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用這東西串著烤。”他還吃上癮了。
張槐微笑瞅了一眼菊花,點點頭。
麻雀比小魚不容易熟,烤的時間久一些,也就容易糊。於是,又削了好些根長竹籤,串著麻雀烤。
待吃著香酥的烤麻雀,老老小小不停地稱讚,只有何氏搖頭道:“造孽喲,殺了這麼多雀兒!”
聽得劉小妹和菊花很不好意思,一邊嚼著麻雀一邊抿嘴笑,至於那些大男人和小男娃,才不管這些哩!
晚上·一家人都圍坐在火桶邊,菊花便趁機跟楊氏說,可以跟張槐定親了。
頓時,全家人都喜氣洋洋!
楊氏欣喜的同時·奇怪地問道:“你幹了啥事,不是說要跟娘說麼?咋就這麼快答應了哩?”
菊花躊躇了一下,遂把自己試探槐子的事跟爹孃說了,省得他們因為不知情,又出岔子。這樣就難免牽出了小年媳婦扯她面巾的事,她想著說出來也好,讓家人留心些·往後要少跟這人打交道。
鄭長河聽了大怒,罵道:“死婆娘,手咋這麼賤哩!”
楊氏板著臉道:“你懂啥?她想把孃家妹子說給槐子,叫槐子娘推了。她這是氣不忿哩!”
菊花聽了恍然大悟,怪不得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因為她一個媳婦也不會跟槐子扯上關係,所以才沒想到吃醋上來,原來她是代妹子吃醋哩。
青木納悶地問道:“她這樣叫菊花出醜·難不成槐子就樂意娶她妹妹了?”
楊氏陰沉著臉道:“這樣人就是心窄腦笨,她就想噁心槐子一回,看見槐子難受·她就覺得解氣。咱村有了這婆娘,往後又熱鬧了。花婆子變好了,她正好接上。怪了,咋這兩年也沒聽見她鬧出啥事哩?”
青木分析道:“想是頭年剛進門,總要收斂些。後來又生娃,也沒空到處竄,所以才沒機會攪風攪雨。”
菊花想起她今兒說柳兒的話,點頭道:“是個不安分的——她今兒還掰扯柳兒的閒話哩,桂枝嫂子不理她,她才沒好意思·就不說了。”
鄭長河道:“哼,她想攪風攪雨,那也要瞧是嫁到誰家——當週家跟李老大似的?周矮子多嚴厲的一個人,他兄弟周寶柱雖然比他差一點兒,也不是好說話的。這兒媳婦要是敢惹事,這兩兄弟都能把她給休回孃家。”
青木不屑道:“管她咋樣·她要是再敢惹咱,就跟菊花說的,咱就打上門。如今甭管她。娘,你準備啥時候幫菊花跟槐子定親。”
楊氏臉上就露出了笑容,說道:“就臘月。快過年了,也喜慶。他爹,你去跟大栓兄弟說,定個好日子。到時候把外婆舅舅都接來,老姑奶奶也要接來——上回青木定親沒接她,老人家可不高興了。”
菊花聽了有些發憷,不確定地問道:“娘,不就是定親麼,又不是成親,幹啥要搞那麼大的動靜?”
楊氏拿這個閨女一點辦法也沒有。
說到親事,她一點也不害羞。要是旁的女娃,那不是爹孃說咋辦就咋辦,自個早躲到一邊去了。菊花倒好,把她自己跟槐子都折騰了一遍不說,這會兒商議定親,又跟家人掰扯的一頭勁,還不叫辦熱鬧。
她白了一眼閨女道:“定親咋了?定親是多大的事兒,哪能隨便就辦了?不是說要多花錢啥的,是要親戚朋友都曉得,咱閨女定親了。要不然,鴉雀不聞地把親定了,人都不知,往後還有人上門來求,那不是誤人家的事麼?”
鄭長河連連點頭道:“當然要熱鬮些。你哥哥上回定親的時候,你嫂子外婆、舅舅可都到了。咱家親戚少,就你外婆和舅舅,還有兩個老姑奶奶,人也不多,不接來不像話。槐子家可不得了,光舅舅都四個,還有姑媽,呵呵!大栓要忙嘍!”
青木好笑地提醒爹道:“爹,這定親可是往女方家下聘禮,人都是往咱家來的。”
菊花一聽,更是厭煩這可惡的習俗。
鄭長河卻老神在在地笑道:“要是隔得遠,自然是沒法子,如今兩家人連著,來了人大栓敢不幫著招呼?”
說笑了一回,一家人才去睡了。
第二天,鄭長河就跟張大栓商定了定親的日子——臘月初十。兩家人遂滿心歡喜地準備起來。
張槐要跟菊花定親了!
這訊息在清南村也是掀起大波,比梅子跟李長明定親造成的轟動不小。因為這兩人有那麼一段扯不明的故事,私下裡不曉得被那些閒人傳出多少個版本,這會兒忽然要定親了,故事的走向跟所有人的猜測都不一樣,這不是特大新聞麼!
正當人們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