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教給白露,這邊來順有些開了竅,有時自己也想些新的點子,生意是越來越好,大半年倒有上千兩的進項了。吳氏高興得很,平日裡不時給喬錦書添些衣物首飾,看得宋姨娘煞是眼紅,一時間卻也沒法子。
這日宋姨娘在吳氏布店裡做著掌櫃的弟弟宋小寶和弟媳婦一起來看宋姨娘,宋姨娘見著弟弟來了,高興的接著了,又去見了老太太和吳氏,宋小寶又說了些布店的事,吳氏點點頭也不說話。
然後便到宋姨娘的院子裡坐了一氣,說了一通話,立夏在外面聽得說什麼,糕點鋪,徒弟什麼的,撇撇嘴心道,又打太太的主意呢,只怕這次沒那麼便宜的事了,又想自己要不要給姑娘的提個醒呢,再一想,姑娘那麼聰明這些小事倒沒必要,等有了大事再說,這邊立夏拿定了主意,哪裡宋小寶也說完話走了,立夏送出去不提。過後宋姨娘又去老太太屋子裡坐了片刻,才滿臉笑容的回了自己屋子裡去。
過一日,找了個老太太和吳氏都在的時間,宋姨娘便殷勤的給吳氏端茶遞水,喬仲青在旁邊甚是不忿,喬錦書看著喬仲青覺得好笑,也懶得說什麼,只低頭喝茶。
宋姨娘獻完殷勤這才道:’太太,我弟弟的兒子保柱今年也十二了,最是靈活肯幹,我弟弟的意思也不能讓他閒著荒廢了,最好是學門手藝。
吳氏聽見也不接話,只低頭喝茶,宋姨娘見吳氏不說話,只得自己又接著道:“太太店裡的糕點如今在咱們慶陽縣也是數一數二的好呢,好些大戶人家每日裡都派了人排隊去買呢,我想著要是保柱也學了這門手藝一來也可以和他爹一樣幫太太分憂,二來自己也有個傍身的技藝,老太太和我也就安心了,畢竟是我們宋家唯一的後人了。”說著還拿出帕子抹了抹眼淚,老太太也點了點頭,看著吳氏。
吳氏就像茶裡有朵花般只是盯著自己的茶杯看著,連頭也不抬。喬錦書這邊聽得火氣直冒,姐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臉皮厚的,實在忍不住,便悠悠的道:“姨娘說的是誰呀,能與我娘分憂呢。”宋姨娘一時嘴快便道:“可不就是你仲青弟弟舅舅的孩子嗎,論來比你還小,你也可稱一聲表弟呢。”
喬錦書正不知道怎麼說呢,這下可有話了,便冷笑了一聲道:“姨娘這話說的我極是不明白,我和仲青弟弟的舅舅自是在京城學士府裡待著呢,表弟們也是從小的學文習武將來都是要報效朝廷的,可沒聽說哪個表弟來了慶陽,還要到孃的糕點鋪子的學徒呢。”
老太太聽了喬錦書的話也是一驚,心道,這吳氏雖說是庶女,平日裡脾氣也溫婉順從,可也不可欺壓太過,到底是官家的女兒,欺壓太過怕是有麻煩與自己也不利,怪只怪這秋蓮太不會說話,好好的一事被她說沒了,看來不成了。
這邊老太太正思慮著,那邊宋姨娘自知道也說錯了話。臉漲得通紅不知道該怎麼圓回來才好。喬錦書確不會這麼放過她,正色道:“姨娘,我娘出身學士府第,我外祖父學富五車最重禮儀規矩,要是聽到今日姨娘的話,怕不是要找人來問問姨娘的。就是我爹聽到怕也是要責問姨娘的吧。”
今日喬楠楓回來早,便一直進了廳堂,剛好聽到喬錦書最後一句話,又聽到提到了她外祖父,便邊走進來邊接話道:“你外祖父怎麼了,我要責問誰呀。”
☆、第二十章 過年
宋姨娘正不知該怎麼說話呢,這邊猛然聽到喬楠楓的聲音,嚇得臉色蒼白,半天說不出話來。
老太太也是心中一緊,知道今天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那布店的事,想來吳氏也是心中有數的,也從沒說過什麼,如今不該聽了宋姨娘姐弟的話,又急著謀算她的糕點鋪子,老太太正這裡後悔呢,喬楠楓已經走了進來,坐下道:“錦兒怎麼回事?”宋姨娘正想搶著上前說話,被老太太一瞪便不做聲了。
喬錦書道:“方才宋姨娘跟我娘說,一個叫保柱的孩子要到孃的糕點鋪子裡學徒,我一時疑惑因問宋姨娘是誰?宋姨娘道,是仲青弟弟舅舅的孩子,且我也可稱做表弟的。我便問宋姨娘我和仲青弟弟的舅舅可都在京城學士府裡呢,表弟們也要學文習武的,哪有時間來慶陽孃的店子裡學徒,便是這話爹聽了不是也要責問宋姨娘的嗎。”
喬楠楓聽了這話,怒火直冒,想著自己最近生意越來越紅火,在慶陽縣那也是數得著的了,出去了也有人過來請安問好,尊一聲喬老爺的,自己的妻子雖說是庶女,到底是四品學士府出來的官家女,錦兒又拜在了一品大師門下,說起來都是極有面子的事,如今宋氏卻胡言亂語的,若是傳了出去,自己的臉面都丟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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