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把鄭長河挖毛慄樹在地裡種的事跟張槐說了一遍。
張槐聽了一拍手道:“這主意好哩。鄭叔要是種成了,肯定跟著學的人就多了。我讓我爹也跟鄭叔一塊去挖。這東西也不一定要種地裡,就種在這山下,還不是跟野生的一樣,難不成官府還不讓種不成。”
青木點點頭道:“是這麼回事。不過一時半會的也挖不到那麼多樹哩。得等今年秋採了毛栗子,跟種橡子果兒似的種出苗來就好了。”
菊花見兩人思路越來越開闊,就微笑了起來。
說著話,就發現越來越多的蘑菇出現。或是一簇簇聚集在一塊,或是散落在草叢裡、樹底腐葉上。大的如小傘挺立,小的剛冒頭,還沒展開頭上的帽子。菊花尤其喜歡那聚集在一塊的,跟一家子似的,由大到小,嘟嚕擠作一堆。
她心裡極為喜悅,就忙開了,兩手不停頓地採著,那剛冒頭的也不去採它,太大的也沒采,留著做種。
反正青木和張槐都是熟悉人,她就不客氣的到處竄,下手也快。
張槐見她跟搶似的忙個不停,忍不住笑了,瞥了她一眼,說道:“你這麼喜歡撿,就都讓你撿。我乾脆去你家吃好了。”
菊花放慢了動做,不好意思地對他笑道:“我也不是想多撿些蘑菇,我就是喜歡撿。這蘑菇瞧了好喜人哩,叫人忍不住想動手採它,覺得有意思的很。”
菊花也不知怎的,跟他說起自己的感受,她更多的是享受這個過程,譬如掰野筍、掐菱角菜等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