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舞胳膊,她也沒看見。
菊花又道:“你二人皆是出色人物,走到哪都會引人矚目,若是一直這麼僵持下去。旁人就會趁虛而入。像今天的陳少爺,他顯然是對你起了心思。你就算不喜歡他,明天說不定會來個馬少爺,後天說不定來個張少爺,你不嫁人,麻煩就不斷。你師兄那邊肯定也是。”
雲影聞言抬頭看著菊花,幽幽地問道:“那你喜歡過我師兄嗎?”
菊花差點被口水嗆死,哭笑不得地瞪著她。見她一副認真的樣子,想了想道:“喜歡一個人或者說愛一個人,不是那麼簡單的。像你跟你師兄經過多年相處,才會有這份感情;我跟槐子也不是一天兩天就喜歡對方的。所以說,你們師兄妹雖然都很出色,讓見到你們的人都很喜歡。但那並不是什麼愛,中間還缺少一份相知。你想,若是沒有一份相知的話,那往後遇見跟你們師兄妹一般出色的人又會怎樣呢?若是遇見比你們更出色的人又會怎麼樣呢?那豈不是要見一個愛一個?這跟憑藉財富權勢容貌來取決人又有什麼兩樣?”
雲影點頭道:“所以我見那個陳少爺對我熱乎才不舒坦,就好像個貪圖美色的登徒子一樣。李長雨怎會有這樣的同窗?”
菊花笑嘻嘻地說道:“往後避著他就是了。他還不是想跟你接近,然後看能不能跟你‘相知’,然後再‘相守’。”
雲影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菊花也想起什麼似的,正色對她道:“說了半天都是廢話,我忘了跟你說最重要的了。”
雲影抬眼看她,菊花道:“也不知當初你是怎麼想的。不過我要跟你說,你與其費盡心思對付心上人身邊的女人,不如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心上人身上,牢牢地抓住他的心,這樣就是來再多的女人都沒用。不然的話,你對付了張小姐,說不定還有王小姐。”
雲影忽然放鬆下來,笑問道:“那你說,要是你把心思都放在心上人身上,卻沒有抓住他的心,他依然喜歡了別的女人,那你怎麼辦?”
菊花肅穆道:“怎麼辦?難道離開他還不能活麼?果然一心一意地對他,還沒能抓住他的心,這種人要麼是薄情寡義之人,自當棄如敝履;要麼就是跟他缺少相知,如此付出還不能令他回頭,那也該死心。可是秦大夫不是這種人。你們之間要是坦誠以待的話,我相信他自己會幫你趕走所有對他別有用心的女人。”
雲影點點頭,輕聲道:“是!師兄從不會為美色所動。他根本就不會像那個陳少爺那樣,見了美麗的女子就獻殷勤。也就是因為這個,我見他幫你弄了許多藥,才會疑心”說著她聲音低了下去,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
菊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那是你年紀小心裡沒成算,其實直接問清楚不比亂猜強?你記住了:愚蠢的女人才會去對付女人,聰明的女人只會對付男人。”
雲影睜大眼睛望著她,不可思議地問道:“你哪來這些怪想法?你比我還小呢!”
正說著,恍惚聽見門外“咕咚”一聲,不知什麼聲音。兩人嚇了一跳,雲影忙道:“是你哥嫂回來了,我去開門。”
她蹬蹬地跑到院門口,拉開院門,伸頭左右張望了一番,納悶地自語道:“奇怪,明明聽見有人絆倒的聲音,怎麼不見人呢?”
她回來搖搖頭道:“沒見人。”
菊花不在意地說道:“許是狗兒撞到了什麼東西哩。”
兩人說笑一會,雲影面色好多了。
晚上掌燈時分,槐子才挑了一大擔東西從集上回來。菊花見了懊惱地說道:“你咋沒想起來趕車哩?這麼一直從集上挑回來,肩膀都要壓垮了。”
槐子搖頭微笑道:“我沒忘記。不過三順說他趕車去,所以我就沒費事了。這是從村裡挑過來的,沒挑多遠。”
菊花這才釋然。
張大栓上來翻看了買的東西,點點頭道:“差不多都齊了,咋酒水沒有哩?”
槐子忙道:“酒水還在三順家,我一趟挑不完,準備再去一趟哩。”
張大栓聽了道:“那我去挑吧,你歇會。”說著去後面雜物房裡翻出一擔結實的藤編簍子,挑著邁入夜色中。
何氏端上熱著的飯菜,招呼兒子吃飯,自己則跟菊花將買來的東西一樣一樣地拿出來,清理歸順。
何氏一邊歸整東西,一邊惆悵地說道:“以前就指望楊子中了秀才,好揚眉吐氣一回,如今他真的中了,心裡又不踏實起來。咱們熱鬧地辦酒,親戚們也都來奉承,以為咱要發大財做大官了,可他們哪知道楊子整天讀書幸苦,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