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帶責備地對他說道:“鄭叔,你這是罵我呢!要不是我,菊花的臉也不能變成這樣。我來不是應該的麼。”
楊氏連忙說道:“話不是這麼說的。要不是秦大夫想把菊花的臉給治好,也犯不上大老遠的專門找你師傅弄藥。這臉本就難治,誰也沒規定你一定要治好。咱可沒怪你。”
菊花也輕聲道:“秦大夫,你也別怪自己。我的臉反正都這樣了,也沒啥。”
鄭長河和青木也連連點頭。
他們的淳樸寬厚反而讓秦楓更加的愧疚了。
他取出一塊柔軟潔白的棉布,仔細地將菊花的臉包裹起來,在腦後繫上結,然後說道:“好了。等下次換藥的時候再洗臉,這兩天都不要洗臉了。明天我再配一副藥你煎了吃,好得也快些。”
菊花點點頭,看著秦楓一臉肅然的樣子,知道他的心裡也很不好受,便說道:“謝謝你,秦大夫。我真的沒事兒!要是你往後找到了新的法子,再來幫我治。”
秦楓明知她是寬慰自己,也不由得微笑起來。
忽然他的笑凝固在嘴角,剛才離得近不覺得,現在塗完藥退後,才震驚地發現眼前這個女娃是如此的美麗:她的眼睛以下被白布給遮住了,而白布上方卻是兩汪清泉似的眼眸;昏黃的燈光搖曳下,那兩汪泉水幽深平靜,泛著瀲灩的波光,和光潔的額頭一起形成了一種神秘而又朦朧的美,使人忍不住生出要將那白色的面巾給扯去,窺視她全部容顏的衝動。
這一塊白布是如此的神奇,竟然成為極醜和極美的分界線!
菊花見他怔怔地看著自己,奇怪地輕聲喚道:“秦大夫?”
秦楓被她的聲音給驚醒,看著眼前這個集醜美於一身的可憐小女娃,心絃顫動,只覺得老天何其殘忍,竟然讓她小小年紀承受這樣的折磨。他忽然生出無可遏制的衝動——那就是要將這份美麗修復完整!
他凝視著她的眼睛輕聲卻堅定地說道:“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菊花聽了這話有些感激卻又莫名其妙——好端端的為何發誓?這可不是隨便就能許諾的。
站在秦楓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