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澤下車,見到他另輛駕座也開進門。
“今去哪兒?”羅澤問剛剛從車裡下來的胭脂。
“啊?去買些東西。”胭脂提幾個紙包下來,同羅澤起回屋。
寶囡咋呼呼的從樓上跑下來,撲到胭脂身上。遞給兒個新買的玩具,孩子便拿著到別處玩去。
“都去哪裡?”羅澤的心情原本便有些沉悶,現在見胭脂臉的笑意,便把那些惱人的東西拋開。
“去百貨店,置些東西。”開啟個紙包,裡面是幾樣衣物。“給買幾件內衫,雖然不怕冷,可到底也要注意些。”
“有主人的屋子,就是不樣呵。”羅澤微笑,見著胭脂忙乎著,笑意更深。
“還有給兒的。”開啟另個紙包,裡面翻出幾件孩子的洋裝。“想不到樣可愛,又不貴,便買兩件。”
“兒穿起來定不錯。”他沒有看衣服,只是盯著胭脂瞧。的臉被寒風吹,有些乾燥的紅,反倒更顯得動人。不停地,指著東西給他看。他心中動,便託過的臉,吻上的唇。
“呀”急切地推開,轉頭看看周圍。“真是的。萬人看見”
他在旁嘿嘿笑,戲謔道:“可就毀的清譽。”
胭脂不好意思地在他胸上捶幾下。見他又盯著自己瞧,便挽他的手,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別老盯著看,會看膩的。”
他聽,反而握住的手。“趁會兒沒膩,多看幾眼。”
時吳媽進來,見他們膩歪在處,便笑道:“都什麼時辰,也該弄飯。”
胭脂聽,忙著站起來。“去弄。”
“忙什麼,”羅澤又把胭脂拉回到沙發裡,“家裡又不是沒廚子,要幫什麼手?”
“好久沒做,多少練練。還要做年夜飯呢。”笑著掙脫他的手,隨吳媽去廚房。
太陽早已落山,邊最後道絢爛漸漸消失在地平線下。傭人們把屋裡的燈都開啟,頓時又亮堂起來。
羅澤根菸。嫋嫋升起的菸絲在空中淡化開來。
他的家有胭脂,就好像他生命中已有個完整的圓。他還需要去追求什麼呢?他已沒有追求。
那些硝煙戰火,他希望能離的遠遠的。
只要能守住當下,便是他現在所希望的。
情到濃處楓轉紅(七)
寶囡的頭髮留的很快,已可以紮成辮子。胭脂把的頭髮分成兩屢,紮在耳上。跑,短短的毛便搖來搖去,甚是可愛。
將軍府是仿造西式的房屋而建的。大廳裡有灶壁爐,生著熊熊的火。胭脂怕冷,便靠著坐得近。看著兒在跟前跑來跑去,便把拉過來。
“那幾在孃孃家還好嗎?”胭脂摟著兒,小身子暖呼呼的。
“好。”兒響亮地回答。
“吳媽待好嗎?”
“也好。”寶囡握在胭脂懷裡,打起瞌睡。知道兒困,便輕輕地拍著。
“媽媽餓。”寶囡探探頭。胭脂聽,便起身帶去廚房。
廚房裡就個廚娘在守著爐子,見到胭脂進來,忙站起來。
“有沒有面?”胭脂習慣性地去開壁櫥。廚娘忙接手道:
“太太,讓來吧。”
“那就煮兩碗吧。”胭脂抱起孩子。寶囡又發起困,纏住胭脂的脖子。
外面下起雪。胭脂走到窗邊,看著雪越下越大。懷中的孩子睡著。輕輕哼起童謠。
想著,想著下午會兒,羅澤在幹什麼呢?
面端上來,熱氣騰騰的。
輕拍幾下兒,寶囡便揉揉眼,看到桌上的面。
“要吃。”兒掙扎著脫離胭脂的懷抱,爬上高腳凳。“呀!好燙。”
胭脂聽,便在旁吹涼。
外面的門陡然開,胭脂站起來。見是羅澤回來,便迎出去。
他披著件大衣,帽子摘下來,些雪落到頭髮上。
“今樣早就回來?”過去幫他脫大衣,抖抖上面的雪片。
“嗯。”他應句,見到旁的面。“正好餓,也吃。”
“那碗給吧。”替他擦掉頭上的雪。
“真燙。”他大呼地吃著。
胭脂看著父倆個德行,禁不住笑。
電話鈴聲響起,在安靜的午後,特別的刺耳。
胭脂跑去接電話,拿起來還未話,對方便是劈頭蓋臉的陣呵斥。
“阿澤!聽被貶到海軍去!是怎麼回事?最好給清楚!姐夫還等著去援軍呢”
聽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