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出去,生無著落。身邊什麼人都沒有。還懷著孩子呢”
撲到他的懷中,淚是大滴大滴地滾出來。
“二少爺後來救,可是怎麼能連累他啊?他們要浸豬籠,只好跑。去找,可是在哪裡啊?在哪裡啊?”
胭脂抓著他的肩膀,發狠地啜泣。
“是不好,是不好。”他想扶起來,卻只是哭,肩膀顫動得厲害。
“做錯什麼?就因為嫁人前破身子?他們都那樣看待!連妓都看不起!”
“可後來找到,怎麼不理?反而騙,已經嫁人?”他托起的臉。已是淚眼朦朧。
胭脂聽到裡,反而把他推開。
“那時候恨透,都是!個人,帶著個孩子,別人不知是怎麼看待!而切,都是!都是!”胭脂突然頭撞過去,在他胸前猛捶起來。
“為什麼要強佔的身子,為什麼後來又走?都是都是”胭脂哭的泣不成聲。
羅澤摟著胭脂,只覺得他的心有塊被人揪起來,然後再旋轉著扭著,直至整個心像被捲入強力漩渦,失去本該有的形態。
“把頭髮賣,換來幾頓飽飯。寶囡那麼小,差餓死。路乞討,拉扯著孩子,還被人騙進妓院可呢?可活得舒心快活著!”哭著捂住臉,整個人劇烈地顫抖起來。甚至不知該什麼,胡言亂語,只發洩著幾年來所經歷過的苦悶。
“後來到國光飯店做事,日子都好好的,為什麼還來惹還來惹”
“明明已經很恨,為什麼還老招惹”
“上為什麼那麼不公已經夠苦,偏偏還要碰上”
知道,其實是個很簡單的人。
在婚後的那段日子裡,的心漸漸迴歸平靜。
可突如其來的變故,再次令無所適從。
逃出羅家,扛著孩子在竹筏漂兩兩夜。
在舉目無親的日子裡,乞討過,從條到那條街,從鎮到那座城。
最最下賤的苦,都嚥下。
還記得那個日子,日頭是暖和得舒心,到慶春裡去刷馬桶。進門便聽到胡玫兒的吟唱。
那麼美好的聲音,愣愣。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