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裱了說要掛在自己書房,顧瀚揚聽了眼中精光一閃。
吳氏見時辰不早,便道:“去纖絮閣用膳吧,有什麼你們邊吃邊聊便是。”
喬錦書扶了吳氏大家便一起下樓,顧瀚揚拉了喬楠柏低聲道:“二叔,把那寒梅圖送給我如何?”
喬楠柏狡黠的笑道“咱們一家人,按說送你也不妨,不過。”
顧瀚揚忙打斷他的話道:“開春慶陽縣和三江口縣交界處要修築大壩,那裡所有糧食供應皆歸喬家米鋪,不過決不可以次充好,老百姓辛苦一天總不能剋扣口糧。”
喬楠柏哂笑道:“那裡你只怕早就打算給我們家米鋪了吧,難道還有比自己親家更值得信任的嗎。”
看著喬楠柏一副憊懶的樣子顧瀚揚又好氣又好笑便道:“你待如何?”
其實喬楠柏也不過是想為難一下顧瀚揚,倒真沒想到要什麼,猛然想起自己初次去顧瀚揚那裡看到的幾匹玉馬,不說別的單就那匹墨玉的馬怕不價值萬金,其餘的應該都值數千金吧,眼珠一轉便刁難道:“我看你書房裡有幾匹玉馬,我喜歡,你隨意給我一匹吧。”
顧瀚揚倒好似鬆了口氣般道:“把那匹墨玉的給你玩吧。”
喬楠柏頓愣怔,道:“那墨玉馬怕不下萬金,倒不必了,別的就行。”
顧瀚揚伸手輕觸那簪花小楷道:“那又怎樣,在我眼裡還不如錦兒這幾個字。說完捲了那畫下樓。”
夜色暮黑,喬錦書看著正在鋪床的穀雨道:不過幾個月的光景,咱們家竟是有了這麼大的變化,春分嫁了喬安,連立夏過不了幾天也要出嫁了。
紫蝶便收拾衣物邊道:“奴婢倒覺得喬安和春分正相配,他們二人都是本分老實的。”喬錦書點點頭道:“倒也是,將來春分肯定是要接替了錢媽媽做管事媽媽的,有她在娘身邊我倒也放心。”
收拾完衣物紫蝶又給喬錦書斟了一杯茶道:“只是奴婢不明白立夏怎麼想的,竟是嫁倒鄰縣的小商戶人家去了。”
穀雨聽了接話道:“我倒覺得立夏是想明白了,那商戶人家雖不如咱們喬家富貴,可是和咱們家以前比倒不差什麼,雖說是填房又有兒子,可到底是正室,一般的使奴喚婢當家作主,豈不比做老爺的通房要好。”
紫蝶聽了便默不作聲。
聽得樓下有腳步聲,湘荷探頭看了一下到:“姑娘,是姑爺上樓了。”
喬錦書聽了便穿了鞋起身,顧瀚揚進來看見喬錦書衣衫單薄便道:“天寒涼,雖說燒著火龍也別隻在窗根下坐著,方才和你爹、二叔說些生意上的事,不覺得就過了時辰,歇了吧。”
穀雨、紫蝶伺候二人歇下便退了出來在東次間炕上歇了。
突然想起什麼,喬錦書拉顧瀚揚的手道:“爺,今日饅頭抓的什麼東西,你說等他長大了給他。”
顧瀚揚側身凝視著偎在自己身邊的小人兒,修長的手指扶過那精緻的小臉柔聲道:“不過是個荷包,逗他玩兒罷了。”
“錦兒看爺說得認真,不像只是個荷包,你還是告訴錦兒吧,不然心裡總是不安。”喬錦書不依的攥緊了顧瀚揚的衣襬道。
只要是關係到了她的家人,她總是不依不饒的,今日若不告訴了她,這小東西只怕不得安身的,看著這張認真的小臉不禁啞然失笑道:“錦兒,你真想知道嗎?”
喬錦書鄭重的頷首。
“那不過是太子表哥給我的印信罷了。”顧瀚揚輕聲道。
喬錦書驟然變色道:“爺,我家饅頭、包子以後不要做這麼麻煩的事,我只願他們小富即安,一生順遂,不奢求富貴榮華。”
追名逐利,富貴榮華,多少人一生舍了性命去貪圖,這小東西卻是卻之唯恐不及,只是自她嫁了自己的那日起,又豈是能躲得開這些麻煩的呢,若現在告訴她,也不過白添煩惱於事無補,自己便能替她擋得一時是一時罷了,遂笑道:“爺知道了,睡吧,明日還要早起呢。”
睡眼朦朧間喬錦書覺得那雙作怪的手又探進了自己的衣服裡,便壓了那手埋怨道:“爺,這可是在錦兒孃家的閨房呢。”
“既知道是在你孃家,還不起來去給爹孃請安,這般憊懶,爺倒不介意多陪你睡會。”顧瀚揚在那翹起的屁股上拍了幾下道。
喬錦書哀怨的看了那神清氣爽的男人一眼,無奈的喚了穀雨進來伺候,二人梳洗完,顧瀚揚道:“等下請了安便辭了爹孃吧。”
喬錦書嘟了嘴道:“爺,說話不算話,說了要陪錦兒住幾天的,可這才一晚上呢,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