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還來不及呢,你嘴裡可別沒輕沒重的。”
顧瀚鴻不以為然的憋憋嘴道:“姨娘,您就同意了吧,您幫我把她弄回來,我以後都不去那章臺秦樓了,走馬賭博的也都不去,就一心一意的守在家裡學做生意,行不?”
“哦,鴻兒真的這麼喜歡嗎?”田氏冷了聲音道。
顧瀚鴻一聽暗道不好,幾年前自己屋裡的丁香就是因為自己動了幾分真心多寵了些,姨娘和如蘭趁著自己不在家硬是找了個藉口把人杖弊了。
腦海中閃過那如詩如畫的容顏,自那日見了沒有一日忘卻過,若是被姨娘她們知道了,就算弄了進來恐怕也沒有個好下場,想到這,便嬉笑著道:“自是喜歡的,不過,剛來您可別讓她立規矩,等過了十天半月的就由著您去,你看好不好。”
田氏聽了鬆了口氣道:“嗯,姨娘看你也是有幾分喜歡了,往日裡得了新人不過三五天就撩開手,這次竟說要十天半月,看來是上了心,那姨娘就好好替你籌謀一下吧。”
顧瀚鴻聽了心裡鬆了口氣歡喜的道:“有什麼好籌謀的,既然怕爹不同意,不如找個丫鬟潑她一身茶水,然後弄進屋子換衣,等兒子碰進去,生米成飯,爹還能說什麼。”
田氏搖搖頭道:“這個喬姑娘不能這樣,如今喬家也不是小門小戶了,再說她還在給你母親醫病呢,一個不好,可大可小。”
顧瀚鴻聽了也不做聲,自己給自己斟了杯茶,悠閒的坐在椅子上。
田氏輕撫著自己手腕上的金鑲玉的鐲子,低頭沉吟,過了半柱香的功夫,方抬頭喚自己的貼身丫鬟道:“柳宛,進來。”
簾子一掀走進一個眉眼俊俏,穿著玫紅比甲的丫鬟,施了個福禮道:“姨娘,有什麼吩咐?”
田氏道:“咱們府裡買進來準備放生的鴿子養在哪裡?”柳宛道:“就養在翠華園的後面,說是既不會吵了客人,放生時也方便。”
田氏聽了頷首道:“你找人把喬姑娘引到鴿舍那邊去。”又低頭在柳宛耳邊細語了幾句。柳宛聽了領命去辦。
回頭看見顧瀚鴻竟是在自斟自飲,便沒好氣的笑道:“你倒不管事了,只管支使了我。”
顧瀚鴻聽了嬉笑道:“我知道,姨娘只要是答應了我的,必定是會給我辦好的,我只等著做新郎便是。”
田氏無奈的笑道:“是,你且等著,柳宛會找人只會你的,你屆時過去就是了。”
顧瀚鴻聽了高興的深深一揖道:“兒子便等姨娘的好訊息了。”說著走了出去。
看見喬錦書下車,關媽媽上前施禮道:“喬姑娘。夫人聽說你來了,特意讓老奴在此恭候。”
和上次一樣,喬錦書上了軟轎,關媽媽跟在轎子旁邊走邊道:“韓太太和韓大少奶奶、趙太太和趙家二小姐,還有丁二太太都已經來了,在翠華園喝茶呢。”
喬錦書聽到有不少自己熟悉的人,心裡安心不少。到了翠華園下了軟轎,喬錦書朝穀雨點點頭,穀雨便遞了個荷包給關媽媽,關媽媽笑著接了,道了謝便退了下去。
丫鬟們早打起了軟簾,喬錦書扶了穀雨緩緩進了大廳,大廳裡輕聲笑語,珠翠環繞,太太、夫人們佔了東邊一桌,姑娘,奶奶們便就在西邊閒話。
看見丫鬟們打簾子顧盈然便已經起身迎了過去,微微施禮道:“小女顧盈然,喬姑娘好。”
喬錦書見一女子,十四、五歲的年紀,黑鴉鴉的青絲挽了個朝雲髻,斜插了支蝶戀花的珍珠步搖,鬢邊簪著海棠攢珠花,穿著銀紅色撒花金色滾邊的緞面小襖,琥珀色五福滿地的月華裙,眉眼盈盈,溫柔嫵媚,朝自己迎了過來見禮,便微微欠身回禮。
顧盈然細細打量眼前的女子,也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挽了個玉女散花髻,只插了支紫色的翡翠梅花簪,再無其他飾物,穿了件杏黃色繡折枝綠萼梅的緞面風毛對襟小襖,丁香色撒花月華裙,杏紅鑲邊石榴紅對襟羽緞斗篷,五官精緻,宛若天成,清淺一笑,如微風拂面。
顧盈然忖道,自家有多少絕色皆不及她,想著剛才自己的姨娘讓人帶的話,心裡不由得有些忐忑。
韓太太見喬錦書進來忙道:“錦兒這邊來。”喬錦書見了笑著道:“顧姑娘,我先去見了長輩再來和姐妹們敘話,可好?”顧盈然微微頷首道:“這是自然。”
喬錦書便去了東邊,韓太太和趙太太都是熟識的,便上前見了禮,韓太太又給她引見了丁舉人家的二太太,江縣丞的夫人,慶陽守備大人的夫人,喬錦書一一見禮,眾人都聽說過喬錦書,今日見了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