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是這外用的藥,一時半會的還真看不出效果。不過,疼肯定不是好事兒。所以,待會兒若是厲害了,就說明這藥不行,恐怕得洗掉了。”
鄭長河聽了,失魂落魄起來,呆了半天,才道:“那也沒啥。總歸是慢慢地想辦法,哪能一次就成哩?”語氣中的勉強連傻子也聽的出來。
菊花倒不在意了。她心想這藥多半是不成了,反而放下心來,不指望了。於是,走進廚房幫楊氏做起豬下水來。
楊氏聽菊花說了剛才的事,那臉上的失望可以刮下一層來,她也跟鄭長河一樣,說了些言不由衷的勉勵安慰話語,卻是連自己也安慰不了的。
菊花瞧著她無精打采的樣兒,心裡嘆了口氣,雖然早就叮囑過了,但爹和娘到底還是期望過高啊!其實,何止是他們,就是睡覺前自己也是滿懷期望的吧!
不過,事情好像還沒壞到無可挽救的地步——到吃晚飯的時候,菊花的臉居然沒有惡化,只說有些火辣辣地疼,卻也沒有變得更厲害!
於是,秦楓和菊花一家人商議,再過一晚上看看,等明兒再決定還用不用這藥,而且,明天洗過後便能看到用藥後的效果了。
“原本師傅來信就說,這藥是一天換一次的,也就是說要十來個時辰才知道效果的。”秦楓如是說道。
於是,鄭家的人又重新燃起了希望。鄭長河兩口子臉色也好多了,卻還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太高興,卻又止不住地渴望著奇蹟出現。
青木下學回來,把書一扔,雙手扳著妹妹的肩膀把她拉到門口,盯著她的臉好一番細瞧。
其實,那有肉瘤的地方都是被黑色的藥膏蓋得嚴嚴實實的,並不能瞧出啥名堂,讓他恨不得現在就剝掉那層黑色的藥膏,然後剝出了個白嫩嫩、水靈靈的妹妹來。
菊花被他的舉動神情弄得“咯咯”笑出聲來,連聲道:“哥,還早得很哩!要到明兒才能瞧得出來好不好哩。”一邊撥開他的手,摧他去洗手吃飯。
秦楓瞧著這兄妹倆的動作也忍不住笑了。
晚飯的時候,菊花被禁止吃辣、吃鹹、吃膩,結果,她就只好吃一碗青菜了。
秦楓和鄭家的人一邊吃飯,一邊希冀地瞅著菊花的臉,彷彿那上面塗的不是藥,而是種了寶貝,明早就能長出來似的。
菊花自己也決定忍受一晚上的疼痛,好瞧瞧這藥的效果,因此晚上也是早早地就睡了——是帶著全家人的希望去睡的。
誰知到了夜裡,菊花臉上就火燒似的疼痛難忍。
她先還忍著,到後來實在是忍不住了,便爬起來披上棉襖,抖抖簌簌地摸到房門邊,輕聲地喚哥哥。那細細的聲音在靜夜裡顯得如夢囈一般幽深而遙遠,讓人覺得不真實。
青木睡前也是一直胡思亂想,盼望這藥能對妹妹的臉有些效果,好恢復她的容顏。思緒紛亂之下,迷迷糊糊地也不知啥時候睡著的。忽聽菊花輕聲低喚,他便猛地驚醒過來,暗笑自己老是想著妹妹的臉,連做夢都夢見了。
誰知黑夜裡果然傳來菊花的聲音:“哥哥,哥哥!”——竟然不是夢。
頓一下,又喚了兩聲!
青木這才知道真的不是夢,的確是菊花站在房門口喚他哩。
他頓時緊張起來,忙“噯”了一聲,又摸著襖子穿上,坐了起來,一邊小聲問道:“咋地啦?”
他想定是菊花不舒坦,不然斷斷不會夜裡叫醒自己的。
菊花輕聲道:“哥哥,我臉上疼得狠了。你點上油燈過來瞧瞧,是咋回事哩?”
青木聽了更緊張起來,他快速地穿好衣服,又在桌上摸到火石,點亮油燈,一手端著,另一手護著那跳躍的火苗,來到菊花的房裡。
他對菊花道:“你先上床去坐著,別凍著了。我來瞧瞧。”
菊花乖乖地上床去坐好,又伸手接過油燈捧著,好讓哥哥仔細地瞧。
“我覺得臉上好像燒著疼一樣,你拿手輕輕地碰一下,看是咋回事。要是藥見效的話,應該是結硬殼才對。”
青木聽了她的話,覷著眼睛細細地瞅了一會,又拿食指輕輕地碰了碰,皺眉擔心地說道:“不太對勁兒——好像爛了哩。這地方軟軟的,好像出水了。”
治好妹妹的希望落空,他心裡不由得焦躁起來,想這下麻煩了,到底要咋辦哩?依照他的意思,現在最好去將秦大夫給叫來。妹妹疼得厲害,要趕快把這藥洗掉,重新用藥才行。可是大半夜的,又覺得擾了人睡覺不好。
菊花聽說臉上潰爛了,也急了!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