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禮中找出一套樣式心潮與若薇氣質也極相襯的赤金鑲寶的首飾頭面,用首飾盒裝好,帶著巧兒親自送去。
若薇正怔怔的在窗前發呆,聽到丫鬟的通報,立即斂了斂心神恢復了她平日端莊守禮的摸樣。
見到若芙的東西,知曉其來意,雖還是一副平日般高貴矜持的樣子,到也沒有不屑一顧,還得體的道了謝謝,囑咐伺候的丫鬟把東西好生收好。
不知為何,若芙實在是有些受不了若薇如今端莊的大家閨秀的樣子,比起現在,若芙覺得以前她那副驕傲蠻橫的模樣還更順眼些,現在的若薇,帶著嫻熟溫婉的假面具,卻掩蓋了本有的靈氣和嬌俏,就像是會走會動會說話的木頭娃娃,柔順的讓人心酸。
寒暄了兩句,若芙覺得很是壓抑,見來意也表達清楚了,便找個藉口推脫告辭。
誰知若薇卻極力挽留,且尋了個藉口把巧兒和自己的丫鬟也支了出去,說是要跟若芙好好傾訴一下姐妹情誼。
若芙可不認為若薇跟自己真有什麼姐妹情誼好單獨傾訴,見她如此,又不知若薇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便猶自輕啜著杯子裡的茶,靜靜的等著若薇開口。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若芙覺得自己數著杯子裡茶葉都快數睡著了德時候,若薇終於開口了。
“芙兒,說實話,姐姐一直不喜歡你,呵呵,即使現在,也不喜歡!從小你便是如此,什麼都不上心,什麼都不爭不搶,雖是一介庶女卻偏偏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睛,搶走了我所有的驕傲和榮寵,我一直在想,要是沒有你,我會活得更輕鬆些,更耀眼些。”
“如今,姐姐就要出嫁了,卻著實發現自己當不起姐姐這二字。”若薇苦笑著說。
若芙靜靜的聽著,沒有打斷若薇的話,她這個姐姐驕傲了這麼多年,是寧可傷痕累累要絕不低下她高傲的頭,她不會單純的認為她突然間會真心與一向被她看不起的自己掏心挖肺了起來,如今低頭服軟,定有所求。
果然,若薇接下來又是躊躇半天,才說:“不管怎樣,都謝謝你今日來給姐姐添妝,但姐姐今日留你在此,卻是厚著顏面有一事相求。”
看來若薇所求之事對她極為重要,不然也不會如此硬著頭皮不顧顏面的低頭求人,尤其是求的還是她一向不齒的若芙。
只是若薇一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是司府最尊貴的明珠,若芙見她的神情不由得也好奇,她竟會有事求到自己,若芙還真不知有什麼是自己可以幫她的,“姐姐,有事請名言,自己姐妹,講什麼求不求的。”
“妹妹,我對雲翔的心思,這麼些年了,你也知曉,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如今,我要嫁人了,總想一輩子也就這麼過了,終歸是愛過一場的,怎麼也得留點念想。”
“姐姐知道你畫的一筆好畫,你還記得當年若竹哥哥金榜題名時你畫給他的那副我們五人的小像嗎?當真是惟妙惟肖,姐姐也試著畫過,可總不得其法,姐姐如今想求妹妹為姐姐畫一幅我與雲翔哥哥的小像,權噹噹日幾年情分的紀念,不知妹妹可否答應這個不情之請?”
那幅畫是若芙結合著前世所學的素描之法所作,而今的國畫講究的是意會,若薇以國畫畫法畫肖像肯定是南轅北轍,也怪不得她畫不出來。
若芙聽著若薇紅著臉一聲聲妹妹的叫自己,不由得有些個好笑,十四年了,若薇叫自己妹妹的次數加起來怕是都沒有今日多。
不情之請?的確是不情之請,若芙與雲翔兩情相悅的事若薇又豈是不知的?現在讓自己畫自己的情郎與別的姑娘的畫像,不是往自己心上扎針嗎?自己看起來就有那麼大度好欺?若薇當真做的出來!
“姐姐,你覺得,撇開當日我與雲翔的那些糾葛不說,但就我們三人的微妙關係,讓我來畫,呵呵,你跟雲翔,當真合適嗎?”若芙吹著杯子裡漂浮的茶葉,不冷不熱的說。
“芙兒,姐姐知道,難為你了!可姐姐,當真別無他法!那日雲翔成婚,姐姐賭氣之下,把當年他送的東西統統收拾了還了給他,心中不是不怨的,可還了之後,才覺著心裡空落的可怕!好像連唯一的牽絆,唯一證明這個人曾經存在的東西也消失了。姐姐突然間覺得,這一輩子,那些最好的年華,最美的日子是不是都是假的?姐姐知道,這的確是,難為你,可姐姐就想,至少還留著點東西,證明姐姐當年真的是喜歡過一個人的。”
若芙看著淚水連連的若薇,嘆了口氣,對若薇實在是怨不起來,不過也是個可憐的女人而已,“姐姐,你要為人妻了,過兩日就要過門了,即使妹妹畫給你,你拿著你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