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的煎煮了,奴才擔心著錦大少奶奶的身體,還問了句是不是錦大少奶奶生病了,穀雨姑娘說沒病,不過是上火,是清火的藥罷了,不過要奴才記住,這藥用時自會來取,若不用時便倒在樹根下,別隨意亂放或是給人喝,奴才聽了便把藥收好了,每日煎煮,因穀雨姑娘吩咐了,我把藥收得仔細,別人也拿不到。”
秦暮雪聽了覺得董媽媽方才的話漏洞極多便笑著插話道:“妹妹,姐姐只聽說夏季上火,倒沒聽說深秋也上火的,妹妹的醫術倒也見解獨到?”
喬錦書聽了微笑道:“姐姐這話是常識誤解了,這秋季正是人身體燥的時候極易上火,這夏季水多,倒是極易溼氣上身的,至於這藥嗎,我是十日要送藥往仁心堂一次,便一起讓仁心堂的夥計抓藥,這方子送出去時並不瞞人,還有門口的小廝看見過呢,找了來問便是。
顧瀚揚便讓明月傳了那小廝進來。
是個眉清目秀的小廝,年紀大約十四、五歲,見了一屋子主子也有些慌張,忙跪下磕頭請安。
“說說你見過錦大少奶奶的藥方嗎,是怎麼回事?”顧瀚揚冷聲問道
“奴才景泰,是守西大門的,錦大少奶奶這月有兩次讓穀雨姑娘送了些木盒子和一個藥方子讓奴才們送到仁心堂去,藥盒子是給仁心堂的,那方子是要抓藥回來的,奴才識得幾個字,看了那方子上有薄荷、菊花、甘草、連翹、還有蜂蜜等幾味,覺得不像個藥倒像吃的,便問了穀雨姑娘,穀雨姑娘說這個是清火的方子,奴才玩笑說要抄了去送人,穀雨姑娘還說這藥是一人一方切莫亂來反害了人,奴才聽了才說不過玩笑罷了,哪裡就這麼大膽了。”那景泰細細說了
顧瀚揚微微頷首示意他退下。
秦暮雪見此時證據都是對喬錦書有利的,眼前一轉道:“現在說這些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不如去錦繡閣取了那藥渣或是還有沒煎煮的藥來便是實證了,也可為妹妹洗脫的。“
見顧瀚揚沒做聲,又趁人不注意給劉媽媽使了個眼色,吩咐劉媽媽帶人和董媽媽一起去取,顧瀚揚這才側頭看了秦暮雪道:“你說的不錯,讓長河跟著去吧。“
一聽長河跟去秦暮雪臉色不虞道:“爺也太過小心,不過是自家院裡哪裡就用得上長河了。“
顧瀚揚也不說話,只吩咐長河一起去,又讓明月喊了府醫過來。
秦暮雪低了頭臉色極不好。
等長河帶人取了藥渣和沒煎煮的藥來,讓府醫看了真是一味清火的藥子,裡面確實有剛才景泰說的幾味藥,並沒有任何避子的藥。
思忖著自己這場算計只怕是要落空了,秦暮雪恨極了牡丹不中用,轉眼看到喬錦書身後的穀雨和紫蝶,
便指了穀雨道:“你這賤婢危言聳聽,汙你主子清名,我今日必要替你主子教訓你,以正家規,來人拖下去杖弊。”
劉媽媽聽了便支使幾個粗使婆子上來拉人。
喬錦書心裡一緊,站起身擋在穀雨身前,秦暮雪見了拉了臉有些委屈的看著顧瀚揚道:“表哥,你看妹妹,這是做什麼,雪兒可是這清揚園的女主人,處置個賤婢都不成嗎?”
喬錦書微微欠身道:“姐姐是正室,自然可以處置清揚園任何一個奴婢,只是便是處置奴婢也要有理由,不能隨意打殺,如今穀雨並沒有錯,姐姐因何要打殺她。”
秦暮雪嘆了口氣柔聲道:“如果不是這賤婢危言聳聽說什麼那藥不用時便倒在樹根下不可給別人擅用,哪裡會有這場誤會,誤損妹妹清名,這樣的賤婢妹妹還是不要心軟,讓姐姐替妹妹處置了,不然總要壞事的。”
喬錦書仍是攔在穀雨身前對顧瀚揚道:“爺,那話是錦兒讓穀雨說的。”
“那姐姐倒是不解了,不過是個清火的藥,既然妹妹說秋燥,便是別人喝了也應無事,妹妹何必又有這樣一說,或者還有別的隱情,妹妹一時沒想到,此刻為了一個賤婢倒是想起來了。”秦暮雪滿眼笑意柔聲道。
“妹妹說秋燥原是沒錯的,妹妹看姐姐今日也有些急躁呢,姐姐且容妹妹把話說完了再處置可好?”喬錦書淡淡的笑道。
顧瀚揚左右看了看沉聲道:雪兒,你且讓錦兒說完。
秦暮雪柔聲應了。
喬錦書朝顧瀚揚施禮道:“爺,錦繡閣除了幾個粗使婆子,俱是未出閣的女孩和一些年紀不大的媳婦子,這清火的藥是涼性的,上火的時候喝上一些無礙,若平時喝了對女子生養有些不妥的,特別若是寒性體質的女子更是不能喝,嚴重的會影響生育的,因此錦兒才吩咐穀雨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