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大家都知道喬錦書贏了紛紛恭喜一品大師和喬楠楓。一品大師和顧瀚揚也去向喬楠楓道賀,一品大師道:喬老爺,以後我那不成形的師弟就要在喬老爺鋪子坐診了,我想送三個字給喬老爺的藥鋪可好?”
喬楠楓聽了連忙拱手道謝:“有大師的提名小藥鋪蓬蓽生輝,在下感激不盡。”
一品大師道:“我那小弟子說的好,醫者要有仁心,不如就叫仁心堂吧。喬楠楓感激著應了。”
顧瀚揚道:“既然大師賜了字,這幾個字就我來寫吧。”顧瀚揚的‘梧桐苑’三個字就是他自己寫的,那字剛勁有力,行雲流水,不可多得。後來有人求顧瀚揚寫字,顧瀚揚都置之不理,現在竟主動說要給自己的藥鋪寫字,喜得喬楠楓連忙拱手道:“大少爺的字,千金難求,在下在這裡先謝了,以後但凡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大少爺吩咐就是。”顧瀚揚淡淡的笑了也不多話。
這邊大家都熱鬧的道賀著,喬錦書早已經要那個藥童的帶著自己和穀雨走後面的小門悄悄回到了自家的車上,她知道自己到底是個閨閣女子,這種出風頭的事能免則免。
翌日,喬楠楓又在松鶴會所宴請了韓毅非,趙鈺辰等慶陽的一眾名流,及吳會長,黃堅文一些慶陽醫界的名士,連平日甚少應酬的顧瀚揚都來了,喬楠楓自是喜不自勝,那上等鮑魚海參自是不說,就連最貴的蓮花白都不知道上了多少壇。
喬楠楓自然也請了袁楚,藥鋪的夥計說袁大夫去了齊雲山。喬楠楓是聽說過袁楚的性子的,也不以為意。
七月的天氣即便是清晨也不見一絲風,喬錦書穿著粉紫色刻絲繡花對襟坎肩,鵝黃色翠綠撒花百褶裙子,出了屋門正準備去給吳氏請安。一眼看見自己的小花園裡多了幾盆各色鳳仙花,便問穀雨道:“這裡什麼時候多了幾盆花,我竟然不知道。”
穀雨抿嘴笑道:“姑娘最近都忙著製藥了,又是咱們仁心堂裡的丸藥,又是袁大夫治腿的藥,又是韓太太瘦身的藥,還有那些求了咱們家太太的太太,姑娘們的藥,忙得連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哪有時間顧著這些花兒、朵兒的。”
喬錦書啐了穀雨一口道:“你只管笑我吧,看我明兒不把你指派去伺候袁大夫的。”
袁楚雖說為人正直,卻行事癲狂,又行蹤不定,江湖上人就送了他個瘋神醫的名號。凡合了他性子的不收一文錢也給醫治,那惹他厭煩的便是金山銀海也不看一眼。
現在都知道他在仁心堂坐診了,那求醫的絡繹不絕,喬楠楓怕累著袁楚,又請了個坐診大夫。還立了個規矩凡是求袁大夫診治的都需提前預約,等袁大夫有空排了時間才通知患者。把個袁楚喜歡得拍著喬楠楓的肩膀連聲道:“喬老弟不錯不錯,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以後我就賴在你家了啊。”
這袁楚自此到真沒有離開過喬家藥鋪了,喬錦書又格外的孝順一品大師和袁楚,以後老了都是喬錦書養老送終的。
這仁心堂內有喬錦書親自制的各色丸藥,外有袁楚的坐診,一時間聲名鵲起,在慶陽附近的州府竟是人人皆知,凡有疑難雜症了都說要找仁心堂。
這個袁大夫人是很好,可要人做的事情卻千奇百怪凡是伺候過他的夥計都叫苦不迭,穀雨一聽便忙著求饒。
喬錦書便笑道:“快說這鳳仙花哪來的。”穀雨道:“這不就是那日太太帶著姑娘去韓家做客,姑娘看見韓家園子裡的鳳仙花漂亮邊說要要是用來染指甲一定好看。第二日,韓家的二少爺便派人各色送了兩盆過來,說給姑娘染指甲的。喬錦書聽了便點點頭。”
吳氏穿著天青色褂裙,小腹微凸,坐在炕上,錢媽媽伺候著吳氏吃珍珠粥。珍珠含多種維生素又可以補鈣,懷孕的人吃了極好,喬錦書便吩咐錢媽媽每日熬一碗白粥,調一點珍珠粉在裡面不拘時辰每日吃一次。
喬錦書上前問了安,便在這邊炕桌邊坐下。陽光穿過窗欞打在吳氏瓷白的臉上,喬錦書看了一下好像有了幾點零星的斑點,便道:“娘,你臉上長了斑點呢。”
吳氏便微蹙著兩彎柳葉眉道:“正是,我早發現了,心裡也愁著呢,先前懷你的時候,我膚色不知道多好,如今臉色蒼白不說還長了斑,哎。”
錢媽媽聽了便在一旁道:“太太,人家都說女兒是孃的小棉襖,養娘著呢。”說完也不再說別的,只是站在一邊笑著,吳氏聽了臉上便有了喜色。
喬錦書看了心裡也高興,便道:“娘,且別惱,我等下回屋便給你配一些敷面的,你每日要錢媽媽伺候你敷了,這斑就會慢慢的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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