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汗毛豎起來,我都不敢在外邊睡。”
菊花聽了渾身一激靈,忙問道:“咋如今沒聽到過狼叫哩?”
青木道:“還是有的,不過是往山上打獵的人多了些,它們就往深山裡躲了。偶爾的也會出來害人。”
菊花聽了心裡害怕,想著家裡這麼些雞鴨,還有豬。便對青木道:“哥,咱再捉只狗來喂吧。這麼多的畜生,喂兩隻狗也安心些。”
青木安慰她道:“狼也是怕人的,這邊住的人多了,它更不敢下山了。再逮一隻狗也好。我回頭就打聽一下,看誰家有小狗。”
說著話,到了院子門口,汪氏笑得慈眉善目,一邊把來壽從牛背上抱下來,一邊道:“噯喲!我的乖孫都會放牛了哩!
來壽得意地說道:“噯!奶奶,我往後天天放牛。”他覺得放牛實在是件很光榮的事。
青木聽了這娃兒的話一笑,牽著牛兒往後邊去了。順便趕鴨子進欄,菊花和汪氏則帶著來壽進屋。
汪氏聽孫子說想放牛,忙對他道:“來壽長大了去唸書,考秀才,咱不放牛。”
來壽皺眉道:“來壽不考秀才,來壽要種稻子,種兩季稻子,餵豬餵鴨子。蓋大房子,種果樹。”
菊花聽了愕然——原來這娃兒把自己跟哥哥講的話聽了個清楚,居然還樹立了這麼個人生理想。
汪氏納悶地問道:“咋這麼懂事哩?都曉得要種稻子喂畜生了。”
菊花笑著把自己跟哥哥說的話告訴了外婆,汪氏聽了呵呵笑道:“來壽,種田很累的”
來壽長大了不曉得會不會天天放牛,青木可是天天放牛的。他每天晚上和菊花一起讀書到很晚,早上也是早早地就起床。然後牽著牛夾著本書就出去了。
這天早上,他起床後,先到柴棚裡去瞧了瞧那截橡木。前些天,這樹上雖然也長了零星的幾片小木耳出來,但他和菊花都沒弄清到底是咋回事。他想了個法子。把那曬乾的木耳捏碎成粉末,撒在潮溼的腐木上,然後天天來看,這樣是否能長出木耳來。
當他看到樹身上冒出細小的木耳時,激動不已,忙去喊菊花來看。
菊花剛起床,正在努力趕走清晨的慵懶,聽見哥哥的喊聲,連頭也沒梳,急急忙忙地跑過去一看,也是欣喜不已,看樣子這麼種木耳是可以的,不過要如何種好,還是兩眼一抹黑。
她揉了揉還有些惺忪的眼睛,對青木道:“這麼些天才長這麼點大,看來這木耳也是不好種的。要想收成好,怕是還要琢磨好久。不過曉得了這個法子,總算是多了條路。反正這山上的橡子樹會越來越多,往後總能找到更好的法子種木耳的。我想種這東西無非是要把握乾溼和冷熱,像這春天的氣候不冷不熱,正好適合木耳生長,秋天應該也可以。”
為了種這木耳,上回撿來的木耳她都沒敢吃,跟青木琢磨了一番,用笨辦法,把曬乾的木耳揉碎做種,看成不成。因為她想,無論蘑菇也好,木耳也好,肯定不是從天而降的,那繁殖的方式還是脫離不了原來的母體。
沒想到,這麼折騰還真對了。那麼,那些蘑菇在原地留幾個種,也是正確的,下回再去,肯定還是能撿到蘑菇。
青木卻十分的滿意,笑道:“不管幹啥事,哪裡有那麼容易的?這已經很好了。往後慢慢地琢磨,總能跟種稻子似的,弄出一套經驗來。”
菊花點頭笑道:“我也這麼想。還有,這橡子樹能長木耳,其他的樹未必不能,等閒了的時候,多弄些各樣的樹試試。也省得砍橡子樹種木耳太不划算了。”
她雖然不曉得如何種植木耳和蘑菇,卻是知道這兩樣東西的種植都要用到木屑,至於那種樹最合適,試一試不就知道了?這橡子樹是肯定合適的了。
青木點點頭,樂呵呵地說道:“不急,明兒跟他們都說說,讓他們都試試,靠咱倆是不成的。”
他說著正準備出去放牛,見菊花是光著臉出來的,忙仔細地對她的臉瞅了瞅。有些不確定地說道:“這疤痕好像淡了些哩。不過,我覺得那面膜還是有些效果的,雖然疤痕沒消掉,可是那面板瞧上去嫩嫩的,就是跟其他地方的顏色不一樣。”
菊花笑道:“它再嫩也沒用,臉上有兩種顏色,怎麼也美不起來。又不是衣裳,搭配些顏色花花的好看。慢慢地折騰吧。等滿臉褶子的時候,有疤沒疤也無所謂了。”
青木搖頭笑道:“你甭說這喪氣話麼。咱不是越來越有錢了,到時候去城裡買些好藥來,未必不能治好它。”
菊花忙擺手道:“你可別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