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的。”穀雨忙道:“有啊,從我們丫頭住的屋子走到老太太的房間,穿過老太太的房間亦可到堂屋,只比這便稍遠,也不耽誤請安。”
喬錦書沉默一會,道:“穀雨,我屋子裡有兩個淡青色的花瓶你給我取來。然後搭椅子翻過圍牆,看看門是不是鎖上的,若是鎖上了,就塞些東西在裡面,讓人一時間打不開便好。你再從你們住的房間繞到老太太的門外看看,千萬別碰門和窗,只看看老太太的屋子裡的擺設和平時有什麼不同沒有,然後你在來院子裡接我。”
廳堂正面設著一張古樸的紅木案几,旁邊是兩張紅木椅子,喬楠楓坐在右邊,吳氏坐在左邊,地下兩溜六張椅子,都塔著椅搭,喬仲青坐在右邊下首第一張椅子,宋姨娘和錢媽媽分站在吳氏身邊
喬楠楓端起茶盞用茶杯蓋撥著茶,眼睛看著吳氏下首的椅子沒說話,吳氏看著喬楠楓知道他已經不高興了,喬楠楓一直是喜歡讀書科舉,不喜從商的,父親早亡,弟弟年幼才不得已做了商人,平時總怕人看不起自己商人的身份,總是以讀書人自居的,對於一些禮儀規矩格外講究,不容家人錯失的,今兒個是錦兒病癒第一天請安,自己昨天已經讓春分提醒過穀雨了,穀雨人雖是急躁些,但是做事心很細,又很善良忠心的,不然自己也不會把她給了錦兒的,想著,看了一眼錢媽媽,錢媽媽會意,便想出去看看,
一直注意吳氏動靜的宋姨娘看錢媽媽要出去,連忙道:“錢媽媽不用出去看姑娘了,我昨兒個,讓喬管家買了些少爺和姑娘愛吃的喜悅樓的點心,便讓立夏給姑娘送了些去,也是看看姑娘好利索沒有,不然總是不安心的,立夏回來就告訴我,姑娘全好了,還在那院子裡給花澆水了。”然後又嬌媚的對著喬楠楓道:“老爺你再等等,姑娘是才生了病,難免的嬌氣了些,過一會一準來給老爺太太請安的。”
喬楠楓聽了宋姨娘的話,臉愈發的黑了,吳氏看得心裡一急,正想說話,只見喬錦書從正院門走進來,一身嫩綠色裙褂,鵝黃色絲帶飄在髮間,雙手捧著一瓶迎春花,那張精緻的笑臉藏在迎春花中間因走得快,衣裙,絲帶飄飄,額間的梅花稱得一張臉格外粉嫩,宛若花中仙子一般超凡脫俗,喬楠楓看著走過來的喬錦書也是一愣,女兒啥時候長這麼大了,已經出落得這般漂亮。
喬錦書把手裡的花遞給錢媽媽,然後也不叫人拿墊子便直接跪倒在地板上,彎腰施禮道:“爹孃,錦兒今兒個請安來晚了,請爹孃恕罪。”喬楠楓看著自己漂亮的女兒,心裡那點氣早沒了,連忙叫起來。喬錦書不起,繼續道:“錦兒這幾天生病,讓爹孃操心勞累,寢食難安,都是錦兒的罪過,錦兒心裡一直很難過,今兒個本來準備早早過來給爹孃請安,卻聽說院子裡的迎春花開了,便想著,這迎春花雖說不起眼,可它是萬物始發之花,萬物生春,可不是代表萬事興隆嗎,便去摘了一些來孝順給爹孃賞玩。”說著接過錢媽媽手裡的迎春花,抬起小臉,雙手捧給喬楠楓,喬楠楓看著那張如畫一般的笑臉,和梅花掩飾下了疤痕,格外的心疼,哪裡還記得剛才錦兒請安來遲的事呀,忙接過花,道:“錦兒摘的這花,花漂亮,花瓶也配得好,意頭更好,爹喜歡。”喬錦書轉身接過穀雨手裡的那瓶又捧給吳氏道:“願娘如這迎春花般年年美麗,青春常駐。”
吳氏看著乖巧懂事的女兒,高興得眼睛都紅了,命錢媽媽接過花自己趕忙扶起喬錦書,道:“快起來,地上涼,小心涼著膝蓋,要落下病根的。”
喬楠楓樂呵呵看著母女兩個,然後對著門外道:“喬安。”隨著喊聲門外走進來個十七,八歲的小廝,對著喬楠楓彎腰行禮道:“老爺有什麼吩咐?”。喬楠楓指著花瓶道:“把姑娘親自給我摘的迎春花放到我書房去,讓杜仲,杜衡給我養好了,養不好也不用回我,自己找管家領板子去”。
喬安上前小心翼翼的捧著花瓶道:“是!老爺,然後轉身朝外走去。”
喬楠楓還不忘瞪了宋姨娘一眼,宋姨娘心裡恨恨的卻不敢再說什麼,只得悻悻的低了頭,只心裡道,小蹄子,這次運氣好,讓你逃過了,下次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喬錦書看著宋姨娘變色的臉,心裡冷冷一笑,好戲還在後頭呢。
然後拉著吳氏道:“娘,錦兒肚子餓了。”聽著錦兒說餓,吳氏連忙吩咐錢媽媽擺飯。
喬楠楓笑呵呵的虛點喬錦書道:“你呀,剛才我還以為吾家有女初長成了,老懷欣慰,誰只這一轉眼的功夫,又變成孩子了。”說著便起身道:“走,和爹去偏廳吃飯了。”
一家人便起身陸續往偏廳走去。喬楠楓先