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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現在他還記得當年那人硬要他穿裙子的情況,那可真叫一個杯具,那時候他才四五歲吧,穿上本來就不怎麼合身的裙子之後走一步摔一跤,他還記得到後來女人哭笑不得的表情還有眼裡的心疼。
暗暗搖了搖頭,齊亞突然有些黯然,其實他以為他早就忘了,真的,他甚至以為他忘了個一乾二淨,什麼都不記得。
可事實告訴他,他還記得,而且還很清晰,非常清晰。甚至那個女人臉上的每一絲表情每一個眼神都記得清清楚楚。
只除了當初他怎麼從那個暗室中活著出來的。
女人死了,他卻活著。
他最後看到的就是女人那一小盅骨灰,濛濛的,好像摻了灰,他知道女人最喜歡純白色,白的讓人心驚的純白色,可惜啊,到最後她也沒保持得了她最愛的白。
他裝了一小瓶,隨身帶了十六年。
齊亞在想,若是再來一次,他一定會把女人帶著,走的遠遠的,越遠越好,再也不會回去那個吃人的地方。
吃人?
齊亞覺得自己似乎想起了什麼。
“你真的不要?”
正回想間,安德利爾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的思路,到最後他竟然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不用了。”揉了揉太陽穴,看著安德利爾將通知書收回了空間戒指,齊亞突然覺得有些疲憊。“我休息一下。”
“好,我晚飯叫你。”安德利爾倒是答應得乾脆,完全沒有被拒絕的一點不快。
齊亞又做了那個夢。
這一次血紅色粘稠的包裹了他,帶著絕望的氣息,絕望而溫暖。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覺得是眷念的,他想也許是因為那人要來將他帶走了。
可在這時,安德利爾的聲音再次響起。
“齊亞亞,吃飯了!”
初時他的聲音還有些模糊,齊亞聽不清,可接著便是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齊亞覺得自己頭很疼,疼的像是要裂開,眼睛還沒有睜開就捂著頭,恨不得把它削了才好。
他到底忘記了什麼?
“想不起就別想了。”
柔軟的手帶著涼涼的溫度放在太陽穴上,讓齊亞覺得舒服了許多。
睜開眼正好看到安德利爾舒了口氣的模樣,他的眼睛帶著擔憂,還有一些莫名的,齊亞看不懂的複雜。
看到他清醒過來,安德利爾收回手,轉眼間臉上便是以前那般的狡黠,“趕緊起來吃飯,齊亞亞你真懶,睡了這麼久了。”
掀開車簾,果然,此時天已經黑透了,半輪月亮孤零零的掛在空中,星子零零散散的灑在空中,傭兵們熱火朝天的架起了篝火,上面滋滋的烤著肉,就算齊亞隔得這麼遠也可以清楚的聞到傳來的肉香味。再遠處是一個小湖,湖面在微風的吹拂下襯著火光顯得粼粼如夢。
“喲!醒了啊!趕緊趕緊!”
看到齊亞下車,熱情豪爽的團長馬特立馬站了起來,手上還掄著一個烤架,上面是一大坨靠腿肉,油光發亮的,“正好烤熟了,來,坐哥這邊兒來。”
手腳麻利的在上面撒了些作料,再翻了個個兒,又烤了兩分鐘,拿出隨身帶的劍就準備開始削肉。
“等等。”
眼看著劍就要挨上去了,安德利爾突然開口,“用這個。”
他遞過去的就是一把精緻的匕首,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當然,若不是這樣也不會到他的手裡。雖然用來割肉顯得有些可惜了,但他可以肯定絕對要比那把殺人剖屍啥都幹過的還不一定洗過的長劍好多了。
“嘿嘿,好東西。”拎手裡麻溜的轉了兩圈兒,馬特爽朗一笑,順勢將長劍收了回去。
“給!”一大塊上好的腿肉遞到了齊亞眼前,齊亞抬頭,看到某大叔此時在火光下閃閃發亮的白牙。
“謝謝。”用溼帕子擦了擦手,齊亞伸手接過,還沒想好要不要對他做個表情之前,馬特再次奮鬥上那塊肉了。他實在是太興奮了,這輩子能用這麼好的匕首真是想都沒想過,雖然只是割割肉,但手感真心好啊。
“來,小弟弟,給。”笑眯眯,笑眯眯。
安德利爾嘴角抽抽,你才是小弟弟你全家都是小弟弟!
齊亞不知道為什麼馬上就愉快了。
“來一口?”拉奇這時候湊上前來,遞上手裡的酒瓶子。
“不了。”自從喝了上次那個精靈醇酒之後,齊亞後來又喝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