,便甩開鞭子,縱馬路向東去。
果然不出羅澤所料,肅山東面部分已被南軍佔領。羅澤帶著胭脂星夜趕到濟口郊外,裡已是與城中的北軍持對峙狀態。
起初羅澤被崗哨發現時,只當是敵人的探子,當他們見到是羅澤時,幾乎是簇擁著迎進去。濟口遲遲攻佔不下,倒不是軍戰力不足,而是對方著實是頑固。直打十來,濟口城上的瓦礫還是絲不動的粘著。而羅澤素有攻城將軍的美名,今日軍中見到他虎口脫險,平安迴歸,自然是士氣大增。羅澤令人安頓好胭脂之後,便被人領著進司令部。著手主持東線陸軍的正是陳楚,他見羅澤,自然是喜出望外。羅澤見他,倒不是急著寒暄,而是臉肅穆,鄭重道:“陳司令,速去除去人。”
楚驚問。只見羅澤在地圖上指,是肅山處。
“此人是奸細容大海的父親,已投靠北軍。”
“?是老漢?”楚聽也驚訝,“他竟是容大海的父親?如何得知?”
“去看騎回來的戰馬,可不就是送給容大海的?”
楚令人牽過來看,果然眼熟,是曾經羅澤的坐騎。
“真沒想到,老漢居然是榮大海的父親。”楚細眯起眼,眼光落向肅山處。“呢,怎麼情報漏的厲害,虧們還樣相信他。”他完,便下令捉拿老漢,並依羅澤的話把他兒也囚起來。
胭脂還沒來得及見羅澤面,便被楚安排到後方的傅家鎮休養。羅澤則是帶傷上場,與陳楚起指揮攻打濟口。
氣有些陰沉,風捲起路旁的石沙字,打到人臉上是突兀地疼。窗子被打地噼啪作響,當班的小護士見,忙跑過去,插上插銷。
“瞧氣,大概是要下大雨。”胭脂仰頭看看,外面已是烏沉沉的片。
“關又太悶。”小護士皺眉,又把窗開道縫。那雨就跟著那道細微的窗縫,撲幾滴進來。就在時,外面遙遙地傳來些喊叫聲,只是隔傾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