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沒到？”羅澤問司機。
司機聽到羅澤的埋怨，便踩大油門，急速地往馨園趕。
車子駛到馨園門口，只見外面的鐵大門緊閉，司機擰許久的喇叭，才有人過來開門。
來人是冬兒。臉上帶著急恐，忙忙地開啟鐵門上的大鎖。
車子駛進來。羅澤突然發現他給胭脂配置的車不見，那原該停車的位置上覆蓋著落葉。
時，羅澤突然想起孫朝英在臨走時，問他是不是在松山後面購置套別墅。他沒有多想就回答。
難道難道
他沒有繼續想下去。他從車上跳下，疾奔到客廳。客廳沒有掌燈，片黑暗。
“冬兒！冬兒！”他大喊幾句，冬兒便端著盞燈跑過。
“怎麼不燈？”他惱怒地朝向冬兒。冬兒從未見過羅澤樣生氣，縮縮脖子。
他把搶過冬兒手裡的煤油燈，朝二樓跑去。
“少少爺。”冬兒縮在黑暗裡，怯怯地叫著，“少奶奶，不見。”
“什麼？”他站在樓梯上，木然地問。
“少奶奶從昨就不見，大家都出去找”冬兒話沒完，便抽抽搭搭地哭。
孫朝英的面孔在羅澤腦海裡漸漸地放大，那句話就好似把利劍，刺穿他的胸膛。曾經掏心挖骨的傷都沒有此次來的疼痛。他感到他再次地失去胭脂。而更可怕的是，他沒有把握是否能把胭脂平安地找回來。
冬兒抹抹眼，樓梯上的燈突然暗。個巨大的滾落聲從樓梯上傳來。隨即，便變得片死寂。
眼前有盞豆大的光亮，忽明忽暗。漸漸的，周遭的切清晰起來。環顧四周，只見身旁的冬兒帶著哭腔，擰著手裡的方溼毛巾。
“死丫頭，別哭啦。少爺醒。”話人是冬兒的父親，大家都叫他高老爹。
“高老爹，”羅澤漸漸清醒過來，摸摸頭，發現方才暈倒在地，額上磕出個包。
“沒事。黑燈瞎火的，誰不摔幾下？”高老爹把黑糊糊的藥膏抹在油紙上，往羅澤的額上貼。羅澤躺在沙發上，忍著疼，由著他把藥上完。
“少奶奶是怎麼不見的？”羅澤問冬兒。
問，把原本止哭的冬兒又嚇下。猶豫半會兒，才回道：“昨下午，少奶奶要去接寶小姐。少奶奶讓和司機呆在車裡，只進去會兒。見不見人，就進去找。寶小姐的師傅早走”完，見羅澤瞪大眼瞧著，便又哭起來。
“別哭！”高老爹呵斥兒，把趕下去。“少爺，少奶奶吉人自有相，不會有事的。”
雖然旁人樣安慰著，可羅澤心裡極不踏實。現在是深夜，身邊又沒個能調遣的人。正苦惱著，忽聽到外面有汽車喇叭聲。
冬兒歡快的跑去開門，以為是吳媽等人找到胭脂回來。
進來的不是吳媽，是羅少閒。
“回來？”羅澤有些驚訝地從沙發上坐起。
“是啊澤少爺。”少閒揚揚手中的紙袋，“回，可是圓滿完成任務。”
“。”羅澤並沒有多大的喜悅，反而有些惱怒。
“是什麼？”少閒見他額頭上貼著個狗皮膏藥，著實忍不住，偷笑出聲來。可週圍的寂靜又令他強烈地剋制住。
“胭脂，有可能被總司令抓去。”羅澤的很冷靜。少閒的臉上，笑意也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不解。
“不應該在他面前攤牌。”羅澤略述昨與孫朝英的談話。少閒聽得很仔細，不時地提出些疑問。
“看應該不會。”少閒思前想後，總結道，“看是少奶奶自己要走的。”
羅澤也想到，如果真是樣的話，反而容易找些。
“澤少爺聽。”少閒正正身子，道，“少奶奶是自己主動要去接寶小姐，定是做好準備。寶小姐的師傅住在承前巷，那條巷子極短，如若有人來抓少奶奶，多少總會有些吵吵鬧鬧。在外頭等的冬兒不會不曉得。
看，是少奶奶帶著寶小姐，偷偷摸摸地逃。”
少閒樣分析，令羅澤心中的恐懼減少幾分。但也不排除孫朝英指使的可能。
兩人起到胭脂的房間。羅澤開啟胭脂的首飾盒，裡面空空如也。他又開啟首飾盒的暗格，他平時給胭脂的錢便放在裡。現在也是空的。
“可見少奶奶是自己想走的。”
羅澤聽也頭，便稍稍把心放下。
股睡意襲來，少閒看出羅澤的疲憊。他看看，東方顯現出絲魚肚白。
少閒把床鋪理理，道：“澤少爺，先休息。到城裡看看，總歸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