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但是你是妖的事情已經敗露了我真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你們會來安南城害人。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們還是束手就擒吧!”
劉雨儂嬌嬌弱弱的聲音隔著門板從外面傳來,同時床幔裡面傳來一聲大喝:“妖孽,速來受死!”
隨著這身大喝的響起,屋裡的地面上慢慢顯現出暗紅色的咒文,咒文連起來形成了一個圓形的圖案,而藍傾和靈月正站在圖案的中間。
靈月的頭越來越暈,到後來已經站不穩腳步,藍傾伸出手臂,把她半摟在懷裡,抬頭看著一個戴著一頂混元帽,穿著青色的道袍,腳穿白布襪和雲鞋,手裡面提著七星寶劍的小道士從床幔裡面走了出來。
“妖孽你為禍人間,今天我就代替祖師爺收了你!”
小道士一手背後,另一手一揮七星寶劍,搖搖一指藍傾。
“就憑你?!”
藍傾不屑地挑了挑嘴唇。
“你憑什麼說我為禍人間?”
“你先是陷害安南城的百姓,讓安南城中屍橫遍野,然後再出現救回幾個人讓百姓對你歌功頌德,該死的妖孽你好狠的心計!”
“我陷害?”
“沒錯,多虧劉大善人和劉小姐識破了你妖孽的真面目,不然你在城中還不知會害多少人還有這種歹毒的東西,這可是在你的房間之中找到的,是不是什麼時候還打算下到百姓的水源裡面?!”
小道士的手掌一翻,露出裡面握著的一個青銅蟾蜍。蟾蜍的機關已經被開啟,小道士一推盒蓋,露出裡面蠕動糾纏成一團的蟲子。
看著小道士手中的青銅蟾蜍,藍傾厭惡地皺起眉毛。
“你說這是我的?”
“當然,這是劉小姐帶著我在你的屋子裡面搜到的,這下你還有什麼好抵賴的?”
“這個不是我的,而是從那位劉小姐的房間裡面找出來的。不過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既然你這麼說,我倒要看看今天誰能拿的了我!”
隨著藍傾一聲冷冷的低語,束起的黑色長髮忽然散開,髮色由髮根開始漸漸變幻成冰魄一般的銀白色,烏黑的瞳眸也漸漸變淺,最後化為明亮的銀灰色。
房子微微顫動起來,房間裡面無端端颳起旋風,吹得小道士睜不開眼睛,旋風颳起藍傾銀白的發,髮絲在身側散開,好像風中飛舞的冰蝶。
“就憑你的道行還想收了我,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旋風越刮越大,木屋的四壁發出吱咯吱咯的聲響,地面慢慢碎裂,地上的符咒因為地面的破碎而分散開來,漸漸失去了它的作用。
“修行千年的九尾狐?”
小道士驚叫一聲,努力地掐著指訣想要穩定符咒創造出來的結界,但是於事無補,隨著轟的一聲巨響,木屋被藍傾的法力振碎,石塊和木板四濺開來,將站在遠處看熱鬧的劉雨儂和劉城砸了個頭破血流。小道士也被藍傾的法力震飛出去,狠狠跌在地上。
“哼!一幫不分青紅皂白的愚鈍之人!”
藍傾理了理衣服,抬手將靈月抱了起來。靈月雙眼緊閉,露出極其痛苦的神色。
“你這個笨笨的小妖怪!”
藍傾低聲說了一句,語調當中帶著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寵溺和心疼。
“這裡真沒意思,我們回藍山吧!”
“靈月!”
一聲類似於呢喃的聲音在藍傾的身後響起,藍傾回頭看過去,身後不遠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位藍衣的婦人,婦人不施粉黛,氣度雍容,只是臉色有些過分的蒼白,看見藍傾看向這裡,婦人抬起手理了理髮絲,行動之間帶著一絲僵硬滯重的感覺。
聽見呼喚的靈月疑惑地抬起頭,視線和藍衣夫人的視線對到了一塊,那一瞬間靈月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從她的眉心刺了進去,身體剎那之間僵硬起來。
“九惑?”
藍傾並沒有注意到靈月的異樣,他的注意力已經全部被眼前的婦人吸引,她的身上隱藏著一股強大、但是又極其虛弱的妖氣,這股妖氣甚至強大到讓他也想低頭的地步,強大而危險。他想起兩百年前的事情,那時妖族最後一位修煉到渡天劫的九命貓妖——九惑渡劫失敗,形被滅但是內丹未毀。她的內丹一時之間成為妖族為數不多的幾位上妖爭搶的目標,最後九惑的內丹流落民間不知去向。
他在剛化形不久的時候,在妖族的萬妖會上遠遠地見過九惑一面,雖然隔得很遠,但是九惑當初釋放出的威壓讓他有一種匍匐而拜的*,內丹在腹中瑟瑟發抖,他好不容易才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