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問賀老爺跟夫人的稟性。
槐子先是哈哈笑了兩聲。在靜夜裡聽了格外響亮突兀,然後跟她說道:“這人做生意也精明,要不然也不能把祖輩攢下的產業做這麼大了。可是與人交往卻最是手中散漫了,所以倒交了幾個知心朋友。他也是個有眼色的。就是太真性情了些,對投契的人剖心掏肺,對那狡詐看不上眼的,就不大理睬。想是見我還算老實純善,總熱乎乎地趕著我叫張老弟,弄得我真跟他相交了多少年的拜把子兄弟似的。”
菊花詫異道:“這算是很精明的人了。”
槐子搖頭道:“終歸還是義氣行事了些。他上回就是看走了眼,被一個交了七八年的老友給坑了。賠了兩萬銀子。氣得他吐血,說是錢丟了小事,這被朋友賣的滋味實在讓人心肝都疼。好在旁的故交都紛紛伸手相幫,他心裡才好過些。”
菊花笑道:“做人本就該留一線,與人交往不可太過於親密了,也不能輕易跟人結死仇。”
槐子點頭讚道:“這話說得透。”
兩人到後園子裡逛了一圈,轉頭見第四進院子西廂房燈亮了,那是黃麥青麥跟老爹和老孃住的屋子。他們是看管後院的。
房子多了,主人少,下人也少。所以空了不少屋子。張家一家人只住了二進一個院子。娃兒們還小,不適合單住,聚在一塊,也親熱。
兩人穿過靜悄悄的院子,那燈籠的光芒還是引起西廂人的注意,便叫少爺少奶奶。
槐子答應一聲,說他就回前頭去了,讓把院門關好。
當下兩人回去歇息不提。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槐子就起床了。練習了一遍拳腳後,就去種木耳的場院檢視木耳的長勢;菊花也跟著起身做早鍛鍊——在後園子裡跑步。
雖說她今年才二十四歲,可是這一個接一個地生娃,不鍛鍊萬萬不成的,回頭小腹全長贅肉了。因此,她清晨在後園子跑幾圈。晚上則做幾個簡單的瑜伽動作,加上飲食有限,又常榨瓜果汁喝,連冬天都不落下,隔兩天就榨一回胡蘿蔔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