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後來忙,也沒空來補上,所以這邊樹就沒那麼多。”槐子一邊走一邊對菊花道。
黑皮找了塊平坦的草地,這裡沿河岸邊也清爽,並沒有那些荊棘刺架,不過生長了些茅草,容易下網,他便停了下來,對槐子道:“少爺,就在這撒網咖,這段河水流也不急。”
槐子點頭道:“噯!咱先歇會,等你爹回來,不然網了魚也沒處擱。”
黑皮笑道:“那少爺你先歇會,我來撒網。要是運氣好的話,網到一條大的,就用柳條穿起來,帶家去煮了吃。”
他很想撒網,可是他人小力氣不夠,因此兩張網子,他就沒撈到用,這會兒想趁著他爹還沒來,先過把癮再說。
槐子明白他的心思,微笑點頭,戲謔說道:“你先用著吧。咱晌午的菜可都指望你了。”
劉嬸和菊花聽了都笑起來。
葡萄興沖沖地跑過去道:“哥,你只管使勁撒網,我折了柳條幫你穿魚。”
黑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還沒網到魚哩,你急啥?”一邊興奮地抖開網子,撒網捕魚。
菊花抱過小蔥,在一棵柳樹下找了塊乾淨的草地坐了,雙手叉在她腋下,讓她站在自己腿上,來回搖動她身軀,逗笑道:“閨女,外邊好玩不?”
小蔥樂得脆笑不斷,從樹隙中漏下的陽光照在她的小臉上,肌膚泛出粉潤的光澤,黑眼珠閃亮,柔嫩的紅唇跟花瓣一樣鮮豔;腦袋兩邊各梳一個小辮,裹成一個小球,又掐了兩朵月季簪在髮根,這是菊花為了將她跟哥哥板栗區分開來,特意這麼梳的,板栗的頭上則只紮了個沖天小辮。
槐子瞧著水靈靈的閨女,忍不住也湊過來逗樂,挨著菊花坐下,將板栗放在自己腿上,讓他跟妹妹一起玩鬧;小井兒更厲害,劉嬸兩手扶著他,竟然在草地上學走路起來。
菊花和槐子只顧逗兒子閨女。也無暇去瞧黑皮撒網,卻聽得葡萄一陣驚呼,好像網到魚了。
果然,過了一會,葡萄用柳條串了幾條鯽魚和一條小半尺長的草魚,拎過來讓菊花瞧:“少奶奶,瞧我哥也蠻會打魚的,撒了兩網。都沒空過。小魚沒地方裝,都放了,就把這大些的串了。”
菊花看著那條小草魚,惋惜地說道:“這草魚太小了點。要是有水桶養起來的話,弄回去放進魚塘正好,年底就能捉了。”
槐子對葡萄道:“去跟你哥說,把蝦網放水裡,將網來的魚擱在蝦網裡養著,只要蝦網不全部沉進水,魚兒就跑不了。”
葡萄眼睛一亮,道:“這主意好,我去跟哥哥說。”說完扭身跑向河邊。
待劉黑子轉頭回來。黑皮居然也網了不少魚,他越發來了興致,更加不捨得放下漁網了,於是對槐子大喊道:“少爺,你帶板栗玩一會,跟少奶奶說說話兒,我再撒幾網。”
槐子樂呵呵地應了一聲。他正好也不捨得起身哩。
劉黑子笑罵道:“你別逞能,晚上不要喊膀子痠疼。”一邊也拉開架勢撒網
春日陽光明媚,草木皆生機盎然,來到野外的幾個小娃兒也格外活潑,他們不知疲倦地笑鬧,似乎拋開了嬰兒吃了就睡的生活習性。
可就算不想睡,肚子卻餓了,這不。小蔥將小腦袋一個勁兒地往菊花懷裡鑽,小手也在她胸前扒來扒去,嘴裡還“哦哦”叫不停,板栗也張著兩手,往菊花這邊猴。
菊花尷尬地對槐子道:“娃兒餓了哩。要趕緊回去,總不好在外餵奶。”
槐子瞧瞧河邊兩人。點頭道:“要不我先送你們家去吧。”
劉嬸聽了他們的話,又見菊花有些不捨的樣子,笑道:“少奶奶,我來喂他們——我這麼大年紀了,也沒啥好難為情的。我過那邊去喂,你跟葡萄幫我看著點,又沒人來,不怕的。”
菊花不好意思地笑道:“這不好哩,他們三個都要你喂,也吃不飽。”
槐子也有些尷尬,倒不好插嘴了。
劉嬸笑道:“先讓他們吃個半飽,省得餓了哭。小蔥是女娃,讓她多吃些。等他爹跟黑皮把這桶裝滿了,咱們也該家去了。”
菊花點點頭,便叫了葡萄過來,陪劉嬸過遠處樹下給娃兒餵奶,又讓槐子看著點,人來了就叫一聲。
吃了奶,身上又有勁了,幾個小娃兒重又笑鬧起來。菊花則跟槐子倚靠在一起,看著一雙兒女悠閒地笑著。
這時,山邊過來一群人。
槐子凝目細看,原來是李長雨和宛兒,帶著丫鬟婆子和長隨,一個婆子手中也抱著個奶娃,不禁對菊花笑道:“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