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吹這個丟人。
槐子先還生疏,畢竟好些年沒摸過了,這幾年反不如當初田間地頭有閒心閒情,吹了幾晚上,便越吹越熟練,只是隨意的很,並不成完整的曲子。
可是菊花卻大大地誇獎他吹的好,讓他興趣盎然起來,就用心地吹一些調子出來。他不識音律,並沒習過《漁樵問答》、《平沙落雁》這些曲子,可是,吹出來的小調裡卻帶著悠閒自在的情緒和天闊地遠的自然情懷,正是鄉野村夫本色。
每當槐子看到菊花聽自己吹曲時眼中迷戀的神色,心中就灼熱不已,此後著實用心琢磨這項兒時的玩意兒。可是,隨意吹可以,若是想吹出些名堂來,那就不是他這野把式能做到的了。
曹氏聽了卻新奇的很,覺得他吹得不錯,但槐子不識樂理,倒不知如何指點他了。
最後,還是張楊指點了哥哥,他既會野把式,也識得樂理,所以將專業的東西化為土法子教給哥哥,讓槐子長進不少。從此後,菊花多了點精神食糧——有個活動錄音機可以聽曲了。
吹完一段,兩人靜靜地靠了會,槐子才對菊花說了他的一些生意安排:他想等丁二娶了吳英後,將兩口子派到張楊身邊去,一邊在那邊開鋪子,一邊幫張楊教人孵小雞和在竹林裡養雞,慢慢地把生意和產業擴充套件開來。如今張家所有的東西都是靠別人來賣,這樣受人掣肘,終非長久之計。
菊花聽了點頭,吳英也曾帶了幾個媳婦上手,雖然比不上她能幹,但幫張家孵小雞還是夠用了,還有王忠的妹妹王蓮也是很不錯的。
於是兩口子一道下山來往竹園去。
槐子道:“我先叫上丁二去找吳老伯,問問他的意思。你也去竹園跟吳英說一聲,看她是咋想的。回頭我過去接你。”
菊花道:“是該問問,吳英雖然能幹,可是不大說話,不曉得她願不願意出去。”
槐子送她到竹園門口,卻見雲影帶著小蔥和閨女秦淼,背了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