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一家人便往慈暉園去。
李媽媽神色恍惚的走了進來道:“老太太,老爺、二爺他們來了。”老太太面色陰沉道:“他怎麼樣?”
李媽媽道:“健步如飛。”老太太看著李媽媽不安的樣子道:“哼,沒有證據,不孝的罪名他們不敢當。”李媽媽聽了面色稍緩道:“老奴不怕。”
老太太捻了佛珠坐在大廳,見他們進來便笑吟吟道:“早有下人報了我,我歡喜得什麼似的,楠柏可是痊癒了。”
喬楠柏行禮道:“老太太,錦兒治好了我的病,日後定日日來給老太太請安。”
老太太聽了道:“可不許這樣,你病剛好還要多養養,等好徹底了再說請安的事。”又吩咐李媽媽道:“今日是喬家極歡喜的大事,你去把宋姨娘和仲青請了來,再吩咐廚房好好的做些楠柏愛吃的菜,今兒個晚膳就擺在慈暉園。”李媽媽應了去了。
老太太又喚了大寒道:“快去把你們老爺前些日子送來的雨前茶泡了來。”大寒應了泡了茶端上來依次奉上。
當她躬身將茶放到喬楠柏身邊的小几上時,喬楠柏貌似不經意的深深望了她一眼,大寒的手裡的杯盤發出輕微的響聲,喬楠柏心裡冷冷一笑,不動聲色的端了茶道:“這茶回甘極好。”
喬楠楓道:“你若是喜歡,我明日叫杜衡送些給你,再把墨韻堂西次間收拾了給你做書房。”
喬楠柏聽了忙笑道:“大哥,我又不愛讀書,不用書房。”喬楠楓道:“且不管你愛不愛讀書,如今你病也好了,家裡的生意便要分擔些,明日便隨我巡視店鋪。”
喬楠柏聽了佯作苦惱的道:“大哥,你也不容我歇息幾天。”喬楠楓卻不理他吩咐錢媽媽道:“吩咐曦園上下日後二爺說的話便和我一般,若有不尊的,即刻發賣了。”
老太太聽了一怔。
喬錦書見了忙笑道:“今日家裡人都來了,就只有饅頭、包子沒有來了。”老太太聽了便對喬楠楓道:“這饅頭、包子都多大了,也不正經取個名,只管饅頭、包子的叫著。”
喬楠楓哈哈一笑道:“名字我想了好幾個呢,只是還沒定了,楠柏,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一人取一個吧。”
“便依大哥的吧。”喬楠柏笑道。
“饅頭就叫仲嵐吧,山風嵐,諧音藍,也算除了仲青的青色外,又添了藍色吧。”喬楠楓道。
“那包子就叫仲赫吧,雙赤赫,勉強也算紅色吧。”喬楠柏沉吟半響也道。
老太太聽了笑道:“這樣便好,也不用整日裡饅頭、包子的。”
喬仲青聽了弟弟們都是和自己一樣沿用了顏色類的名字心裡也歡喜便忙應道:“正是這樣呢”
喬錦書聽了眼睛一轉到:“仲青弟弟,不如姐姐也給你取個小名吧。”
喬仲青聽了苦了張臉忙道:“姐姐不用了,不用了,仲青很好,不用小名。”
喬楠柏聽了戲謔的笑道:“錦兒,可見你取的小名有多嚇人,看咱們仲青嚇得臉色都變了。”
說得一屋子人都笑了起來。
一時晚膳擺好了,眾人心思各異的吃了晚膳便散了。
喬楠柏回了柏園,小寒挽了個傾髻,插了支粉色珠花的簪子,穿了件粉色斜襟繡花袷衣,粉色百褶裙歡喜異常的迎了上來,道:“二爺回來了,奴婢伺候您梳洗吧。”邊說著,便伺候喬楠柏脫長衫換了家常的月白色短衫。
梳洗完了,喬楠柏坐在床榻上靜靜的看了小寒不說話,小寒便有些不自在起來,緋紅了臉道:“二爺,莫不是有什麼吩咐奴婢。”
喬楠柏看了眼小寒還是與往日一般柔情萬千的臉道:“小寒,我去齊雲山的頭天晚上,你給我點了什麼薰香,睡得極安穩比姑娘拿過來安息香都好。”
小寒見喬楠柏問那香的事,便有些慌亂的道:“二爺,這事是小寒做得不妥,以後不敢了,二爺且饒了小寒吧。”
喬楠柏仍是盯著小寒溫和的道:“你說仔細了。”
小寒道:“那時奴婢剛伺候二爺,二爺每月裡總有幾天病發,睡得極不安穩,奴婢心裡發愁,便和大寒說起了這事,大寒說老太太有一種香極好,只要燻一點便睡得安穩了,便每月私下給奴婢一些,還教奴婢將側柏葉放到邊上效果更好,這幾年二爺便沒有睡不安穩了。”
喬楠柏點點頭道:“你下去吧,今晚就讓柴胡給我值夜。”
小寒行禮躬身退下,柴胡看著小寒的背影有些許憐憫,道:“二爺,奴才覺得她或許不知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