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馬上的雲影哭著想道。
秦楓看著師妹縱馬奔騰而去,心下若有所失。剛才師妹的臉色很不好,想是不願意跟他分開的緣故。
離開了秦楓的雲影,一路形單影隻地趕往湖州。
只是,她這一路幾乎如行屍走肉一般,雖然也是天黑住店,天明趕路,飢則食,渴則飲,但腦海裡晃來晃去的卻是那隻黑紅色的木
她離開秦楓後,在心裡重重地下了決心,一定不會把這隻盒子交給菊花。
天黑住到客棧後,她又痛苦地決定,還是把這盒子交給菊花吧。師兄要是真的喜歡她,自己攔在前面有什麼意思呢?況且,她雲影跟著父親,行的是堂堂正正的治病救人,從未做過虧心事,這要是不顧師兄所託,昧下這盒子,只怕從此良心不安。
天明,她打馬直奔南方湖州,沿途的村寨集鎮一一被她拋在身後。她距離湖州越近,那心裡就越煎熬,於是又咬牙決定,不能把這隻盒子交給菊花。
師兄是她的,誰也別想把他搶走!
難道她連一個鄉村醜女也爭不過嗎?
天黑,她歇在了一個小集鎮的客棧裡,胡亂地叫了兩個饅頭,一壺茶水,食不知味地咀嚼著。
雲真子的面容就浮上心頭:“影兒,我們醫者最重要的是有一顆善良的心···”
晚上,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念叨,“交?不交?”
她也曾無數次對著那古樸的盒子,想著是不是把它開啟看看,要是弄清楚裡面放的是什麼東西,她也好做出決定。
可是,最簡便最容易的途徑,卻最是讓她難以抉擇。
這一開啟,要是裡面不是什麼定情信物,她自是不再彷徨;要是呢?她以後要如何面對師兄?
她腦海裡浮現秦楓有些尷尬微紅的俊臉,竟是沒有半分的勇氣開啟這隻盒子了。
彷彿不開啟,她還有希望;一開啟,她的所有希望都破滅了。
要真是定情的信物,就算是她不把這東西交給菊花,就算是她努力爭取,最後把師兄留在了自己的身邊,她還能如往常一樣跟師兄相處,而沒有一絲芥蒂嗎?
不!她不要冒這個險!
她不要將來心裡橫著一根刺,拔不出,剜不掉。
就這麼的,雲影一路被心魔折騰著,完全忘記塗秦楓配製的藥水,那臉、脖子就漸漸恢復了原來的顏色,儘管穿著粗布衣衫,也掩不住那光芒四射的容顏。
可是,她卻毫無所覺,仍舊糊里糊塗地陷在左右為難的抉擇中。以至於到了清輝縣,坐船順清輝江往下塘集來的時候,一直坐到了臨湖州。
到了臨湖州,一打聽,根本沒人知道下塘集。
問了好些人,才有那知道的人告訴她,坐過頭了,中途要從清輝江的支流拐過去,才能看見那個下塘集。
她嘆了口氣,又回頭重新尋找。
等她站在下塘集的二里鋪碼頭,望著這個簡陋的小集鎮時,那心就止不住地狂跳起來——
離那個菊花又進了一步。
到底要不要把那個盒子交給她?
她牽著馬,一邊痛苦地思索著,一邊慢慢地往集鎮上走。
她在一間名為“福喜雜貨店”的小鋪子前站住了腳步,猶豫了一會,才上前對店裡的小二問道:“這位小兄弟,請問清南村怎麼走?”
這小二自然是來喜了。
他被這個漂亮的少年郎晃花了眼——對,就是漂亮——好一會才笑道:“清南村麼?往前走一段,有一條土路,是通往山裡方向的,一眼就能瞧得見,好認的很哩。”
雲影聽了,隨意地對他笑了一下,轉身上馬往他指的方向去了。
來喜被她笑得眼花繚亂,暗道真是怪事,這男娃子咋長得這麼俊哩!
十來裡的路程,騎馬是轉眼就到。
雲影坐在馬上,看著眼前這個村莊,想著師兄說的,到菊花家是要穿過這個村莊,往那山邊去,便深吸了一口氣,一抖韁繩,雙腳輕夾馬腹,進了村子。
她這會兒也鎮定下來了。反正馬上就要見到那個菊花了,交與不交,到時再看吧。
這時辰是剛吃過午飯,村子裡並不喧鬧,幹活的人自是去了地裡幹活,在家的人也是剛忙完午飯,並無別事,不過是做些針線活計。
村裡來了陌生人不奇怪,來了個騎馬的陌生人還真不常見,那些狗立即對這不常見的生物強烈牴觸起來,一時“汪汪”聲不絕。
它們不敢上前攔住這高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