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怪不忍心的,又一想人們打獵還不都是抓這些來吃,也就不假惺惺地了。”
菊花問了幾句,又埋頭吃了起來。
秦楓進來就看到這樣一副情景:菊花嘴裡包得鼓鼓囊囊的嚼動著,筷子還搛了一塊鹿肉放在嘴邊隨時準備塞進去,眼睛在桌上巡梭不停,左手護著一碗湯,好像也要隨時喝的樣子。
楊氏跟何氏在一旁眉開眼笑地望著她,十分歡喜;雲影則目瞪口呆地看著她,有些不可思議。
看著菊花狼吞虎嚥的樣子,他心裡一鬆,接著好笑地咳嗽了一聲,見大家都抬頭看他,便好心提心菊花道:“你可不能吃得太飽,餓了幾天,還是先忍忍,吃個半飽吧。”
雲影如夢初醒,急忙道:“噯喲!我倒忘了這回事。菊花,你不要再吃了,你吃了這麼多,太嚇人了。”
菊花聽了有理——她也是知道這道理的,便依依不捨地放下筷子道:“真是怪了。我明明吃了不少,為啥總覺得餓哩?”
秦楓微笑道:“這幾天恐怕都會想吃東西,你不能放開了量吃,不然非得撐死不可。要是覺得饞得慌,就多吃些果子吧——我瞧你們家桃子和櫻桃都熟了呢!”
菊花點點頭,低頭將碗裡的湯一勺勺地喝淨了,才對秦楓道:“這個已經盛出來了,不好倒回去的。”
雲影和秦楓聽了忍俊不禁。一齊笑了起來。
秦楓笑完了,對菊花道:“好了,過來這邊,我再幫你把把脈。”
菊花乖乖地跟著這師兄妹一起去了廳堂。接受檢查。她如今可佩服這兩人了,也不知他們給她吃的是啥靈丹妙藥,估計不會平凡,睡三天三夜,爬起來生龍活虎——這是相對於以往來說的——還有比這更邪門的麼?她也不敢多問,知道內情對她並沒有好處——她可沒那麼多錢付給人家,只好裝憨了。
秦楓仔細地為菊花摸了脈搏,又問了她睡起來的感覺,滿意地點頭道:“不錯。除了飲食要按我剛說的那樣控制。你這些日子還要多動動。不過這個無需吩咐了,我瞧你整天就沒有個停歇的。”
又告訴她這些日子都要早早地睡,早早地起,飲食不可太油膩等。
“多喝些清淡的湯,像你上回用泥鰍燉豆腐湯就不錯。鹿肉吃些也沒事。我跟你哥哥說了,將半邊鹿肉都醃了存在地窖裡,讓你每天都吃一些。半個月以後就可以恢復正常了。”
秦楓又叮囑了菊花一番。再跟雲影商量了一下藥鋪的事,方才離去了。
菊花吁了口氣,問雲影道:“我躺了幾天,家裡人都急壞了吧?你們是怎麼跟他們解釋的?”
雲影微笑道:“是師兄跟他們說,你懷孕了,不敢隨便診治,所以用了這種服藥溫養的法子。要是我說肯定不成,師兄一說他們就信了。”
菊花點點頭道:“你師兄在我們這一塊可是很有名氣的。大夥不知多麼尊敬他。我那天的提議你考慮好了麼?可有什麼籌劃?”
雲影抬眼注視她道:“我暫時還無心想其他,等你生下這個孩子再說吧。”見菊花愕然地望著她,怕她多想,又輕笑道:“到時候你也能幫我一把麼。”
菊花忽然明白,她揹負了這個心理包袱,要是不等自己平安生產。她也不會沉下心來好好教徒弟。於是不再多說這事,轉而鄭重地謝過她這幾天對自己的看護,又起身邀她去摘櫻桃。
“櫻桃該紅了,桃子也差不多了吧?”菊花找了個小籃子提著,忙忙地往後院去了。
雲影抿嘴笑道:“櫻桃紅了。那些鳥兒可倒黴了,被張叔捕捉了好些,還有一些也不敢來了——你們家的狗兇著呢!”
幾天的時間,後院又是一番新景象,那些桃子有不少紅了尖兒;櫻桃樹上最是動人——綠色的葉子夾著一簇簇紅色的玲瓏果子,光看著就已經是享受了;李子和杏子又大了些,不過離成熟還早。
菊花來到櫻桃樹下,伸手搭上一根枝椏,輕輕地將它拽下來,然後挑那些個大色紅的果子摘了起來;雲影也含笑採摘,說這果子比瑪瑙還要光亮晶瑩。
摘了半籃子,菊花就停了手。到前邊院子清洗過後,留下一些給何氏,提著剩下的就跟雲影往孃家去了。
劉雲嵐正在餵豬,拎著一桶豬食往後院豬欄送;桃樹下,小葫蘆坐在改良版的學步車裡——不能三百六十度旋轉——安靜地瞧著他娘來來回回地跑個不停。
每當劉雲嵐提著桶往後院去了,他就一直盯著那條通往後院的通道,待她提著空桶出來,他便又低下頭玩弄車上的一個小布偶——這是他菊花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