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牽連。張姨娘死前喊得什麼你聽清了嗎?”
“四姨娘喊的喊的是回來了逃不掉什麼的。”
秋蘭心有餘悸地儘量回憶著,可是張氏喊的那幾句話實在很是模糊,再加上自己太過慌亂,所以只記住了這麼兩句。
“昨天張姨娘出去過嗎?”
秋蘭想想搖了搖頭。
“四姨娘昨天早上的時候就說有些頭暈,一天都沒有出去過。”
“那麼有誰來過張姨娘的房間?”
“嗯七姨娘來過,待了好長時間,後來後來”
秋蘭有點不安地看了司徒烈一眼,後來的聲音簡直細若蚊吶。
“後來什麼?有什麼事情就大聲的說,看我作甚?”
司徒烈氣惱地一揮袍袖,真沒想到他的府上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他只想速速查明兇手,將兇手繩之以法。
“老爺息怒,後來七姨娘和四姨娘在房間之中起了爭執,我在外面候著並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只隱隱約約聽見七姨娘說些什麼開膛破肚、死不足惜之類的話,後來七姨娘氣鼓鼓地走了出來,還順帶踢了奴婢一腳。”
“七夫人?柳氏?”
司徒烈露出深思的表情。這個柳碧桃是娶進門的幾房小妾中年紀最小的,長得豔若桃李,自己對她很是疼惜,這一段時間也真的是持寵而驕,在府中日漸跋扈,難道真的是她?
“方便的話我們想見一見柳姨娘。”
“我也正有此意。老福,你去柳氏的住處知會一下,讓她速來這裡。”
不一會兒,柳碧桃就被帶到了。
“給老爺請安,不知老爺大清早的叫妾身來有什麼事情?”
司徒錦盯著柳碧桃看了半晌,覺得這還真是一個美人,杏核眼瓜子臉,粉面桃腮,眼角和眉梢微微上挑,帶著幾分刁鑽和任性,只是神色過於慌亂,眼神不停地遊移閃躲,看上去還真的是一副心中有鬼的樣子。
司徒錦抬頭向戚楓看過去,就見戚楓有些淡漠地坐在那裡,垂眸品著手中的香茗,坐在旁邊的司徒烈可沉不住氣了,大手一拍桌面。
“你說,張氏是不是你害死的?”
司徒烈的一聲厲喝著實嚇人,司徒錦都嚇得一抖,更別提本來就魂不守舍的柳碧桃了,就連原本粉潤的唇瓣都嚇得褪去了血色。
“老爺您在說什麼啊?我怎麼我怎麼會害死姐姐?”
“你白天和她爭吵的時候不是就放過狠話了嗎?還真是如你所願,晚上張氏就死了,你說事情怎麼就會那麼巧?”
柳碧桃的眼睛駭然地瞪大,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老爺,我真的不是在咒姐姐,我只是我只是”
“岳父稍安勿躁。”
戚楓安撫了暴怒的司徒烈一下。
“恕小婿失禮,我有幾件事情想問一問柳姨娘。”
柳碧桃抬眼看了看這個俊帥的男人一眼,點了點頭。
“你因為什麼事情到了張姨娘的房裡?”
“姐姐又在背後嚼我的舌根,我氣不過,就到她那裡去問一問她為什麼總喜歡在背後亂說。”
“你們當時都具體說了什麼?”
“我問姐姐,是不是她總在背後說我未出嫁時就在外面勾三搭四,早就不是什麼清白之人,姐姐說是又怎樣,這城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氣不過就和姐姐吵了起來。”
“吵架的時候你都說了什麼?”
“我說我說就你這等嘴巴賤的毒婦,就應該被開膛破肚,你小心著點總有一天會遭報應我那只是亂說的,從來沒有想到晚上就出了這樣的事情,老爺,姐姐不是我害死的,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廳中響起柳碧桃悽悽的啼哭之聲,這時廳門口一道尖利的聲音響起。
“我看就是你這個賤婢害死如煙妹妹,還不趕快坦白?!”
房間的門口,司徒烈的大夫人林錦屏正滿面怒容地站在那裡。
“夫人,你怎麼過來了?”
司徒烈皺了皺眉頭,起身迎了過去。
“府中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又怎麼能袖手旁觀?!我畢竟還是你府上的正室!內院的這些事情,我不管誰來管?!”
林錦屏不滿地看了司徒烈一眼,眼光掃過坐在一旁的司徒錦和戚楓,在看到戚楓的時候,神色才緩和下來。
“我是被冤枉的,姐姐不是我害死的!”
看見走進來的林錦屏,柳碧桃忽然滿面憤怒地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