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她們打的什麼主意。大聲呵斥道:“你倆幹啥?還不起來哩!不想呆這地方,想去哪?好好的日子不過,自甘下賤!”
她曾經喜歡槐子,就算不敢奢望嫁給他。想著留在他身邊遠遠看著也是好的。
可是,隨著小喜進了橡園伺候。菊花又讓她進竹園養雞,並且時常來看望這些雞,跟她談話,小喜也常跟她說些在橡園聽回來的道理,她才明白,女人只要尊重爭氣,就會獲得一份專門屬於自己的幸福。
她沉下心,用心地孵小雞和養雞,成了太太看重的人。好些人上門求親,太太讓她自己挑。她冷眼看了兩年,就挑中了新來的丁二。她覺得丁二很好,肯定能跟當初老爺待太太一樣對自己的,所以,她的心結終於解了。
當日從橡園領了這四個女娃來,她心裡明鏡似的,曉得她們打得是什麼主意,因此一邊教她們幹活,一邊也開解她們,誰知她到底還是白費了工夫。
菊花也緊跟著吳英出來了,見此情景皺了下眉頭,不過卻沒理會她們,而是把目光投向小蔥的手上的小雞娃。
她疾步走過去,接過那隻小雞,捧在手心細看,一邊問道:“這雞咋變得這樣了?英子,這雞是害了紅眼病哩。噯喲,還有點爛屁股!”
英子見問,忙要上前去回話,又想起周仙兒和周媚兒還跪著哩,便對聞聲出來瞧熱鬧的兩個媳婦使個眼色,讓她們去拉住兩人。
槐子見菊花捧著那小雞仔細打量的樣子,心裡一動,他還沒娶菊花的時候,就最喜歡看她餵雞鴨,或者收拾菜園子了,那歡快忙碌的神情讓人覺得日子充滿生機和希望,也讓在外勞累回家的親人感覺到家的溫馨。
明明很美好的日子,卻被這兩個女人說得好像這竹園是牢籠似的,哭得梨花帶雨,把這餵雞也當成了下作的事。
可是他的閨女和秦楓的女兒都各捧著一隻快要長出硬毛的小雞娃,擔心地檢查著,一點也沒有嫌棄的意思,難道她們比小蔥和秦淼還要高貴不成?
不想呆在竹園,她們想幹啥?又能幹啥?
想著她們被人調教出來,就是送給男人,供他們玩樂的,再看她們雖然哭泣不止,卻把淚眼對著他,做出一副柔弱含情的模樣,他心裡一陣難受噁心:不想幹這些,伺候男人她們肯定擅長,也是樂意的,無論哪個男人都好,即便菊花給她們指了一條明路,她們也不稀罕。
他冷冷地掃了一眼周仙兒和周媚兒,理也不理她們,轉身就往菊花那邊去了。
周仙兒和周媚兒見槐子轉身要走,撲過去就要抱了他腿,放聲苦求起來。
吳成和丁二忙上前擋住,那兩個媳婦也上前扯住周仙兒和周媚兒,把她們往屋子裡拖,一邊氣哼哼地低聲罵道:“作死哩,敢這麼鬧!你當你是公主,咋就不能餵雞了?咱們太太都要常來這看雞,雞生病了比我們還上心,你算個啥東西,就裝大小姐了?不幹活,吃屁屙風哩!”
另外一人惡狠狠地壓低聲音道:“那倒不見得,人家有的是本事,不用幹活也有男人養。可是我聽說太太放她們回去,又都不想走,原來打得是這個主意。我呸,丟人死了!”
楊風兒目瞪口呆地看著兩人被拖進屋子,掙扎哭泣不止,可是那邊的幾個人卻充耳不聞,正跟吳英詢問這雞害眼睛有幾天了。
菊花問道:“英子,我跟你說了,這小雞娃喂的時候,要在碎苞穀米裡拌點香油,再摻點鸀菜葉子,可是這麼喂的?”
這也不是啥科學方法,不過是她記得前世農家喂小雞娃的時候。大多都這麼幹,她母親則是用碎米拌點菜油和青菜,理由不明。
吳英忙道:“一直都是這麼喂的。這個是怕是雞欄沒弄乾淨,捂出來的熱病。”
外面的雞欄每天都有專門的雜工來清理雞糞,但這小雞還沒長硬毛之前。都是她們親自照料呵護的。那雞欄也需要她們親自清理。
她紅著臉不知如何說,因為這是楊風兒等人照管的雞。才養幾天就這樣了。她養的雞可很少這樣過,就有,也頂多幾隻而已。這一回卻是大批的雞都害了眼睛。還爛屁股。
可是,誰讓她沒管好哩,明曉得她們不中用,也沒盯緊些。這兩天她都愁死了。
槐子一眼看出她的困窘,沉聲問道:“這雞是她們幾個照管的?”
英子用手絞著衣角。低頭難受地說道:“也是我大意了,從沒放手過的”
她大哥吳成叱道:“你就算讓她們照看,那也要盯著才成,哪能放手不管哩。雞欄掃沒掃乾淨你也不曉得?就算這園子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