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若不是因為你撐不住,本不會提前剖腹的。”
菊花恍然大悟,怪不得隨著生產日子的臨近,她覺得越來越難熬呢!再一想。葫蘆生下來時可是有七八斤哩,要是自己肚子裡兩娃兒有十幾斤的話,只怕她真的會沒命。如今兩個寶寶加起來比葫蘆重了一點,平均分攤,每個寶寶只有葫蘆一半重,難怪她覺得輕了。
雲影待她給兩個娃兒都餵了奶,便將他們抱了出去,絲毫不理會菊花不捨的目光。
劉雲嵐進來收拾屋子。又幫她換了乾淨衣裳,勸道:“你忍忍,這傷可不是能大意的,要安心養才成。等你好了。不就能整天帶他們了?葫蘆想瞧姑姑,我都沒讓他來哩,就是怕吵到你。”
菊花點頭,還是先將身體養好吧,秦大夫和雲影對自己如此關注,兩大名醫幫自己調治,這樣的機會多難得,要惜福才是。
對於女人來說,做了母親。那是另類的人生體驗,往往生了孩子後,就無法再灑然自如。
菊花覺得自她嫁了槐子後,心裡多了些柔情和依賴,不過還能保持隨性淡然;打從懷孕後,她骨子裡懶散、隨意的稟性有所收斂,代之而起的是對今後生活的思量和籌劃。甚至想到下塘集的鋪面安排,家裡的種植和養殖,以及孩子的教育等事項。
可是,不管怎樣,都要有一個好身體,於是,她便認真地聽從雲影安排飲食起居,讓她每天替自己診治。敷藥喝藥扎針,靜心調養身體,諸事不再縈繞於心,便是槐子來陪她,她也是含笑靜聽他說家裡的事,並不多話。
二十天後。菊花傷口癒合良好,她便想把娃兒接到身邊,可是她的奶水卻不夠兩個娃兒吃的,只能暫時將劉嬸當奶媽用,將其中一個寶寶送去吃她的奶。
這日傍晚,菊花搬回到原來的房間,何氏將她扶到床上,笑對她道:“這些被單都洗過了。寶寶的小床晚上還是搬到我房裡吧,晚上換尿布啥的也省得鬧你。這些天我也帶慣了,夜裡喂一遍奶就成,到時候我抱過來叫你。”
菊花見她有些憔悴的面孔,猶豫地說道:“娘也累了這麼些天”
何氏不等她說完,立即瞪了她一眼道:“你沒生的時候,我不也是在家忙這些?你甭管那麼多,只管把身子養好是正經。秦大夫可是說了,一定幫你把老毛病治好。你也要精心些,不然往後生娃還能這麼好運氣?”
菊花一聽又說到治病上來了,忙道:“那就讓娘帶著他們吧。寶寶還算聽話,晚上也不大哭。”
說起這個,何氏樂呵呵地對她道:“跟葫蘆肯定沒法比,不過也算好的了——比趙家那個三小子強多了。咱這大孫子鬧的時候不能不理他,你得過去瞧瞧他是不是尿了、餓了,幫他換尿布,喂他奶吃,不然就要大哭。把他弄舒坦了,他就安生了。咱孫女比她哥哥要乖一些——跟你小時候一個樣。”
菊花笑讚道:“娘都能跟雲大夫比了,才這麼些天就摸清了娃兒的脾氣。”
何氏聽了她的話,笑得眼眯成一條縫,毫不謙虛地對她道:“那是,我特特地問了雲大夫哩。我多帶他們些,往後跟我這奶奶也親。”說著趕忙又道:“等你好了,你就多帶他們些,長大了也是你教的多,也跟你親。”
菊花見她急急解釋的樣子,抿嘴笑道:“跟孃親也是應該的麼,孫子當然要親奶奶了。”
娘倆說笑一會,何氏便去做晚飯。
等槐子從地裡回來,清洗完畢換一身衣裳,迫不及待地進房來,菊花正在給寶寶餵奶,一手溫柔地摩挲著寶寶的頭髮;黑丫坐在床前踏板上疊著曬乾的衣裳和尿布,疊好後一摞摞地按菊花的指點放在相應的櫃子裡。
槐子見屋裡有些暗,點上油燈,笑道:“喂好了麼?我來抱抱,你老抱著他手沉。菊花,可想好了叫啥名了?我覺得閨女白白嫩嫩的,又秀氣又靈巧,就叫小蔥,你看咋樣?兒子還沒想好,這小子不調皮也不老實,不胖也不瘦,找個應景的名兒還真不容易。”
黑丫聽少爺說得有趣,忍不住低頭笑了。
菊花低頭看看懷裡正吃奶的兒子,跟剛開始那會兒相比,已經有點樣子了,眉眼確實像槐子,便微笑道:“那就叫山芋吧,結實,耐摔。”
槐子踏著草編人字拖鞋,站上踏板,接過兒子豎在胸前道:“不大像哩。不如叫板慄。”
菊花抱起旁邊的小閨女接著餵奶,想著小蔥這個名字,十分滿意,當下決定了,閨女小名就叫小蔥吧。她便笑道:“咱閨女就按你說的,叫小蔥好了。兒子叫板慄也成,叫花生也成。不管叫啥,怕是要爹來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